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媛用纸巾擦擦嘴角,说:“与其沉浸在那些虚无的幻想中,不如多努力吧。”她已经打定主意,不询问他的打算,饯行就是饯行!因为即使他要她跟他走,她也犹豫了,她还是想留下来,和李薇一起经营服装公司。既然她命相不好,那干脆就搏一下。
她又笑了,其实小时候,妈妈就曾叫她“犟丫头”。
“子媛,我想了,你还是跟我去广州吧。等我先回去,把一切安顿好,你就过去。”
这样的话还是让子媛十分坚定的想法,瞬间动摇了。虽未置可否,却已经心满意足。
或许真爱就是真爱,无论有多少迷途多少繁乱,在最清晰的一刻,表现出的仍然是最初的真情。所以说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分开的,无论怎样的状况,心都是连在一起的。
子媛万万也没有想到秦朗这席话是多么艰难地说出口的,他分明已对他们之间的爱产生怀疑,但他不想子媛受到伤害,特别是他给的伤害。
他在心里甚至有一种侥幸,希望子媛回绝,那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了。当然他并没有想抛弃子媛,只是他觉得他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远,而他对她也失去了曾经的炙热。
有一种情形叫推波助澜,是的,这样的情形很快就出现了。
两个人心绪不宁时,秦朗去了洗手间。而子媛鬼使神差地看到了一个署名叫莫小言的发给秦朗的短消息。
“明天你就要离开,无法相送,十分难舍,我会争取到你身边工作,相信我们再见就是不久明天。”
子媛还是浑身都僵了,她手哆嗦着。再一看,储存的消息里,几乎全是这个名字。
“莫小言是谁?”子媛盯着秦朗。
秦朗愣怔了下,说:“公司同事,呵呵。”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名字像女人,其实是个男人,也是个很能干的小伙子。”他毕竟不是会说谎的人,这样说的时候,先就脸红了,额头也渗出汗来,他指指那热腾腾的锅仔,挤出笑,想让子媛明白是那火锅太热了。
子媛僵硬的身体,渐渐复苏。
她把那条短消息翻出来,举到秦朗面前。
已经是就餐的高峰时间,店堂里乱哄哄的,这样纷乱的环境里,似乎只有他们是静止的。
“子媛,你别误会,她的确对我……可我……并没有……”秦朗鼓足了勇气。
“她知道你已经有了我吗?”子媛用手撕扯下来一块r,却没放入口中,就那样盯着。
“不知道!”秦朗不再撒谎,如实说出,“子媛,你要相信我,我这辈子只爱一次,也只爱你一个人。”
秦朗再次这样表白,情绪很激动却显得苍白无力。
子媛笑,带泪而笑。该来的总会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感觉会有这样的一天。
她慢慢站起来,慢慢穿好外衣,慢慢向外走去,她的脚步沉重却很坚定。她真的很想笑,想起晓萱的话没有谁是可以相信的。
秦朗追了出来。
“你等等,我送你回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子媛转过身,定定地望着他,他不禁打了个寒战,那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狠狠的目光。
“不用。”又是那样狠狠的语气。之后子媛径自而去。
初春的夜晚是y凉的,街道是冷清的,刚发芽的新绿是娇嫩的,子媛的心是空荡的,而她一颗空荡的心在这样的夜里反倒不觉得寒。
奇怪,她没有眼泪了,只是心空到疼的地步。用手按住心口,此刻她只希望她的心不要疼。
她走的不快,机械的走,穿过马路,从烤r店到家要走一个小时,可她没觉的累,除了心口疼得厉害时,几乎没有停顿过。她也不去探究秦朗是否跟着她,好像那个男人真的只是10年前与他懵懂相知的人,其他便都在行走间隐没。
“子媛。”楼门口,秦朗还是一把拉住了她。
秦朗一直跟着她,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他看到子媛脸上不是一贯的哀怨愁苦,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坚定,他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要失去她了。
他的心在这样的夜里逐渐地往下沉,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真的分开,从来没有想过子媛会放弃,她那么爱他,那么依赖他,怎么会放弃?可是他担心了,这样担心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仍然那么需要她,虽然他早已开始挑剔她,她的朴素不再是她的美好,她的柔弱也不再令他怜惜,甚至她的本分都变成了一种不合时宜。
子媛侧了身望着他,眼中没有任何的色彩,似乎他是一个陌生人。
“你明天去送我吗?”秦朗问道。
其实已经说好了,她是要请假送他的。
“不了。”
“子媛,我到那边安顿好就接你过去。”秦朗苦着一张脸说。
“不了。”还是如此的简单。
他们沉默着,秦朗几次预言又止。
很多时候想和做真的是两码事,想是可以随性的,而做却是需要勇气的。而一个男人倘若缺乏了勇气,就好比失去血r的躯壳,是没有热度的。
面对着这样的躯壳,子媛更加寒了心。
“秦朗,我们分手吧。”
秦朗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就为一个误会,你就要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秦朗,我们都别自己骗自己了,没有误会。”子媛仰头望天,天上没有一颗星星,这是个y气人的日子,“爱如果不能平等,就算是勉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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