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龙菲儿望去,只见她粉红的衫、浅绿的裙,似是婷婷一枝荷花,清亮双眼含笑。身边跟着马飞扬,手提着剑,像个霜打个茄子,没了先前傲然风采。龙菲儿落座,马飞扬侍立一旁。
“这红楼虽是cǎi_huā蜂的住处,”龙菲儿呷了口茶,看了眼马飞扬,盈盈一笑道:“但他不过是看守红楼的一条狗罢了。”
马飞扬身躯微震。
白珏、李虹儿相互对视一眼,满眼疑惑,李虹儿口气有些不善的问道:“城主可听说有个卖馄饨的老人除夕之夜冻死街头?”
“嗬嗬,这也是两位姑娘夜访红楼的原因吧?”龙菲儿清甜一笑,道:“菲儿见马郎亲去都没将两位请来,哦,看我,忘了介绍,飞扬现在是菲儿的爱宠。”
龙菲儿看着马飞扬,脸上娇羞像是新婚的少妇看着自己心爱的丈夫,一脸幸福的笑容,只是马飞扬的脸色却难看的像是晒蔫的苦瓜,龙菲儿的目光也不离开自己的爱郎,口中续道:“菲儿见马郎未能请来,便又让背水的村夫给两位传个话,不妨把你们听到的讲一下,看有没传的太离谱。”
白珏、李虹儿、马飞扬三人俱是一愣,白珏便把山路上所闻讲了一遍,龙菲儿呵笑不止,连同身旁的侍女也掩嘴浅笑。待白珏将事情讲完,龙菲儿已笑得前仰后合,强忍住笑道:“我,我不过让翠儿传一句话给他们听了去而已,这些愚民果然没让我失望,竟添油加酸的编出了这么一大通精彩故事,若只是原话,怕还真请不来两位呢。”
白珏、李虹儿又是一愣,只听龙菲儿又忍不住捂着小腹笑道:“笑死了,哎呀,快不行了,翠儿你说一下我的原话给两位姐姐听。”
“是,龙姐。”白珏身旁的侍女也微笑道:“我讲给那些挑水民夫的是:cǎi_huā蜂府上的一个丫环,发现馄饨张冻街头,她老婆子也昏死过去,手里握着个钱袋,里面装有整整一万块金币。”
“就这些?”白珏追问道。
“嗯,就这些。”那名叫翠儿的肯定的点了点头。
“哎,世上的是非大多如此来的。”李虹儿感叹一声,又问:“龙姑娘费心让我们来,可是为了取回锁魂珠?”
“呵呵,不过是一个破珠子,龙菲儿还看不到眼里,倒是两位姑娘让菲儿心生爱慕,想留两位在菲儿身边,帮菲儿完成一个心愿。”龙菲儿一脸的敬幕与诚肯。
“我们要是不想留呢?”白珏听出龙菲儿有强留两人的意思,口气不善的道。
“两位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只是要看两位有没本身走出这栋红楼。”龙菲儿脸带遗憾。
“你要用强不成?”白珏带着些怒气道。
“呵呵,菲儿自知不是两位的对手,马郎虽然不难留下两位,但在这儿倒还不用。因为这座红楼本身就是游戏里的一件宝物,名叫‘乾坤楼’,若无主人的指令,恐怕以二人功力还出不得这楼。”龙菲儿仿若无事的道。
白珏一怒,一拳捣出,紫红的拳影脱拳而出,瞬间涨大,有如磨石大小,向楼墙上砸去,只见那墙像水筑的一般,拳影打在墙上如投石入水,拳影砸处翻起一朵浪花,几圈微波向四周传开,整面墙都随之波动,随后却又恢复原本模样。白珏、李虹儿二人齐惊,看着龙菲儿有持无恐的表情,知道恐怕真是要被强留在这里,也明白了马飞扬先前为什么急切的提醒自己逃跑。
两人知道逃不出去,反倒冷静了下来。
“说一下吧,倒底要我们帮你做什么?”李虹儿道。
“一统欲海。”龙菲儿闲唠常家似的道。
白珏、李虹儿两人却惊,没想到眼前这个略显娇弱的女子竟有如此野心。白珏略作沉思问道:“天下大乱早晚的事,天下一统未必不是件好事,城主有如此大志,白珏佩服。但若要白珏甘心相随,还要城主能说得白珏心服才行,问一下城主欲以何治天下?”
“珏姑娘不问菲儿以何得天下,却问以何治天下,似是对菲儿颇有信心,那菲儿也就不怕献丑,若能得两位姑娘指点,乃菲儿之福。”龙菲儿略作谦逊,随即口气一凛道:“赏其功、罚其过,治天下赏罚二字足矣。”
“好一句赏罚治天下。只是天下事有多少真正分得清功与过,不要跟我说只需明令功过就可以哦。你我所在的现实世界,法律条文不可谓不丰富、不可谓不清楚,但那又怎么样,真正打起官司来还不是一样黑白难辩,有权有势有钱者就可以有理,所谓法律不过是强势者欺压弱者的g棒罢了。同样的道理,相同一件事,说它是功劳,必能找到其为功的道理;说它是过错,亦不难寻出其为过的理由。无论赏罚不过掌权者一念耳,赏罚治天下说起来容易怕是做起来难吧。”白珏反驳道。李虹儿闻之浑身一震,因为白珏所讲的正是她们的至友亲人的真实经历。
“讲得好,珏小姐这番话可谓入木三分,直指要害。要说这事难确实有其难处,但若说它不难倒也不难,只要做到两点即可。其一、上至人主、下至百姓,同功同赏、同过同罚;其二、正如你所说,赏罚是否分明公正其实考校的正是掌权者自身是否公正严明,只要身为人主者做得到对自己的赏罚分明切实,则其臣下必不敢徇私枉法,是故其臣下也自清,臣下自清则天下百姓自律,百姓自律则天下和协。可以说,所谓人主治天下,不过是治理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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