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同般执拗的皇太子殿下,我摇首笑言:“是啊,如果让他知道你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给我一百两银子,定会后悔当初没将银子全部提走,白白便宜了你这个败家的皇太子。”
听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留半分情面地损他,朱雀守只是温笑,抬手轻抚我的短发:“看起来确是清爽,可若留长一些,许会多份韵致。”
确是狡黠的木头,无须反唇相讥,将我推进一汪深不见底的柔水,灭顶溺毙即可。我侧眸避开如水清润的眼眸,故意冷淡:“每天起早摸黑,又不是去选美。要和朝堂上的那些大男人抢饭碗,就得打扮得强势一些,不至被人看轻了去。”
入朝参政,才知这吃皇粮的公务员不是好当的,就是地位尊崇的亲王,照样有人鄙视。扮成男人,说是不伦不类。听我朔古博今,与客相庭辩,道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乃至我客套地对人笑笑,害人家新科状元爷楞了半天,结果第二天,我便从后宫盛传的狐媚子荣膺得道的千年狐妖。总而言之,后宫诸娘娘及客家门下那班早已磨成人精的大臣总能从j蛋里挑出刺儿来,偏生茈承乾的美貌确易令人忘乎所以,被人归为上朝堂添乱来的花瓶,只得苦笑置之,不胜其扰,亦曾认真考虑几位老臣的建议,打张遮美的面具,以便那群定力尚待磨练的青年官员往后可以平心静气地和我对谈。翻了翻眼,索性自暴自弃:“明天我跷班得了。”
又闻新鲜词,朱雀守不动声色,默然静候。我扬眉,指了指天:“跷班就是没有合理解释的罢工。现在都过子时,昨儿个又累了一天,睡两个时辰也缓不过来,我可不想带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去同一群老狐狸斗智。”
兴许早已习惯我振振有辞,给自己找借口开脱,朱雀守极是平静地凝住我的眸,似在琢磨我这个任性的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扬了扬他方才给我银票,我浅笑吟吟:“等我睡饱了,带我家郡主去集市买些小玩意儿回宫。”
知我言下之意,令他舍命赔君子。朱雀守只得摇首,无奈举了白旗。我得意洋洋,睨着夹在指间的银票,正是盘算反是小娃儿的干爹心甘情愿呈上的银子,假公济私,挪出一两,买几张面具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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