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既然是报仇,无外乎就是杀与被杀这样的关系。
男人却是摇了摇头,“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并不想简单的杀你,我要你的血。”
“我的血?”难道是类似祭祀一般的活动?但是血流光了,人还不是一样要死?结果不都是一样么?
“当年屠龙,聂家人为首,今日我虽然复得这身躯,却还不够,只有聂家人的鲜血才能让我真正的复活。放心,你不一定会死,我只需要每天一碗血,喝足七天而已。”男人似乎在笑,声音中透着些微的愉悦,或许是聂风的惊惧让他喜悦,亦或许是别的。
七碗血,多大的碗?其实聂风现在很想这样问,无疑一般的碗,七碗血,就算日日大补,能活着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即使活着估计下半生也不会好过了……
“进来。”却听男人对着那微掩的门唤了一声,便又几个人影悉悉索索的进来。
聂风此刻倒是能看的清楚,两个人,一个捧着一只男子拳头大小的碗,一个则拿着刀片。
聂风看着那碗心中舒了口气,说不定,七天,他还真死不了。
那执刀片的下手极快,聂风几乎都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有热流流出,那捧着碗的便立刻伸手接,因为极黑沉,聂风也不知道那割裂的伤口有多大,只觉得血流得极快。
越是几分钟,聂风只觉得手腕上一痛,似乎是上了药,而后又被缠了布条,看来是结束了。
那男人端着属下呈上的碗,便当着聂风的面喝了起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立刻掩盖了这牢房中的臭味。
聂风不知道男人的感觉如何,但是在他自己看来这血是绝对算不得好喝的,甚至很多时候是令人作呕的。
但显然,喝完血的男人似乎心情不错,深深的吸了口气,才道,“伤口处理好,起码在这七天里别让他死了。”
“已经不会流血了,龙头。”那个替聂风包扎的男子道。
男人点了点头,而后便出了牢房。
待得男人离开,聂风这才举得手腕上麻麻的酸疼,头也有些昏眩,但好在一碗血的量他还受得住。七天,这日子太过漫长了,漫长到足够步惊云和小火来救他,但是他并不想两人来冒险,想想,他穿过来了,那么在现实世界应该就算是个死人了,那么再死一次,对他也毫无损失了。
而另一边,发现聂风失踪了的步惊云和小火,几乎要疯了,不能再打扰秦霜他们了,在确定聂风真的失踪,以及镇上那些原本盘旋着要捉拿聂风的江湖‘侠客’都渐渐离开,步惊云与小火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边想着天龙会的所在地赶去。
马不停蹄的三日赶路终于到达了天龙会的所在地杭州,说起来天龙会当真是不大,只是愿意追随的人却很多,众人的盲目而已。天龙会的龙头,除了知道是个年轻男子,是真龙显圣,如何模样,有多大的本事,却没有人真正清楚。
天龙会的总坛在西子湖畔的一处宅院,院内遍植佳木,倒像是一护大户人家不像是什么帮派。
也没有人巡视,冷冷清清的院子,但却是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到了晚上再进去。”步惊云看着那里面的情形,如此道。
小火点了点头。
即使两人都很想,但是如果他们出了意外,那么久没有人再会来就聂风了,也就是说,他们的任务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
聂风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现在是第几天,第三还是第四?男人已经离开了,他惊天地额任务也完成了。此刻的他口唇干涩,浑身滚烫,一直开开合合的伤口,即使有受到良好的处理,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发炎了。脑袋中昏昏沉沉的响着,这样的热度下去或许他真的熬不了几天了,七天,男人根本没打算让他活,七天根本就是极限了。
所以当步惊云与小火闯进这里的时候,聂风只觉得一切都似乎恍如隔世,失血过多的他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想到的只是,难道他这样昏昏沉沉的又过了一天。
一直到身上的绳索被解开,自己被抱在一个宽厚的怀中,聂风这才醒悟,是有人来救他了。
“云,小火,不要管我快离开。”那双无力的手想要推拒开,却根本做不到。
而就在步惊云与小火搀扶着聂风走出那暗牢的时候,原本沉黑的天,像是破了一道口子,缓慢的,天上的墨色被席卷,余留下的,竟是白茫,他们头顶上的天地竟然大亮了起来,像是点亮了巨大的灯笼一般。
“你们快走!”眼看着形式不对,聂风奋力说道,若是现在离开,安然的可能性也很小,但是总比这样死在这里要好。
“走?聂家人?你在说笑么?我就是为了引来这火麒麟才如此大费周章。”那男人此刻从y暗中走了出来。
那是怎样一张脸呢?聂风瞪大了眼,在黑暗中他一直未看清的,黑发长长的高高束在脑后,一张脸棱角分明,眉梢莫如鬓脚,黑色的双眼沉黑,像是透不出一点光亮,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五官都似乎是精心雕琢过的,无疑,这样一个人即使不是真龙,他若说是,也没有人会反驳,那一身的气势当真不像是凡人。
“你不是要我的血么?我给你,放过他们。”不知男人到底能力如何,但是聂风潜在的感觉到了男人的危险。
“要你的血?那哪能够,你的血最多也就是固本培元,而这火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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