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怎么知道?”
“你说过你喜欢做手工,但也说过你四年来都没时间从事那项嗜好。换言之,从你的妻子去世之后。钓鱼也是,你说过你以前很喜欢钓鱼,但你的语气好像左说上辈子的事。你惩罚自己够久了,塞奥,你非放手不可。”
他的直觉反应是叫她少管闲事。她的话一针见血,但她说的都是他已经知道的事。四年来他不停地往前冲,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未能拯救妻子的失败。内疚一直在啃噬着他,消耗他的精力、热忱和热情。
“你需要抛开俗务,过两星期悠闲自在的日子。”
“医生的嘱咐?”
“没错。你会觉得活力再现。我保证。”
他可以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担心他。天啊,她真是温柔可爱。他该怎么办?他开始比预期中还要喜欢她了。
“如果你决定回波士顿,你会有崭新的人生态度。”
“如果?”
“我是说等你回去时。”她改口。
他不愿去想波士顿、工作或他的将来。事实上,他什么都不愿去想。这太不像他了。他向来是个计划者,但现在他不想计划任何事,他只想照米雪的建议,抛开俗务,悠闲度日。
“不可思议。”
“什么?”
“妳……我。仿佛命运使我们相遇。”
她微笑。“你是个矛盾的人,塞奥。谁会想到检察官也有浪漫的一面?”
塞奥决定使气氛轻松一点。捉弄米雪是那么容易和有趣。他喜欢使她难为情。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容易脸红的医生。
“知道我遇见妳时还在想什么吗?”他顽皮地咧嘴一笑。
“什么?”她狐疑地问。
“妳很性感,非常性感。”
“埃”她叹息着说。
“啊什么?”
天啊0宽松的绿色手术袍,对不对?那套服装很容易使人产生性冲动。”
“面罩遮住了妳最迷人的部分。”
“雀斑吗?”
“不,嘴巴。”
天啊,天啊!塞奥无疑是调情高手。他可以使她在坐立难安的同时脸红心跳。
她甜甜一笑。“你还没有见过我最迷人的部分。”
他耸起一道眉毛。“是吗?这下妳可勾起我的好奇心了。妳不打算告诉我,妳最迷人的部分在哪里,对不对?”
“对。”
“妳想害我为此失眠吗?”
没错,她希望他失眠,希望他坐立难安,就像他每次看她时她的反应一样。她知道她今晚一定睡不好。为什么只有她该失眠?一报还一报。她突然觉得很得意。塞奥或许是调情高手,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勾搭我就得承担后果。
“想要找乐子吗?”他问。
她笑着回答:“不要。”
“那么妳最好把钮釦扣好。”
她低头一看,申吟一声。丝质睡衣的前襟全开了。那些该死的丝质钮釦总是扣不牢。半露的sū_xiōng羞得她慌忙扣好钮釦。
她脸颊绯红地望向他。“为什么不早说?”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剥夺自己大饱眼福的机会?别那样看我,钮釦又不是我解开的。我是无辜的旁观者。”
她坐到脚跟上穿回睡袍。“我要去睡觉了。”
他倾身捧起她的脸蛋亲吻她。她的唇是那么柔软温暖,她的味道像薄荷糖。他从容不迫地诱哄她做出回应。
她完全没有时间做准备。她没想到他会吻她,直到两人的唇瓣接触,她没有抗拒。她应该抗拒,但她没有。她不自觉地轻启唇瓣,当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时,她毫无招架之力。
此刻的她任他予取予求,而且他们两个都知道。
他突然抽身后退。“祝妳好梦。”
“什么?”
“晚安。”
“哦,对,我要去睡觉了。”
他的眼中闪着笑意,很清楚刚刚对她做了什么。她只差没在他面前融化。天啊!如果他们做a会怎么样?她说不定会精神崩溃。
他怎么能这么如此收放自如?靠经验和自制,她在起身走出客厅时心想。多年的经验和自制。而她的自制力显然跟兔子差不多。只不过是一个吻,她就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天啊,她真是丢脸。但他非这么会接吻不可吗?如果她不管好自己,大都市先生会把她活活吃掉。她并非毫无经验,她谈过恋爱,那时她以为自己一定会嫁给那个男生,但他的吻功远不及塞奥,他也没有让她觉得如此充满活力和魅力。
冤家。米雪在上楼时被睡袍下襬绊了一下。她一进卧室就脱掉睡袍,扑到床上。她躺了大约五秒就起床下楼。
塞奥已经回到书桌边,正在敲着笔记型电脑的键盘。
“你给我听着。”她几乎是用叫喊地说。
“什么?”他问,手悬在键盘上方。
“我只是要你知道……”
“什么?”
“我是优秀的外科医生。当你在到处鬼混累积经验时,我……”
“怎样?”他问,唇角浮起一抹笑意。
她用手指戳戳胸膛。“我在忙着学习如何使用手术刀。我只是要你知道……”
“知道什么?”
她的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几秒钟悄悄过去,她的肩膀垮了下来。“我不知道。”
她二话不说地转身走出书房。
她还可能出更大的洋相吗?“我怀疑。”她咕哝着爬上床。她觉得自己就像要去杀巨人歌利亚却忘了带弹弓的大卫。大声申吟一声,她翻身拉过枕头盖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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