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发霉的破屋子里,我正喝着一杯热热的铁观音,面前坐着一人,正抽着一根烟。
“那个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进去没几个人能活着出来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子这么害怕,手上的烟都在发颤。
我安慰地笑着:“别扯淡,你这三脚猫功夫都出来了,不就折了几个老家伙嘛,他们下墓都三四十年了,迟早死在墓里。”
黑子看了我一眼,脸色却有些苍白:“不开玩笑,权子,那几个老家伙哪个不是赫赫有名的,能让他们都出不来的地方是一般的墓么?那是黑狗墓!”
“那你怎么出来的?”
“狗日的,老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黑子把烟灭了,喝了口茶,这是他的习惯,开始讲故事的习惯。
“王兴权,我跟你说说那天的事”
“那天,我们几个人光找墓都找了小半天,找到的时候就快晚上了,咱们这派不喜欢晚上下洞,那是摸金的臭规矩。于是我们就在边上用树枝子打了个地铺,听那几个老头子扯会蛋就睡觉了,当时我第一个站岗,正抽烟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咕噜咕噜的蛤蟆叫,当时是秋天,有蛤蟆也算是正常,但在树林子哪来的蛤蟆,我虽然有点奇怪,但也没在意,到第二天我们都醒了,也就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几个就从墓顶下洞,通常这墓里的机关大部分都在墓顶上做手脚,但用炸药炸开就什么都没了,那个墓顶也不厚,一管子都炸开了,里面空气也挺好,我们几个人下了绳子进去了,进去了才发现这个墓奇怪的地方,按理来说一个大墓里至少也有几个机关才像样,但我们走了一段路,却什么机关都没有,别说机关,就连每个耳室里面啥都没有,这是很诡异的,讲道理墓里应该到处是些奇怪的壁画和装饰品之类的,但这个墓就像是个普通的地下室一样,当时那几个老头子都有点楞,没见过这种情况,但已经都走了一大段路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走,我们一路摸索着走到主墓室,那个主墓室的门是扇青铜门,上面终于有了些花纹,而且一看就是不一般的,当时我们几个都有点激动,这种青铜门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正要研究怎么开门,就这时候,从门里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咕噜咕噜蛤蟆的叫声!”
我听着也有点瘆得慌,墓里什么玄乎事都有,小鬼翻路、尸变之类的虽然少见,但是还是能遇到,下墓下多了多少也能见到,但是这蛤蟆叫是挺邪乎的,古代又没有什么录音机之类的,墓里也是严实得很,如果是个完整的墓,活蛤蟆根本不可能进去。
黑子吸口气,说:“当时我们几个都发毛了,那几个老家伙互相看看,也是没遇到这情况,不一会功夫,那咕噜咕噜声就没了,但是门前的青铜门却开了,我寻思这还他妈自动门,刘老鬼扔进去一根冷烟火,里面还挺大,满地的陪葬品,被手电筒一照就他妈亮眼,金银瓷器都堆得整整齐齐的。那时候还真是不害怕了,几个人打起火把走进去,直奔那些金银,就那时候,就感觉东边黑乎乎的有个东西动了一下,而且要命的是那蛤蟆声有他妈的响起来了,这他妈太吓人了,我们往那边一照,是个黑棺材,那蛤蟆声就从那里传出来的,我不是胆子小,但真被吓到了,也别说我,就连老头子脸也都白了。你也知道,这棺材可不是能胡乱扯淡的,里面要是有什么动静都是大麻烦,更别说这么奇怪的,怕是棺材里那主已经成精了,老头子冲我们说了两句,意思是跪下磕个头就走吧,再往下走就麻烦了,要是棺材里的翻了脸,怕是就出不去了。我觉得也对,就赶紧跟着跪下了,刚低下头,就听见那棺材里咣当一声,棺材板估计是开了。”
“然后呢?”我越听越有意思,感觉就像是老故事一样。
黑子叹口气:“然后的事情我就都忘了,不知怎地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在墓外边的了。”
我一愣:“别扯淡,说实话。”
“谁他妈跟你扯淡,就这个事,爱信不信。”
“得得得,我信我信,这墓的地址在哪,我打算让几个伙计过去看看。”我说着,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心里却特别难受,就像是看电影没结局一样。
黑子笑了笑,仿佛很不屑:“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我劝你还是拉倒吧。”
“别扯淡,我肯定不进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负责牵线,进去的都是些厉害角色。”
“那行吧,这个地址别人我是不会给的,但你要我必须给,你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但是有个条件。”黑子突然说道。
这小子我很熟悉,他肯定是要分拨红,但在行上,给情报的是有资格从锅里夹口菜的。
“说吧,要多少?”
黑子却说:“我一成也不要,我只要一个东西。”
“啥?”
“李王爷的左手,他和我一起下去的,他没出来。”黑子咬着牙说的,感觉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
我愣了愣,这李王爷我还算比较熟,虽然没什么来往,但也十分熟悉。这家伙在道上混的不怎么样,也就名号里带个王爷,盗墓也就只是个二流子,只是在二流子群里混的时间最长,也就成了半个一流的,平时有很多他的传闻,都是不怎么好听的,但他和黑子应该是没什么来往的,不至于剁人一只手呀。
我看了看黑子的脸色,有点黑,本来就黝黑的脸更像黑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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