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喝醉了,心里还是十分清楚的,不能再跟这个被称作“前夫”的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她又甩了一下手,见陆子鸣放开了,然后就摇摇晃晃往回走去。
身后的陆子鸣瞪着她,沉默如同悄然蔓延的火苗,即将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一切。
他眼睁睁看着她进了三号包厢。没多会,领导散场,他让人把领导都送回酒店后,自己又折回走廊上。
包厢里,李总终于等到佳人归来,拉着雷允晴的手就要与她合唱,所幸也只是唱歌,到没有其他不规矩的动作,一首结束,雷允晴就坐回原位,沈思平殷勤的递上杯绿茶:“来,辛苦了,喝杯水,润润喉。”
谢天谢地不是酒。她今晚真是不能再喝了。
雷允晴端过杯子一口喝掉大半,绿茶微涩,凉凉的滑过喉咙。沈思平见她喝下去,心情大好,刚好他点的曲子响起来,又邀请她跟自己合唱。雷允晴拿着话筒作陪,沈思平唱着唱着就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搂着她摇晃,雷允晴想挣开,可是一晃眼前就出现重影,那重影晃啊晃的,她眼皮就睁不开了。
散场时一屋子已经喝得七七八八,连沈思平也趴下了。倒是最先“倒下”的王总监此刻回光返照般坐起来,大方的招呼客户们先走,他留下来埋单。
小姐拿来账单,王总监自己先垫付了,留下发票,然后看了眼倒在沙发上的雷允晴和沈思平,想了想,还是先伸手去扶雷允晴。
他的手还没碰到雷允晴,突然就被人一把攥住了胳膊,一抬头,对上张陌生男人的脸。
“你是谁?”王总监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的包厢门,不知什么时候就让他进来了。
陆子鸣却没回答,看了看雷允晴,然后双眼喷火的质问他:“她怎么弄成这样的?你们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王总监到这时已经确定这来历不明的男人是雷允晴的朋友,遂打消了大叫或报警的打算,指了指同样倒下的沈思平说:“药不是我下的,他也已经自食其果了。我现在正要送雷小姐回宾馆。”
陆子鸣看着他,握着他手臂的手仍然没有放松:“我怎么相信你?”
王总监倒无所谓:“既然你是雷小姐的朋友,那么由你送她回去,我也省了趟事,不用再回头来搬这个。”
陆子鸣看了眼趴下的沈思平:“他是你们上司?”
王总监道:“有些事我们做下属的,看在眼里,心里都明白,但是又不能明着跟上司对着来。其实这趟出来,我也是受人之托,把雷小姐照顾好,自然不会让她吃亏。”
陆子鸣这才相信他,松开手来,说:“还是你送她回去吧。”
王总监也没多问,从此人衣着气质便可看出身份不凡,也不知他和雷允晴什么关系,但必然交情不浅,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出手。王总监伸手去把雷允晴架起来,却见陆子鸣绕过去,从沈思平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读出来:“沈思平……”黑眸转动,似乎想到什么。
“你把她送回去安顿好就行,这个,我找人帮你弄回去。”他指了指不醒人事的沈思平。
一出了k厅陆子鸣就把名片递给了开车来的景瑞:“帮我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景瑞接过名片,还没来及看清,又听陆子鸣吩咐道:“给他找点事做,让他短时间内回不了国。”
雷允晴的记忆就停在唱歌那儿了,等她再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宾馆的房间里,和衣而睡。她锤了锤还有些晃悠的脑袋,努力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回来的,可是想不起来!
郁闷之下,她去洗刷了下,到餐厅吃早饭,恰好遇到王总监,于是打了个招呼,问他:“今早怎么没跟沈总去走走?”
王总监看了她一眼,边喝粥边笑道:“沈总喝多了,还躺着呢。”
雷允晴舒了口气,笑道:“王总昨晚也喝了不少吧,一进包厢就趴下了。”
王总监笑笑:“是啊,喝得不少!”
不过说完雷允晴就觉得有些奇怪,既然三个人都喝趴下了,那他们是怎么回来的呢?昨晚喝得醉醺醺的,在走廊上依稀看见陆子鸣了,又或者只是自己的幻觉,因为他一句话都没说。她揉揉眉心,挥开这些遐思,问:“后来我喝糊涂了,连怎么回来的都没不记得了,没给王总监你添麻烦吧?”
“没有。”王总监不擅言谈,尤其是跟女人面前。两人吃饭也就是闲散说上几句,之后便各自沉默。
雷允晴却不知,自己昨晚逃过一劫,多亏了这位不动声色也看不出多少城府的王总监。
先前的晨练散步,就已经不是碰巧为她解围,实际上早在雷允晴加入部门那一刻起,他便看出沈思平对雷允晴打的主意,只不过这种事他虽然不屑,但也不会刻意阻拦,对他来说,上司的私生活是好是滥,都与他无关,他只装耳不闻。
然而这雷允晴入公司时却是得了人事部的特别交代,说是阮总钦点,至于她跟阮总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便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他只掂量着关键时刻要不要出手救助一下。
这趟雷允晴忽然自己提出要加入出差行列,王总监本身是意外的,事后便将这一情况向阮文迪禀报了下,阮文迪也不是傻子,沈思平私底下那些破事他也听说过几桩,当下出言嘱托王总监“多多照顾新同事”。
这样王总监便清楚该怎么做了。
一个是副总,一个是英国总公司派来的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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