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眯着眼,神志似乎非常的迷糊。一群人就这么拖着他走过迂回曲折的长廊,来到一个明亮大大厅。这里有许多人来来回回的忙碌着,但是都十分的安静。每一个人都穿着严实的隔离服,手中摆弄着各式各样的仪器,小声的交谈着。
少年被粗鲁的注s了一剂大红色的药剂,然后被用力扔进了大厅中央一个高高的笼子里。原本神志不清的少年在笼子被锁上的那一刻却突然大大的张开了眼,浑身大力的抽搐着。干细的手指紧紧的抓握着洁白的衣摆,不一会衣摆就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几个拿着记事簿的人站在笼子边缘,似乎是在记录着什么。旁边一个人摁了一下红色的按键,笼子里的少年逐渐平静了下来。冰冷的光线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瞪大的眼珠茫然的望着刺目的光源,如果不是干瘦的胸膛在微微的起伏着,简直让人以为这是一具饿殍。
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几遍,笼子才被打开。又是一管淡蓝色的药剂注入少年满是针孔的手臂。然后少年才被扔回那个冰冷的牢狱。
就这么不断的重复了好几天,似乎是被按了重播键,这些真是的影像几乎是分毫不差的不断重现。直到有一天——这一天与往常一样,直到被注入第三管红色药剂的时候少年骷髅似的脸庞突然明亮起来。少年第一次不需要外力站了起来,少年好像是在笑,纯黑色的瞳仁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上明亮的光源,好像那就是明亮的太阳。身体也向前大大的跨了一步,双手紧紧的住着笼子。
可是少年的面容也逐渐以r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原本凹陷的五官逐渐圆润起来,精致的五官变得明亮秀挺。纯黑色的长发迅速的灰败,直到成为闪亮的银发。在这一切中最为奇特的就是少年的嘴角伸出了一对尖利的獠牙。
四周的人们却慌乱起来了,大厅里逐渐嘈杂。几个高壮的男人举着几只黑黑的长枪瞄准了笼子里的少年。毫无声响,几缕银光迅速的飞向了笼子里美丽的男孩。然后穿透男孩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可是少年却毫无反映,机械的转身,随手撕开了铁笼。
所有人都慌乱的抓起一些资料什么的,迅速的向出口涌去。
少年坐在洁白的地板砖上,鲜血在他的身下蜿蜒出一个美丽反复的法阵,阵中的男孩在一阵血光中消失了。
就像一场惊悚的无声电影,画面里的场景不断闪烁。这是一片绝望的黑暗编织而成的故事,没有亲临的人无法言喻出那种从心底长出来的黑暗,那种感觉就好像泡在水中的鱼被撕掉了红嫩的鳃,活活的窒息在一片纯洁的黑色之中。
过了好久的空白,眼前才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场景。这是一片斑斓的花海。黑暗中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的少年盘着腿坐在一片刺玫花蔓藤里。远处是一栋灯火辉煌华丽的城堡,很明显这里就是这栋城堡的花园。
几个衣着古老的女人逐渐靠近,她们毫不掩饰的獠牙彰显着与少年一样的身份——是在,寻在同类……吗?
然而——
当女人们走进花丛的时候,少年突然跃了出来,直接抓住最后一个女人的脖子,用力咬了上去。“咔嚓”一声,这是整个记忆之中能听到的唯一一个声音。
仿佛全世界都在破裂。但是无所谓……已经这样了,又能怎样呢?这样肮脏堕落的自己。
这是一种从灵魂升起的悲伤,仿佛被整个世界排挤的伤痛。
少年饥渴的吸干了这几个女吸血鬼的生命只留一地的干尸。据说吸血鬼只要心脏不毁就不会真正的死去,可是被扔在的地上的尸体却在一阵清风吹过的时候化成了一片尘埃。
少年抹了抹嘴角的红丝,飞速跳跃着向灯火辉煌的城堡跃去。这里起码也是一位公爵的领地,似乎正在举行什么大型的聚会。奢侈糜烂的香水味混杂着人血的腥甜。少年踢开华丽的大门,面无表情的抓住最近的男人扭断了脖子,然后跳向下一个。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上一分钟还在嗤笑人类无力弱小的吸血鬼们这一刻却像人类似的四处奔逃。就连最年长的吸血鬼也无法躲开少年细长的指节。
是撒旦重回人间了吗?是炼狱终于来清洗罪恶了吗?
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吸血鬼的骨灰,暗红的鲜血掩盖了空气中颓废的奢侈。
……一切就这么突兀的结束了。眼前从新归于苍白。
再一次出现影像的时候,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男孩躺在茂盛的刺玫花丛,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脸庞却没有任何反应。离少年不远的地方站着一排排整齐的军队,他们的衣服上绣着银色的十字架,胸前佩戴者“h。s”的标志,代表着——
“holy see”教廷。
为首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本方方正正的书本,打开的一页用优美的花体字写着:
“有一日,那人和他妻子夏娃同房。夏娃就怀孕,生了该隐,便说,耶和华使我得了一个男子。 又生了该隐的兄弟亚伯。亚伯是牧羊的,该隐是种地的。
有一日,该隐拿地里的出产为供物献给耶和华。 亚伯也将他羊群中头生的和羊的脂油献上。耶和华看中了亚伯和他的供物,只是看不中该隐和他的供物。
该隐就大大地发怒,变了脸色。 耶和华对该隐说,你为什么发怒呢?你为什么变了脸色呢?你若行得好,岂不蒙悦纳,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门前。它必恋慕你,你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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