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8月汛期,天老下大雨,苦水河发了大水。韩立冬连续五天五夜在河堤上指挥筑坝抗洪,被淋成了重感冒,扭伤了脚腕子,还披着雨衣拄着g子一瘸一拐地去查看水情,对干部和农民鼓舞很大。这天,他终于支撑不住了,刚一进窝棚就栽倒在地上。副乡长忙把他架到床上,又让人去叫医生。匆匆赶来的却是在大坝上值班的桂枝。她先用手摸摸韩立冬的头,又把体温表给夹到腋下,再给量血压,用听诊器听胸部。又问哪里不舒服。然后,让他吃了药,挂上吊瓶输y。又双手握住他的左脚腕子,给按摩。韩立冬只觉那一双手又柔软又有劲儿,肿得老粗的脚腕子也似乎不大痛了。输了十几分钟y,韩立冬就睡着了。醒来才知道睡了四个多小时。听棚外大雨仍在哗哗地下着,看桂枝在棚的一角双手托腮,望着大河里汹涌浑浊的浪涛出神。他觉得下身憋得难受,就起身要去解手。桂枝知他想干什么,就去拿了个脸盆来,说:“在屋里解吧。”韩立冬却不好意思,说:“要么,你穿上雨衣,先到外边……”桂枝望望他,说:“没事呀!我是医生。”韩立冬却仍不好意思,说:“那,我到外边……”桂枝只好说:“好好,我到外边。”就穿上雨衣出去了。过了几分钟,桂枝进来了,看看脸盆,问韩立冬:“怎么?解不下来?”韩立冬涨红了脸:“不要紧,可能是发烧烧的。”桂枝想了想,说:“您先坚持一会儿。”就穿上雨衣出了棚子。韩立冬又下床去,咬牙切齿地解,站着解不出,又蹲下去解,还是解不出。小肚子憋胀得挺难受。这时,他才体会到了“活人让n憋死”的苦头。听得棚外有了说话声,忙又上床躺下。几个村干部进来了,找他汇报抗洪的情况。过了一个多小时,桂枝被淋得像落汤j似的回来了,手里拎着根长长的塑料管。韩立冬这才明白她是回乡医院取导n的器械去了。桂枝让村干部们都出去,并让一个守在门口,不让外人进来。
韩立冬这时就更难为情了,说:“我自己来吧!”
桂枝瞥了他一眼:“你自己?你会吗?”
又是那一双柔软的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那个挺关键的东西。开始,导n管c进去了一截,慢慢地再往里c。韩立冬就眼瞅着棚顶,咬紧牙关,双手死死地抓住床板,忍着那股子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儿。终于,管子c进去了足有一尺长。桂枝说:“好了。”但塑料管的另一头垂到床下的脸盆里,n却流不出来。桂枝说了句:“摔了个跟头,吸n器给摔到水沟里去了,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找着。”就低下头,用嘴含住了导n管的一头,用力吸起来。韩立冬顿时窘住了,连说:“别别!我来吧!我来!”桂枝却不理睬,缩起腮帮,用力去嘬那个管头。嘬了几下,n仍没出来,再嘬,一股子热n“刷”地冒到了口里。桂枝忙把管头放到脸盆中,看n顺着管子流了出来,才把嘴里的n去吐到棚外,拿过一只缸子舀了桶里的雨水漱了口。又用那只柔软有力的手轻轻地揉动按摩他的小腹部。韩立冬满心感激和过意不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导了十几分钟,竟导了小半脸盆,看上去足有两三斤。他这才感到轻松多了。
到了下午,韩立冬的高烧退了,n也能自己从管子里流出来了,就要去查看河堤的防洪情况。桂枝给他把塑料管打一个结,系在腰带上。他拄着g子,和乡村干部走进了风雨里。在大堤上又坚持了五天五夜,桂枝每天都来给他检查。到第六天上午,雨停了,滔滔洪水也落下去了半米多。堤内的庄稼、村庄都保住了,抗洪指挥部才撤回到乡里。
韩立冬受到了县和地区的表彰。县委宣传部的新闻干事为他写的通讯《挺立在抗洪抢险第一线的乡党委书记》登在了《平川日报》头版上,还配发了一幅胡子拉碴的他挂着输y瓶和乡村干部在棚子里研究抗洪方案的大照片。桂枝也受到了县里的表彰。韩立冬对这个既淳朴、实在、认真,又有文化的姑娘有了很大的好感。
又一年秋季的一天,文书送给韩立冬一个大红的请柬,打开来一看,却是桂枝邀请参加她的婚礼,还请他当证婚人。文书说,新郎是桂大夫的高中同学,至今仍在村里当农民。
胡泊收拾整理着自己布置的小暗室。这暗室是前几年冲洗放大黑白照片用的。这几年流行彩色照片,都是上小三的影楼去冲扩,小暗室就很少用了。他把一些物品归拢了一下,却找出来一套农姑装。高领、红底、镶黄边、绣着月季花的褂子,红色的裤子,左裤腿上也绣着月季花,还有一双大红的绣花布鞋。是小三经理想上个农姑装的摄影项目,让胡泊去买的,还没给他送过去。
◇欢◇迎◇访◇问◇。hqdoor。◇
第59节:心情在别处(59)
胡泊拿起那件红褂子,看了看,心不由得“忽悠”了一下。
那还是22年前,他和金大章、李长胜在南部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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