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说:你是说差辈儿呀?你是说从你姐那论,他该管你叫姨呀?是不是?
大家都吃惊。
谢天红说:哎呀妈呀,咱妈咋这么明白?
梨花说:香雪,你原先本来就管天红叫大姨。你是你,你姐是你姐。又没有骨血关系。我要走了。临走之前说行。走了之后谁也不准说不行。你们俩给姥姥行个礼吧。
大闹和香雪给梨花行了礼。
梨花说:行了。笑笑哇,扶乃乃歇一会儿。你们都
出克吧。就笑笑留下。笑笑、谢天红扶母亲躺下。
大家都出去了。
一辆轿车停在大门外,林香雨下车。大家都迎了出去。林香雨急着往屋里跑,被谢天书挡住说:咱妈累了,刚躺下。林香雨松了一口气说:天书,存折找到了!对了天犁!
这时谢天犁从车里出来,和谢天书、谢天浩、兰芳、谢天红、张老蔫,还有三林、大闹、二魔、三鬼、风丫都见了。他问,妈呢?
谢天浩说:刚躺下,先别进去了。
天犁说:妈怎样?
谢天浩说:妈刚才特别明白。刚给三林、大闹、二魔定完亲。对了,这是香雪,你四嫂的妹妹。
大闹说:你明天的外甥媳妇。
天犁说:香雪?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
林香雪说:是的。我们上大学以后就再也没有见着。
天犁说:二哥,四哥,我想看看咱妈!
谢天浩说:等一会儿吧,叫咱妈歇一会儿。咱们也都喘口气。
天犁说:二哥,姐,四哥,来的路上,四嫂把家里的事都和我说了。在咱们兄弟姊妹中,我念书最多,花的钱最多,受的苦最少,孝敬老人最少。咱妈我是一天也没伺候着。没别的,这次因咱妈病所造成的一切损失和费用,都由我出。包括三林的饲养场,姐治眼睛、二哥这次住院和四哥家的消耗。妈的后事,二哥、四哥、姐、姐夫张罗,钱我出。还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别客气。他的手机响了,您好!我在东北老家呢。公司的一切事务都由闫副总负责,不要再找我。关机,再拨说:闫副总?我天犁。通知各部,凡事不得再找我。好了。收了手机。向楚画走去。
楚画一直委屈地靠边站着。她没想到她和老妈妈是那么开始,这么结局。一开始老妈妈就说她是女儿,就着她叫妈,不叫妈就要给她跪下。她叫了妈,大哭了一场。现在老妈妈不认识她,不承认她这干女儿。又让她哭了一场。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她会号啕大哭的。老妈妈叫她天云只是病态的反应。干女儿是她自己自封的。老妈妈对她的一切感情都是对自己的女儿天云,而不是对她。她懊丧,她委屈,她伤心老妈妈不要她。会有那么一天,她要大哭一场,作为一种缘分的终结。现在,她还是要认真地想想老妈妈。老妈妈不单单不记得她,也不记得自己曾经精神失常。而且非常清醒,这说明老妈妈基本好了。如果能熬过这一关,还需要巩固一段时间。需要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加上精心护理。如果这样,她楚画还会成为精神正常情况下的天云。可是看样子是不行了。老妈妈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和时间。楚画不甘心她的努力半途而废,也不甘心老妈妈再不承认她,不认识她,不接受她的情况下离开她。她接受不了。她会遗憾一生。这么一想眼泪又止不住,她扬起头面对秋傻子雨中的青山,感觉心在萎缩。
9 逝世(2)
谢天犁走到她跟前,小声说:楚画,请你过来一下。
楚画跟着谢天犁走到大门外离大家远一点的地方。谢天犁盯着楚画看了一阵,说:
老巫婆,你就是我的媳妇了。
啊?你就是瘸狼啊?
谢谢你同意了。走吧,跟我一起去见妈妈。
楚画不由得又啊了一声。愣了少许,中了魔似的跟着谢天犁往院里走。她糊里糊涂地走着,迷迷瞪瞪地走着,眼前胡乱跳跃着一些零乱和往事。楚画要出门,谢天犁要进门,两个人几乎同时扑哧一下笑了。笑后,楚画侧着身子想出去。谢天犁侧着身子想进来,两个人都侧着身子挤在门处。谢天书瞅着他们俩笑了说,怎么像我大哥和桑葚的故事似的?天犁捧着楚画走到河心,楚画的一只鞋掉到水里。楚画“呀”的一声惊叫,下意识地去抓鞋,这一突然动作使天犁失去平衡,于紧急中挣扎几步终于摔倒了。她被两只大手举出水面,水从楚画身上哗哗地流。她、老妈妈、谢天梨在小河里洗脸。楚画洗了几下,还是把脸扬给他看。天犁说还是有。楚画说替我揩一下。天犁用手沾一下水,在她的脸上抹了两下……楚画糊里糊涂地走着,迷迷瞪瞪地走着。谢天犁拉着楚画进屋,走到母亲跟前仔细地看着。大家也跟了进来。
梨花睁开眼睛说:老疙瘩?是妈的老疙瘩回来了吧?
天犁哭着说:妈,我回来了。
梨花说,扶我起来。天犁、笑笑和林香雨扶梨花起来。梨花坐好了,瞅着天犁说,媳妇儿带回来没?
天犁说:妈,其实她几乎天天都在伺候您。只不过您老人家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大家都有点吃惊。
梨花说:天天都在伺候妈?谁呀?
林香雨瞅楚画。
笑笑说:咦?该不是……她瞅楚画。
楚画如梦如痴地站在屋地上。谢天犁回头看了看,把她拉过来说,妈,这是您的老儿媳妇。
梨花看着楚画。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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