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静待黑色的部份渐渐被取替,切换为蔚蓝色的登入画面。箭咀移到画面上唯一的帐户图标上,点击,右方出现了一个细长的白色长方格。
灵眸眯得更甚,两眼几乎可以连成一条直线。
登入密码…她哪会知道什么密码不密码?
瞪着白长方格,方才的喜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怨念。真是的,干么不多开一个访客专用的帐户?谁来教教她现下该怎办?
她向来直觉能力佳,那用猜的。
首先是他的英译名字。
密码错误。
难不成是不连姓氏?再来。
密码错误。
生日日期?
密码错误。
难不成是不连年份?再试。
密码错误。
多番尝试后,她对自己的直觉灵力感到非常之沮丧,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索性问他本人好了。
可是该怎样问才对?他睡死了好不好?黑瞳溜到眼梢,脑中掠过数十种方法,不过一一被她否决了
不对,本小姐还有一招杀着。
「想」时迟那时快,她的人已来到床缘准备就绪。
「承天傲,登入密码是什么?」
没人答腔。
须臾,小手往他额上的「暂时冰枕」作出攻击,可毛巾才刚被拿开半寸,皓腕马上被他有力的五指擒住,这是野生动物的本能吗?
一男一女的拉锯战正式展开。「承天傲,登入密码是什么?」
他的眉头开始蹙起,呵,有反应了么?
她使劲的将毛巾往她这边扯,但毛巾还是好端端的躺平在他的额上。用力、用力,季小菱你给我用力呀呀呀,她咬牙切齿地问:「可恶的承天傲,登入密码是什么?!」
这男人的反射神经怎么好成这样?
两人之间的毛巾争夺战…继续。
「告诉我登入密码,我就不跟你抢啦──呀!」拉扯间,他突然使劲往前一扯,她下意松开手,放开那条不知何时变成贵重珍品的毛巾,一失重心,整个人横趴在他的身上,她是不是该统计一下今天当了「趴地熊」多少遍?啊啊真是丢脸死了,她怎会败在一名病人手上?
心想不如作罢了,但他却选在这时将密码告知,或许是不想睡眠再受到骚扰,或者怕她会用别的方法拿走他「心爱」的毛巾,虽然他说话像是在念呓语,而她的听觉也不太济,但她还是听清听楚噜。
「喔…原来是这个──嗄?!」
在脑袋里重组一次,马上察觉到不对劲之处。那是一组由字母及数字组合而成的密码,而字母组成的英文生字及那堆数字背后的意思,她不会感到陌生。
她连爬带滚的下床,然后僵立在床边,瞠目瞪着那个害她不知所措,自己却睡得安心理得的男人。为什么?他不是没在她面前登入,只是他打字速度太快,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输入了什么来着,画面就切换了…
心跳,心在狂跳。
季小菱你别胡思乱想,说不定他是觉得你的名字和生日日期易上口兼易记才会用来当密码
心跳,心跳更甚。
她几乎是用火烧屁股的速度坐回原处,就怕他会突然醒来…千万别选在这时醒来,不然她会不顾一切的要他长眠不起!
看着发着光的冰冷荧幕,她紧张的咽下唾液,指尖抖抖抖个半晌才顺利完成输入的工序。
还差输入键…咬咬牙,指尖按下输入键,冷静、冷静,她要冷静,可能是她重听,搞不好待会要重新审问一次
事实证明一切,也证明她的假设是错误,登入画面在转眼间切换成一个白底黑字的全荧幕巨型视窗。
哇呀呀
可恶,可恶的承天傲,害她心跳个不停,冰冷的指尖戳了戳脸颊,暖暖的,她不会是脸红吧?不管了,首要之务是交功课,其它的一律秋后算帐。
视窗上方有着缴交结果的英文字眼,她认得,那是用来上传功课的页面。原来他已交了功课?那么即是完成了程序噜?真厉害咧,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屈机」人──不过他人厉害归厉害,怎可以动不动就拿别人的名字跟生日日期做密码的?有够莫名其──欸?
页面上某一列经常重复的字眼夺去了她的注意力,这、这个应该是她眼花看错吧?一定是昨晚睡眠不足,眼睛不灵光了,眨眨眼,重看,影像有点蒙胧不够清晰,她引颈向前,直到脸蛋快要跟荧幕来个亲密接触才肯罢休。
心一凛,她在顷刻间忘记了要怎样呼吸。这、这这不就是她的帐号名称么?
思绪如潮般袭向她,冲击她的脑际,冲得她理智全失,疑惑泡泡随后补上,囤塞那颗小小的脑袋瓜子,她何时透过这部电脑上传功课到校网?不对──她要问的应该是为啥他能够启动她的帐户…她惶惑不已,瞧瞧荧幕,又瞧瞧这个时候还能睡个天昏地暗的男人。他知道她的密码?何时知道的?是近来,抑或是一直都知道?但他从哪个途径得悉这个,他入侵过她的电脑吗?思绪如麻花般混乱,她始终弄不清个所以来,满脑子都是问题,除了疯狂反问自己外,她根本不知道有谁可以解答她的疑难。
知道密码也犯不着替她交功课…是怕她冒失忘了交?这么要紧的事,她怎会忘掉?
还是他上传出去的档案不是她写的那个?此想法一旦跃上脑际,连她都着实地吓了一跳。
该档案的拷贝应该还在这台电脑里头,用搜寻器搜索了一回,终于找到了两个名字完全相同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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