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太后所料,已有多位嫔妃在接旨後昏厥,醒来哭着要挂白绫寻短。又有些找上有权势的娘家,妄想施压逼圣上收回成命。
但几日喧闹终不敌玄平如铁冷旨,毕竟後宫所涉是兆王家务事。广纳嫔妃时,劳民伤财,尚且无人敢有异议;现若收彻,可为皇室节樽开支,反议者岂不居心叵测?且亦渐有声浪赞许兆王持重,一改帝王三宫六院的逸乐陋习。
至於那些个借嫔妃之位攀亲附贵的臣子们,更怕劝说不动冷面兆王,反遭秋後算帐,纷成鸟兽散。
嫔妃们最终仍是内外无援,冷静数日,无奈接受事实,开始积极为自身出路打算。这方明白兆王并非所想薄情寡义,早备着後路等她们开口,当然这多半是借太后之手居中办成的。
不经这事,太后也难明白玄平慎谋专断,无所畏惧,已届极致。她欣慰同时,亦忐忑担忧。玄平今日这视万物如尘土可抛的决心,若只为守护最爱,那晴主为他辛苦夺得兆国所有,是否终将因那女子喜怒,化为一场梦?
晴主不甘心,时至今日牺牲换来的不该是这结局,知子莫若母,晴主深知玄平再好强,目空一切,只要檍洁心仍痴向着他,他便无法彻底铁血冷酷,那她便能挟着这一点残余亲情,导向她期盼的终局。
玄平大动作撤妃之事底定後,夜夜名正言顺与皇后同床共寝。如花美眷相伴,兆王整日精神奕奕,春风得意掩不住,朝堂上众臣皆有所感。檍洁后命之说又在新旧臣子间流传起,暗叹皇后是奇女子,左右着兆王喜怒,间接影响兆国兴衰。挖掘前尘轶事,最终自将牵扯出左大将军齐展丰与王后三人的情感纠葛,及未证实的宫廷丑闻。
流言蜚语中的两位男主貌似毫不介怀,否则何以能日日早朝相见,维持君臣敬谦之礼。抑或该说,决裂时机未至,两人仍维持做最大限度的相互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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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枕边人究竟是敏感的,芍襄这几日总能在展丰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烦躁,尤其那些个展丰早朝後直接兜回府的时日,最为明显。更有几次一回府,见着芍襄,不由分说拉着她便往寝房带。
好比今日,芍襄正与叶婶张罗晚饭,展丰甫进门便燥问夫人何在,并快步寻她而来。
展丰已许久未涉足灶房,在门口瞧见里头一双忙碌背影,更勾起他无数回忆,眼神定定望着芍襄自大灶端出蒸鱼,深深吐呐那满室鲜甜腥香。芍襄转身,有些惊讶展丰默立门口紧盯她,前几次的默契令她顿时明白。
芍襄笑着向展丰点点头,见他转身後,向叶婶交待接手完成菜肴,便匆匆离开灶房,跟随展丰的脚步步入寝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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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掩上门,芍襄尚不及转身,展丰便从後背扑上紧紧抱贴她,紧接是粗喘混乱的气息度上她耳鬓颈项,如兽扭啃咬玩乐力道吮囓她耳垂粉颈,双手左右拉扯衣襟,粗摩胜雪滑肩。
芍襄侧贴木门,口鼻呼喘水气渐湿濡透化门框间的黄白糊纸,两人交缠间振动微摇推着门缝。她心想,若家仆或婆婆不意自门前经过,那贴门灰影定要惹出非议闲语。
芍襄试图转身,好引展丰入室,若不及忍至床舖放下侧帐安心逸乐,少说也要移至屋中较隐密的卧椅上纵情,或似上次在离门五尺的几案上闷声淫慾都好过贴着门板窗框这般明目张胆。
可展丰此时似乎刻意选靠脆弱的门扉要她,想是那次次游走於放肆悖礼的危险刺激养大他胃口。芍襄顺想惊羞,倘真如此,下次岂不要置身廊前欢爱给众人看?
芍襄虽非寻常闭塞闺秀出身,在齐家亦已待上七八年,早融入贤妻良母的扮相角色,如今要她大白日化身淫妓,无所羞赧地迎合夫君兽慾,她除了不习惯,更有不解。然多年服侍男子经验使她明白,唯有先解兽慾才能相言行人话。
况且这些年两夫妇朝夕相处,芍襄深知展丰定有未能言明的气愤委屈,才想藉油情慾发泄,寥得安慰。若她稍有推拒,依他性格,两人将失去彼此唯一依赖的默契,再无信任亲昵可言。她不想步上魏檍洁的後尘,更不希望展丰生命中再出现另一个芍襄。她更忆起每回瞒着展丰回圣华宫见太后,她应承自愿背负的托任。
芍襄依旧让展丰紧紧压靠门扉,转身不得,她索性放弃挣扎,腰际勉强後移,出手将门闩推固,随後松开全身力道,倒贴展丰怀中。她抬眼迷笑,伸长纤白臂膀勾他後颈,释出顺从善意。
展丰见她臣服,眼中烧起浓烈慾火,原本搓抚一双嫩乳的大掌转而粗扯她腰间系带,十指毫不客气直探两腿深交处,芍襄闷哼一声,两膝微开,令游移五爪轻易攀包已渐漉湿的沼地,来回摩搓试探。
芍襄仍试着转身与展丰面对面亲热,可他依旧不许,胸肚紧贴她腰背,一手升高控抓箝制她肩臂,口舌继续无止尽地舔咬她耳廓颈项斜肩,许久方隐隐道「说……吮咬你耳朵颈子……欢愉吗……喜欢吗……嗯?」
「嗯…欢愉……」芍襄偏头听他语气粗喘急迫,及重重的压逼力道,终究心慌担忧再这麽压摩推挤逼压门框,声响绰影将惹来家仆驻足关注,她娇声哀求「展丰……让芍襄转身好吗?」
细弱声传进展丰耳里,他陡然松开口舌,两眼聚焦赤湿耳垂及吮落斑红紫印的粉颈,内心油生一丝怜爱愧疚。喘息中定神回想,近日频把芍襄当成洁儿,方才需索无度。家中景物总无意勾起他与洁儿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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