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们体内那个蛊虫时,她不敢赌哪怕一丝的可能,没有充分的准备和十成的把握,末语是不会去尝试的,有时,绝对的力量,面对所爱,也会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无风山庄的东南方出乎意料的荒凉,(耽尘行)应该说,这里似乎并不是可以住人的地方,到处都是林立的乱石和成簇的杂草,真是个矛盾的地方,谁能想到偌大的无风山庄竟然有这么一个荒芜杂乱的地方,仿佛只因为这里连接着山体,而特意没有加以改造一样,可是,这样岂不是欲盖弥彰?
“监国大人这是在关心血衣么……呵呵……真是荣幸呢!”
血衣娇笑更甚,敛袖掩唇,眸光潋滟,一片的妩媚气息迎面扑来,一旁的诏蓉眼神开始涣散,有些失神地看着血衣,而末语的眸色迅速敛成一道锐利视线射向血衣,眉头微皱,缓步走向乱石荒地。
“血衣,你想提前死吗?”
话音刚落,血衣的脸上的血色褪尽,而恍然的诏蓉也回过神,但目光还有些茫然,显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前方的两个人。
“青水给你的承诺,你真以为可以当真么?你的蛊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末语的话让原本就惊愕的血衣平添一分惧意,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前方的纤长身影。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末语微微一笑,侧过头看了一眼面露疑惑的血衣,淡漠的眼中带着微许的讽意。
“如果这些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会放心把背后亮给你吗?”
“你……”
血衣被末语堵得说不出话,他本来就是心怀不轨,也是青水吩咐下的一条暗线,防止的就是现在的意外状况,但显然,他们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了,是啊……自从那天看到末语用莫名的力量就走了岑天和身边的那名男子,他就该有觉悟,掌握着主动权的,从来就不是他,更不是青水,而是前方的那名看似纤柔的女子,那具身体里蕴藏的力量和心机绝非他或是青水可以撼动的,想当初,她只身一人陷落诏罗的手中,受尽各种严刑拷打,谁又知道这不是她的一番苦肉计呢?看看现在,如今的诏国国主,竟是一脸恭敬地站在这名女子的身后,不敢怠慢丝毫,那不是他凭借武力或是任何不良手段得来的服从,而是彻底而永久的忠诚。
“你的蛊并不难解,带我们去见青水吧,事后我会替你解蛊的……”
既然潜伏的身份被揭穿,血衣也就不再装腔作势了,褪去脸上的魅惑气息,稳步走山前,带领着末语和诏蓉向东南方的山脚处走去,不一会,一个偌大的狰狞巨石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之内。
末语挑了挑眉,这个无风山庄倒是别有巧思,从这块巨石边缘几不可察的凿刻迹象可以看出,这里已经历经了常年的风吹雨刷,看来,这个应无风的始祖也不都是如她一般的无用呢!
血衣的动作飞快,但仍旧逃不过末语的锐眼,只见血衣扬身拔地而起,分别运用内力向巨石边缘右下左上四个方向拍下,而诏蓉看见的,就是一抹血红色的身影衣袂翩飞四处移动,然后瞬间回到了原地,而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过后,那块巨石竟开始龟速地开始向一侧移动,顿时,一个黝黑深不可测的洞穴出现在几人面前,当巨石不再动弹的时候,迎面扑来阵阵的阴风,夹杂了些许的腐湿气息。
末语暗暗皱眉,她不喜欢这种阴冷黑暗的东西,即使这些已经深深刻进了她的灵魂,但终究不是她的主宰,而且,心头渐渐泛起几分不祥的预感,这个青水,她已经近几年没有见过她了,搜集的情报也不足以摸透她的底细,而且,能够如此阴毒的蛊虫,已经让末语明白,这个原本大眼睛时不时开口大笑的女孩已经完全变了,但是,为什么青水养出的蛊虫连她的灵力都可以吞噬,这也是末语不能够冒然一举端掉这个无风山庄而要等待时机的原因了,那些恶心的虫子,待的,可是她心爱的人的体内啊……
没有多言,末语直接越过血衣,迈步上前,径直走进了那个黑黝黝的洞穴内,站在原地的血衣一愣,但很快便恢复嘴角的媚笑,紧跟着上前,最后的诏蓉则是接收到了末语留下的眼色,原地待命,笔直地站在洞口,但手上的动作不停,只听“嘭”的一声,一束耀眼的红色烟花在半空炸开,而几乎是同时,在无风山庄早已潜伏多时的咒门门众如同狡兔般飞速地向红色烟花出掠去。
续之解结(下)
伸手不见五指,四周一片死寂,末语毫不在意,感受着洞内有些湿潮沉腐的气息,步子顿了顿,终于还是顶不过后方时不时传过来的磕磕绊绊声响,轻抬右手,一个响指过后,就见一束莹莹光点缓缓出现在末语指头,渐渐照亮了前方的路,不顾身后传过来的惊叹声,末语微微抬高手指,尽量照亮四周的洞壁,继续向前走去。
血衣很奇怪,不只是末语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能力,还有就是末语总是能躲过各种机关陷阱,身手敏捷灵巧,行进间没有丝毫的犹豫,指头的绿白光芒也始终如一,当初他被带进这里的时候,也是尝尽了这些乱七八糟机关的苦头,而就算是青水,即使她控制了应无风,也无法完全地躲开这里的机关陷阱,只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有了近百年的历史,流传至今,多半也是鲜有人知,而应无风也只是通晓七八,而非十分,可现在看前方稳步前行的末语,血衣心头的凉意不断地泛出,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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