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怎么了,几杯啤酒至于醉成这样吗?安生,安生……”
25、死,或者脑瘫?
再次醒来,我发现我躺在我那窝自己的床上。妖妖右手吊在绷带里,正坐在床边看着我的脸。我摇摇头,感觉还有些晕沉。“我怎么回来的?”“你的一个警察朋友把你背回家,说你们喝了点酒。”“你怎么出院了?不是还有两天吗?”“医院呆着怪闷的,反正这两天也没事,我就最后回去复查一下就行了。”妖妖关切地看着我,这种表情让我一阵窝火。死,或者脑瘫,都不是问题,我他妈就怕被别人额外付出爱心。一见到同情的眼光,我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浑身不自在。
“干嘛干嘛?找着机会表现你的同情心了?”妖妖笑了:“我哪有!”我起身,来到客厅,出奇地安静。我站了一下,问妖妖:“你爸妈呢?”“反正我已经出院了,就叫他们赶紧回去上班,已经耽误够长时间了。”“他们放心就这样走啊?”“我都这么大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我跟他们说,这里还有你照顾我嘛。”听到这话,我一阵黯然,苦笑道:“谢谢你的挖苦讽刺,以后你别把我看成需要别人照顾的婴儿就成。”“我哪敢啊,我可是说真的。这样吧,以后我就是你的贴身秘书,监督你按时吃药,定期回医院检查,要是你在不应该的场合睡着了,我负责请垃圾清运车,把你铲回家。我的手不方便的时候,你也要照顾我。”“别,我一大废物,这不是耽误你吗?”“什么耽误!我这还是算在你的公司上班,工钱得按时给的!”“得,看来我不让你照顾我还真不行,我就勉强当回活雷锋吧,满足你做好人好事的良好愿望。”“嘿,这才是我认识的安生嘛。”“话又说回来,其实我这病也挺好的。要是我想赖在你床上不走,我就假装犯病,睡到你床上得了。”“想得美,看我不把你扔到地板上!”“美男当前,你舍得吗?”“臭美!”这时,我才突然想起阳阳:“阳阳呢?”“……她刚才还在这里,见你没醒来,叫我转告你她明天要带团出去,所以先走了。”我笑了一下,没有做声,走到阳台,看着山城的夜景。高低错落的大厦,星星点点的灯光,夜幕像黑丝绒般华贵,跟以往任何时候一样的装模做样。侧身,头上碰着一样东西,下意识地用手捏了一下,是胸罩,妖妖的。放开,手上带着夜的湿气。我无端地想起占有古萍的那个夜晚,倔强的古萍一声不吭,我们在地板上默默地交锋。现在想来,当时,我并没有任何生理上的快感,却充满了快意恩仇。
说到底,生活就是一场游戏,我们玩的都是真的。
早上,一觉醒来,我竟躺在妖妖的床上,屋里是好闻的女儿香。我狠劲回想我昨晚有没有干什么,却没有一点印象,只记得自己最后站在阳台,看着山城夜景。
妖妖在客厅听到动静,进来:“你醒了,出来吃早饭吧。”我傻不拉叽地看着妖妖,这几天我已经问过很多次“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了”,只好自我解嘲:“看来我得习惯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令自己吃惊的地方。”妖妖笑了:“是故意的吧?昨晚你可说过想赖在床上不走,就装犯病。我到卫生间漱个口,一转身的工夫,嘿,回来真就发现你躺在我的床上。”我眨眨眼,想了一下:“我记得昨晚谁说过要把我扔地板上的。”“你以为我没有啊?没那么大力气嘛。”“那……昨晚咱们没有那个……什么吧?”妖妖羞红了脸:“又来了!”妖妖右手绷带还没拆,所以穿着宽大的休闲t恤,倒透着股野性。说真的,有时候我真佩服自己的定力,放着妖妖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妖精,居然可以相安无事这么久,我他妈总不可能是良心发现吧!
来到饭厅,桌上放着豆浆、油条、蛋糕,简单的早餐。妖妖解释:“我打电话叫送来的,手不方便,不想出去吃。”吃饭的时候,妖妖只能用左手,还不太习惯,一会儿拿豆浆,一会儿拿蛋糕,有些手忙脚乱,一时不小心,还差点把豆浆倾了。我微笑地看着她。
“傻看什么呀!”妖妖嗔道。
“有时候我想,我的生活中出现你这样的姑娘还真是奇怪。”“怎么了?因为我老出糗啊?”“你好像没有告诉过我,我们是怎么认识,怎么住到一块儿的吧?”“你也没问过我呀!我以为你无所谓呢,反正你生活当中的……”“生活当中的什么?”“不说了。”“不说就算了呗,我还正好没兴趣听了。”妖妖神情有些黯然。
我笑着说:“其实我就是心里奇怪,我这么个吊儿郎当见了女人就像猫闻到腥的臭男人,怎么会和你这个美女没有发生一点安全事故!”妖妖也笑了:“其实你不坏,你只是没有遇上那个你爱的人。”“别逗了,都什么年头了,还爱不爱的。”妖妖盯着我:“真的。”她认真而执著的眼神让我突然想起古萍那苍白而脆弱的脸。我有些莫名其妙的伤感,但还是笑了:“好好好,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但愿我丈母娘早点把我要爱的那个女人生出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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