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楚楚的打点下,南宫翎在偏院的生活那可是度日如年。
“南宫翎,把院子里的雪全扫了,扫不完不许休息。”
“居然打碎了个碗,看我不打死你,晚饭也别吃了。”
“就这么件衣服都洗不干净,去,把院子里的衣服全洗了,洗不完不许睡觉。”
每天,南宫翎的耳边都充斥着嬷嬷的训斥声和藤条挥舞时的嗖嗖声。
直到深夜,南宫翎的衣服也没能洗完,双手在冰冷的水里已然没了知觉,可身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这段日子,她干的活比睡的觉多,挨的打比吃的饭多,这瘦弱的身子骨,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或许,秦漠让她在府上为奴,就是为了虐待她吧,毕竟,他那么恨她。
想到这,南宫翎的泪就不自觉地滴落下来。
此刻内心的痛,比身上的伤疼上百倍。
也不知何时,南宫翎的身后多出了一道黑影。
“不过洗几件衣裳居然落泪了,南宫翎,你还真娇气!”
低沉的声音忽的从身后传来,南宫翎赶忙起身,一抬眼竟是秦漠。
看着这张冰冷得几乎陌生的脸,南宫翎忽然平静下来,是迎着秦漠的眸子就回了过去:
“看着我痛苦真的能让你开心么?若真是如此,也算还了当年我们南宫家的债了。”
“还债?!”听到这两个字,秦漠就像被点着了一般,是一把握住了南宫翎的双臂:
“南宫翎,你们当年欠我的就这么好还么?”
由于愤怒,秦漠双手的力道明显加重,而南宫翎的手臂本就有伤,这会便是撕裂般的
疼。
“啊?!”一时吃痛,南宫翎叫出了声,泪又涌了出来。
觉得不对劲,秦漠竟一把扯开了南宫翎的衣服,一条条骇人的血痕,触目惊心。
“这是谁干的?!”
秦漠突然一吼,却把南宫翎给吓着了。
这正发懵呢,就看到一个身影冲了出来:“少爷,没事吧?!”
原来,是秦漠的近侍无名,他在不远处待命,听到吼声还以为出事了,是立刻冲了出来。
可当他看到秦漠扒了南宫翎的衣服站在她面前,空气都凝结了。
就看到秦漠一把将南宫翎护在怀里,是狠瞪了无名一眼。
南宫翎顺势就窝进了秦漠的胸膛,连脸都遮了起来。
当她再次探出头,无名已消失不见。
一抬眼,又是秦漠的冷眸,可这一次眼眸里居然有一丝异样。
耳根一热,南宫翎是一把推开了秦漠,迅速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我、我还是先走了,衣服还没晾呢!”南宫翎说着慌忙起身,抱着身前的大木桶就要走。
也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这刚迈步,南宫翎的头就晕得厉害,双脚也直发软。
只听“哐当”一声,木桶摔落在地,眼前一黑,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南宫翎依稀睁开眼,仿佛又看到秦漠了。
这一次他很温柔,将自己搂在了怀里,两个人那么近,近得连心跳都能听得。
南宫翎知道这一定是梦,五年来她总是做这样的梦。
“漠哥哥。”她无意识地唤了句。
虽然听得模糊,秦漠的心还是一颤,手是不自觉地抚了抚南宫翎的额头,居然更烫了。
“无名,这药都吃了,这烧怎么还不见退。”
“少爷,刚才大夫说了,这南宫翎本就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受伤和风寒,身体实在太虚。所以药也不敢下得太猛,烧有些反复是正常的。”
“是么?”秦漠嘀咕着,再次凝望着南宫翎的脸。
五官精致,肌肤雪白,也正因为白,那块红色的蝴蝶斑显得尤为碍眼,一张巴掌大的脸清瘦得让人心疼。
看来,南宫家落魄的这两年,她也没少吃苦。
可那又怎样?她背叛了他,他就该恨她,正如南宫翎自己所说看到她痛苦他应该开心才对。
可此刻南宫翎遍体鳞伤的病着,秦漠却觉得胸口都要炸裂了。
只见,秦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眼染得通红:“无名,通知温管家把偏院的管事嬷嬷赶出府,小姐禁足。”
“是。”无名应声退下。
翌日
当南宫翎再次醒来,身旁竟多了个姑姑,看衣着比之前的嬷嬷讲究许多。
“翎儿姑娘,我是这的管事姑姑秀云,以后你就留在这由我负责。”
“这是哪?”南宫翎有些纳闷。
“少爷的雅竹小院,这是他的房间。”
“什么?”南宫翎赶紧环顾四下,果然,房间典雅别致,床铺宽阔舒适,怪不得昨夜睡得如此香。
可她居然睡在秦漠的房间,这是怎么回事?
见南宫翎一脸的不可思议,秀云便简单解释了番。
原来,她又晕倒了,秦漠就把她带回来由秀云照顾。
至于虐待她的嬷嬷受了罚被赶出了府。
秀云说,秦府有秦府的规矩,虐待下人这种事是不允许发生的。
如此一听,南宫翎才知道她误会秦漠了,那嬷嬷竟不是受他指使,可她与那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如此待她。
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南宫翎的心还是舒坦多了。
“那以后我就在这干活?”南宫翎有些不确定。
“那倒不是,少爷说,这段日子让你去大厨房帮工。”
“厨房帮工?!”
看来,还是干粗活。
可就在南宫翎做好了要吃苦耐劳的思想准备后,却发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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