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无法忘记初恋才对吧?对于男人来说,初恋是仅次于母爱的珍贵回忆。不过第一次r体关系并不等于初恋。马幼喜,你爱他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堵住了幼喜的嘴。高银的唇边挂着一丝谜一般的微笑。
“爱情是相对的。需要彼此配合……不管怎么样,您是志翰的第一个女人,也一定会是最佳对象。你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就连一样是女人的我也深受你吸引。不过感情却是另一回事。在那种一旦厌倦就要停止的关系中,有真挚感情的立足之地吗?不,我认为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他选择了你?”
嫉妒(4)
因为急躁,幼喜忘了要对她使用敬语。对于她的问题,高银只是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不仅如此,她还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幼喜。
“我现在说的是感情!说的是那种唯恐对方痛苦,连告白都不能的感情!那种渴望和对方一起分担痛苦和未来的感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一个只知道表现单方面的占有欲的女人,高银心里的同情油然而生。光用眼睛看就能让人神情恍惚的美人,哪个男人会不爱呢?不过,仅此而已。她是那种能看、能抱,却无法真正拥有的女人。而自己最重视的朋友竟然爱上这么一个感情贫瘠的女人!这个自私自利、心胸狭窄的女人!
笑声从高银逐渐平静的心脏底端爆发出来。她一边嘲笑镜子里的幼喜,一边抽了张纸巾擦手。
“对于志翰,您了解多少?”
幼喜注视着她。苍白的脸上布满了警戒的神情。
“你就不要装腔作势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应该说您只知道您希望知道的那部分。否则的话,志翰怎么会来找我呢?”
她的话刺入了幼喜的心脏,也刺伤了她的自尊。“你竟敢这样说!也不想想你的身份!”以这句话为开端的各种咒骂正在她的嘴里翻滚,但表面上她却努力不露一丝痕迹。她用尽所有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作,告诫自己绝不能因为这个像毒草一样夹在她和志翰中间的女人的话乱了阵脚。总之,不论面对何种情况,她都能以冷笑应对。
“他可从来没抱过你!这位小姐,身处这样的立场,你就不要装腔作势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不是小孩子玩扮家家。劝你不要夹在我们中间,要不然到最后受伤的人一定是你。男人在床上都一样。只要tuō_guāng衣服,大家都是一样的人,这一点你能明白吗?”
高银的脸色唰的一下涨得通红。那张泛起红潮的平凡面孔竟然也充满了魅力。直到现在幼喜才明白这个真理。这个小矮人属于那种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激起男人保护本能的类型。
“你的意思是说你对志翰没有任何感情?”
对于一个自己也理不清头绪的问题,她无法做出任何回答。幼喜陷入了沉默。高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既然这样,我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了。至于志翰对您怀着什么样的感情,您一点也不感兴趣吧?所以,现在我郑重地要求您放手,马幼喜理事!是您先放弃志翰的。”
幼喜胡乱拉好手提包的拉锁,怒气冲冲地望着那个恨不得把自己脱个精光的女人,咬牙切齿地说:
“你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从志翰搬到我们家楼下的那一天开始。前一段时间被你抢走的男人现在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怀抱。现在他已经不再对您怀有痴心妄想了,我想我们的进展应该会很快的。”
“太过分了!我们并没结束!”
“今天我们两人来这里约会,就是志翰先提出来的。而且,在这里还看到您正在和别的男人约会。说到理由,我想您应该明白志翰特意带我来这里的意图吧。如果您还这样纠缠不休,到时候难堪的可就是您了。我还等着看您出丑呢。我已经等了三年,也不在乎继续等下去。”
幼喜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高银温柔的声音就像毒辣的鞭子一样,在幼喜的身上引起了一阵阵痉挛。真是出人意料的反击。
“我说的这些并不完全都是谎言。我不能把志翰交给这种冷酷无情的女人。他是一个有资格获得真爱的男人。要是我们的表演都是真的,那该多好啊!就算是候补,我也愿意继续爱他。”
立刻,希望的号角在高银心中吹响。她没有理会幼喜铁青的脸色,径自绽开一朵柔和的笑容。充满自信的语气为高银夯实了最后一根钉子。
“如果您想找一个能满足您的男人,一定能找到很多。而我却只有志翰。我爱他。爱情,只要有一份就够了。”
嫉妒(5)
“他可是和我睡过觉的男人啊。这一点你也很清楚吧?”
“嗯。我爱他。我要的不光是他的身体。不管怎样,我都会尽最大努力,让他忘记从前的女人!”
高银朝幼喜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洗手间。独自一人留在洗手间里的幼喜感到无比愤怒和挫败,全身不停地颤抖,呆呆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在苍白紧皱的脸上两只像死人一样失去光泽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她。就在确定这是一双失去感情的眼睛、空空如也的眼睛的瞬间,她感到了痛苦和恐惧。新一轮的痛苦。她一直以为再也不会尝到疼痛在心中复活的滋味了,谁知却让这种滋味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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