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大脑飞快地转着,记起在佛罗伦萨时就曾听说过维也纳的被戏称为“风纪警察”的贞洁委员会如何神通广大,如何厉害,连弗兰茨皇帝本人都惧他们三分。这是一个由玛丽·特雷莎女皇亲自授意下成立的秘密警察组织,可以不经任何司法手续,去抓捕审问任何一个他们认为违反社会的“道德风纪”的人,且无论这人是贵族还是平民。
“我犯了什么罪?”我问。
“嫖妓。”
“什么?!”我差点没气笑了,我竟能嫖妓?现在想起来,估计是在那个卖笑女纠缠我时,恰好被那两个警察盯上了。
“可我什么也没干啊,那两个人也应该看到了!”我喊。
“……你是嫖资未谈妥,想抽身跑掉!”那人也喊。
“这根本是误会,我只会说法语,根本不知带那姑娘要做什么?”我辨道。
“别自欺欺人了,你一个少年跑到那种小巷子中,不为liè_yàn能为什么?”
“我,我为了找人!”
“哼哼,找漂亮姑娘吧。”他一脸得意,好像真抓住了我的把柄一样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现在自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好吧。”我说。“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心想大不了就是罚款之类的,他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没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听话就好,年轻人,我是为你好啊,不怕犯错误,就怕不改悔。只要你招了就好办了。来来,你在这上签个字,待会儿我的手下会好好招待你一番。你别怕,那没什么,只是想让你长点教训,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当有朝一日你成家立业,而没被赌债嫖债拖垮时,你就会体谅到我们的用心良苦。”他边叨唠个不停,边向我推过来一张纸。
“我不懂德文。”我连看也没看一眼:“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鞭刑。”那人冷冷地说,“把你赤身吊起,抽上一百鞭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抽我一百鞭子,还,还赤身吊起?
“签还是不签?”
我傻了……
“签不签?”
我仍旧没回过神来……
“妈的!来人!!把这个小混蛋拖出去,扒光了结结实实地抽二百鞭子,看他还招不招!”那人狂叫起来。
“咣当!”身后的门开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两个警察就把我拖了出去。
几个人驾着我,从楼道尽头的一个螺旋形梯子走了下去。
我的脚几乎没着地,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直到他们把我重重摔在地上,疼痛才将我从麻木中唤醒。
环顾四周,自己身处一间宽大但却很低矮的屋子,两边都是厚重的巨大的石块叠砌的墙壁,没有任何粉刷过的痕迹,墙上立着几个火把,看样子这间屋子是由旧城堡的地牢所改造。除了皮鞭外,满墙悬挂着形形色色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刑具;墙角还有张宽大的木床,床头床尾都立着绞盘;湿滑肮脏的地板中央放着一个大火盆,盆内火光熊熊,几把烙铁,钳模样的工具c在灼热的碳中。
我刚想站起来,就被满地的血渍,油质和污物滑了一跤。就在这时,除了那个审判官,和两个警察外,借着摇曳不定的火光,我看到最里面的墙上还开了一扇小窗户,外面也好像有一个人在观察着里面的一切。
“来,先把他那身漂亮的军装扒下来,看他还敢不敢再耍贵族老爷的威风?”那个审判官喊。
两个警察恶狗般冲了上来。
“我招!”我尖叫着,双手连忙护在胸前。“我,我不是男人,我是女的!”说着,我把脑后的发带打了开,露出满头的金发。
几个人都愣住了,那两个警察也停下了动作。
“我是女人,我怎么能嫖妓?我是怕大街上不安全,所以才穿男装出门的!”我连忙解释道,希望现在说出来还不算晚。
“女的?”审判官开口了:“那么说,我的小姐……”
“不,是夫人!我是女皇陛下请来的客人,德·科萨诺伯爵的夫人!!”
一听说我是女皇请来的客人,还是一位伯爵夫人,那三个人面面相觑,没敢动弹。过了好一会,屋中静的只能听到火苗的呼呼声。
“……伯爵夫人,你一个人男装出门,这可是更大的罪。”审判员冷冷说出。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这都不成?
“你想想看,一个良家妇女谁会一人男装出门呢?这意味着什么?不用猜都会知道,你肯定是去会情郎!这可是大罪。女皇陛下最恨你们这种偷j摸狗的行为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真是刚出虎x又入狼口,横竖都是我的错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作为帝国的执法者我们有义务验证你所说的是否都是真话,因此……”他向两个警察点了下头。“给我验验她到底是男是女!”
“完了……”我傻眼了,那三人开y荡的目光开始在我身上晃来晃去,没想到自己的贞洁将在“贞洁委员”会中失去了!
于是我又哭又闹,又踢又揣,发疯似的挣扎叫喊,但这根本抵御不住那两个恶狗般的警察。
就在我的上衣即将被他们撕开的时候,忽听“咣当”一声,地牢的门开了。“住手!你们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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