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妈。”天宇一着急就有点口吃,“您让表嫂问了吗?”
余萍看着侄子焦急得有点一根筋的样子,不免心生担忧,忙喊安成和子媛出来。
安成晃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劝道:“天宇呀,那个晓萱好是好,但她和你可不是一种人,你老实、踏实、不爱说不会道的,她可是伶牙俐齿,眼睛、眉毛,甚至每根头发丝儿都冒着精气儿,你们俩好像南极和北极,虽说就差一个字,可离得远着呢。”
听安成这样说,天宇更着急了,他张张嘴巴,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大家都随着他张大了嘴巴拧住了眉,终于听到他说话。
“你——你——你和表嫂还是一个好动一个喜静,一个圆滑一个单纯,你怎就说你们这叫互补呢?”
“呦?”安成噎得说不出话来。
“天宇,咱们这一大家就咱兄弟俩,我能害你吗?你不相信可以问子媛,那晓萱交了多少个男朋友,你可是几乎没正式恋爱过的实在人,先别说她肯定也不会选择你这样循规蹈矩的男人,就是你们真的好上了,可如果她已经不是女孩子了,你受得了吗?”
“安成,你胡说什么?”没等天宇回答,子媛先生气了,她埋怨安成这样不负责任的说话,尤其他说的是晓萱。
“呵呵。”安成笑笑。
“我这不是为了让天宇死心吗?算了,还是你告诉他实话吧。”
“啥——啥——实话?”
天宇始终都是急切的。
子媛无奈,只好说出实情。
“其实我和她提过了,她说她不喜欢数钞票的,只喜欢印钞票的。”
大家全都笑出了声,天宇更加黯然。
每个人的此生都会遇到前生4个和自己最有缘分的人:
第一个成了自己,也是永远不会抛弃的,因为人本身就是自私的,爱自己是无条件的。
之后便是爱自己的人或是自己爱的人,这两种人,和哪一种生活在一起都不会心满意足,正因为人都爱自己,所以没有什么就想什么,轻易得到的便不会珍惜。或许爱与被爱都是一种缺憾。
如果顺利的过了这个阶段,便会抓住幸福的尾巴,幸运地遇到最后那个人——谈不上爱恋,却是投契的;如果不能顺利的度过这个阶段,那该会怎样呢?
很多年以后,当天宇仍在想他和晓萱究竟是有缘还是无缘?但有一点是清晰的,就是在安成的婚礼上,只一眼就爱上了那个精灵般的女子。
晓萱后来也常常想天宇应该是惟一真的爱她的人,每每这样想来,心底会有一丝暖意,而眼里却没有泪花。这样的感情自然算是有缘。
尽管天宇好话说尽,也没能争取来和晓萱正儿八经的会面,可两个人却在不久后的一个朋友的party上见到了。
已是秋季,秋雨绵绵的夜晚,晓萱出现在歌厅门口的时候,正在唱歌的天宇走了音。那个带着点点秋雨款款而来的女子,长长的秀发后扎着紫色的蝴蝶结,白衬衫配一条紫色的肥腿儿长背带裤,几多清新几分洒脱。小圆脸尖下巴,轻轻上扬,娇俏中又多了些自信的飞扬。特别是她那深陷的眼眸,乌黑灵动,溢满笑意,浅笑中还隐隐的有些调皮。当闪闪的灯光落在她身上时,她的眉头挑起,随意而从容。
天宇就那样呆望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晓萱,还——还记得我吗?我——我是安成的表弟,我们在他们的婚礼上见过。”很显然,天宇又紧张了。
晓萱诧异地打量下这个还算清俊的青年,忽然就“扑哧”笑了出来。
天宇的脸更不自在了,也跟着咧嘴“呵呵”两声。
晓萱强止住笑。双手轻轻拍拍面颊,好让自己脸部的肌r舒展些。
“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得了,倒是听他们提起过。”她这样说着,心里忿忿然的想,可恶的子媛,说啥安成的表弟是个英俊的男人,就是有些沉默寡言。天呀,能不少言吗?话都说不利落。
再定睛看看天宇,他正直勾勾的望着她。她立刻板起了面孔,目中无人的把目光飘向别处。
她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他的心思,只是他可不是她想选择的对象。
天宇感受到了晓萱的冷淡,可他不知从哪里滋生出了莫大的勇气,索性一p股坐到了她的身边。
她侧目望他,他竟然没有结巴,像背台词似的说:“我从来没追过女孩儿,上次见到你后就想追求你,可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今天遇到,我相信是缘分,上天给我这样的机会,我绝不能错过,你能接受我的追求吗?”
这样的表白,多少令晓萱有些惊讶,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别,别!我们这样近的关系,别弄那样的是非。我们绝对不合适,就别闹笑话了。”
“怎么就绝对不合适呢?”天宇凑近些问。
晓萱赶紧往后挪了挪,伸出右手挡了下。
“请保持距离,男女授受不亲。”
其实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不合适,说实话,天宇算是长得不错的男人,晓萱也一向承认喜欢帅哥,但却不是天宇这样的中规中矩的长相。她喜欢有点高大,有点艺术,有点书卷,有点潇洒的男人。当然,最好再有点事业有点钱。
唉,晓萱兀自叹了口气。将近一年的教书生活让她十分疲惫,渐渐意识到金钱实在重要。
教书匠教书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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