唉,我真是造孽啊。
打开了信,信里头写:从暖暖那儿知道你的e,王克要的。
岳峰。
ps。 顺道问你一声好。
有没有搞错?
寄信给我竟然只在ps里问好,而且还是顺道。
我连回都不想回,直接把这封信转寄给学弟。
然后我收拾起被岳峰姑娘戏弄的心,开始整理履历表。
除了早已准备好的学经历及专长的表格外,我又写了简单的自传。
自传用手写,写在从北大买回来的信纸上。
在这电脑发达的时代,算得上是特别吧。或许可因此多吸引些目光。
我一共找了五家公司,自传写了五份。
写完后,连同表格,分别装进五个北大信封里,然后下楼寄信。
叁天后,我接到通知我面试的电话。
隔天我便盛装坐火车北上去面试。
果然一见面他就问我:「为什么用北大的信封信纸?」「我是北大校友。」我说,「北大这所学校的朋友,我在那待过半天。」他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念硕士班时做过一个研究:喜欢讲老梗冷笑话的人,上班特别认真。
因为这种人没有异性缘、人际关係也不好,工作便成了唯一的寄託。」我不知道这代表好或是不好?心里颇为忐忑。
「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过了一会,他说。
「越快越好。」我说。
「那就下星期一开始。」「没问题。」我找到工作了,没什么特别兴奋的反应,好像只是完成一件该做的事。
后来又陆续接到两通电话,我都以找到工作为由回绝了。
反正对我这种专业的社会新鲜人而言,工作性质都是类似的。
我找好了新房子,准备北上就业。
收拾好一切,该打包的打包、该装箱的装箱、该留下的留下。
暖暖送的笔筒安稳地躺在随身的背袋里。
昨天已约好了搬家公司,他们一个小时后会到。
电脑最后才装箱,因为我打算再写一封e给暖暖。
我信上写:暖暖。
我找到工作了。
我得搬家,搬到新竹。(台湾只有新竹,没有旧竹)
安顿好了,会把新的地址告诉你。
凉凉在台湾。
▲虹▲桥▲书▲吧▲book。r。▲
开始上班的日子很规律,也很正常。
以前当研究生的日子也叫规律,却不正常。
之所以叫规律是因为总是天亮说晚安、中午吃早餐;但那种日子不能叫正常吧。
我现在有两个室友——小曹和小何,都是男的。
每人一间房,共用客厅、厨房和浴室。
他们的工作性质和我类似,我们都在竹科上班。
我们这类人彼此间熟得快,只要一起打场连线电动就熟了。
我们叁人专业背景相似、说话投机,连笑声都像突然被电到的猴子。
搬进来当天,我便重新组装好电脑,连上网,发了封e给暖暖。
然后才开始将行李拆箱,整理房间。
没什么是不能适应的,孤身一人在哪落地,自然会生根。
每天七点半出门,八点进公司,原则上五点半下班,但我都会待到八点。
反正回家也通常是坐在电脑前,不如坐在公司速度比较快的电脑前。
试用期是叁个月,但我两个礼拜后就进入正轨。
同事们相处也很融洽,不会出现电视剧里常演的办公室勾心斗角情节。
工程师不是靠嘴巴闯荡江湖,你肚子里有没有料,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通常那种特别厉害的工程师,都不太会讲话或是应酬。
偶有几个比较机车的人,但比例比学校中要少。
如果你在念大学,你应该能深刻体会大学里机车的老师还真不少。
公司里大部分都是男同事,难得出现的女同事通常负责会计、行政工作。
女同事们的外表看起来……
嗯,用委婉的话说,是属于不会让你分心的那种。
甚至会逼你更专注于工作上。
小曹和小何的公司也有类似情形,小曹甚至说他的公司会严格筛选。
「如果找漂亮一点的女生进来,公司里那么多男工程师怎么专心?」小曹说,「所以面试时,公司会严格筛选,专挑恐龙。」我想想也有道理。
对我们这种人而言,电脑路就是爱人的灵魂。
让我们疯掉很简单,网路断线就够了。
我们成天幻想未来另一半的样子,但不知道会在哪遇见她?
只知道一定不会在公司里。
我们不会也不懂得搭讪,因为不擅言辞;我们拙于表达,因为表达用的是文字而非程式语言。
我们很天真,因为电脑0与1的世界黑白分明,不像现实社会颜色纷乱。
我们常在网路上被骗,不是因为笨,也不是因为太容易相信人;而是因为渴望异性的心炽热到心甘情愿承受被骗的风险,即使这风险高达九成九。
但欺骗我们的感情就像欺骗父母双亡冬夜在小巷口卖花的小女孩一样,都叫没有人性。
但我和他们有一点不同。
那就是我曾遇见美好的女孩,她叫暖暖,她让我的生命发亮。
我不用幻想未来的另一半,因为我已经知道她的样子。
虽然我不知道是否能在一起,而且恐怕不能在一起的机率高得多,但起码我已不需要想像。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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