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妈……你这不明摆着耍我吗?”这小子跳了起来,“老子早知道你小子记仇,想报复,哼!谁怕谁?”
我说:“跟你讲道理是对牛弹琴,耍你这种笨蛋,我会先打招呼?不看你孙叔面子,老子真想报复报复。酒保买单!”我丢钱走人。
劳剑追出门外,拦住去路。我厉声道:“想打架吗?”他松开抓我的手,笑笑说:“算我什么话也没说,行了吧!你讲清楚一点好不好?听你的,明天把酒吧拆掉也由你。”
大树底下好乘凉(12)
我不想闹僵,点上一支烟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因为你长了个木瓜脑袋,你那位孙叔不屑于点拨你,但又怕你惹出什么乱子,所以,让你交学费。我才不想拿你的臭钱呢,但不得不拿,你懂不懂?搞清楚这一点,再跟我说话!”
“我,我搞清楚了,文兄,我什么都听你的!”劳剑连打拱手。我信不过他,又说:“我问你,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打算当真把我杀了?”他脸色大变,仅剩的一只眼珠转动了几下,冷笑道:“哼,搞不清楚的人,好像不是我?”
我上下打量他一会,叹息说:“杀人你都得到许可,在这座城市,还有什么事做不来?这年头,成功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凭本事,一种靠关系,你显然属于后者。刚才我提到的球迷酒吧仅仅是一部分,确切地说,你应该搞一会所,集休闲、娱乐、饮食、运动于一体,消费对象首先针对体育界的成功人士。别告诉我,你一个也不认识。这些人,个个腰缠万贯,喜欢花天酒地,又想在传媒面前当好人,特别注重隐私。你能够保证,在这座城市,什么都可以摆平,就算不认识的,也会主动巴结你。到时你的生意……自己好好想想,我走了。”
“谢谢,谢谢文兄点拨!”劳剑已眉开眼笑。
我上了车,伸头出窗说:“别高兴太早,你劳剑这个名字,在公众眼里,简直可以和坏蛋划等号,谁都不愿意跟你搅在一起!”我看他变成熊样才开车。
11
驾驶证被扣,看见交警心里紧张,有交警的路口绕开走,兜来转去,回到医院已是夜里十一点。
病房静悄悄的,灯还亮,推门进去却不见艳艳和岳母。有点不对头了!想找个护士问,值班室里一个人没有。我慌了,打电话问李启明,手机竟然没电。想了想,往楼下产房跑,预产期过了一星期,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产房外坐满人,连老曾、高仕明夫妇都在,真够热闹的。我顾不得跟他们打招呼,直接冲进产房。
躺在手术台上的艳艳,面无血色。还好,白布没盖脸,我的心跳总算慢慢减速。边上坐的岳母说:“你可来啦,她刚才吵着非要你不可,现在好了,从鬼门关回来了,她可能等下才醒。”我说:“孩子呢?孩子好吗?”
一个戴口罩的女医生说:“真没良心!老婆的死活不问一句,就知道问孩子。”走过我身后又停下说:“一身酒气!真是没辙了,这时候去喝酒?是不是才从小姐怀里出来呀!唉!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嫁个没心没肺的,还给他生一对儿女呢!”
我他妈的跟医生前世有仇,每次遇上都给臭骂一顿。好在习惯了,大小平安,给骂一顿也开心。
高仕明说:“小李说,你小子有一套做广告的歪理论,听起来像那么回事。你得有一个懂专业的,改天我给你介绍。”我不置可否地点头。
帕蒂塞给我一束鲜花,笑嘻嘻地说:“你的繁殖能力果然很强。”我听了大笑,她的前任男友为这句话,差点没和我打起来。
天快亮了,我撑头打盹,猛地给人抱住。
“我害怕,我一个人死……我怕……”艳艳大哭。她的眼泪竟然把我的眼泪也带出来。我说:“别说了,我不批准,你想死也死不了。来!介绍你认识两个人。”
我去抱来两个小人儿,昨晚,我几乎看了他们一宿,越看越像是假的。艳艳挂满泪花的脸露出笑靥,她想抱。我怕她没力气。“别急,做个自我介绍。”我一手抱一个,“你们俩听好啦,我是你们的老子,赖床上哭鼻子的,是你们的老娘,为生下你们,她吃尽了苦头,差点你们见不着。所以,以后不好好孝敬她,我就,哼哼……”
“少胡说八道了。”艳艳笑着打我一下,坐起靠在床头,“我要抱!”我慢吞吞把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放她怀里。她又说:“不!我要两个一起抱。”见她神采奕奕,只好把另一个也给她。
两个小人睡得很甜,似乎不屑于看一眼这个崭新的世界。艳艳一脸满足,左顾右盼,我怕她累了,接过小人们放好。她兴奋地说:“快去买摄像机,我要把他们的每一天都记录下来。”我拿手机看,已是早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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