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晓萱家对这门婚事更是强烈反对,而晓萱就一句——这事情你们找到领导也没用,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晓萱妈被气得直流眼泪,还是嫂子冷静,凭她对小姑子的了解,晓萱是决然看不上一紧张还有点结巴,谈不上帅气文雅,学识工作都很普通的天宇的,这其中必定有些缘故。
嫂子特意找到子媛,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子媛,我担心她和你那个表弟有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要和他结婚。”这样的想法一直在嫂子心里升腾,只是不好说出来。
子媛使劲摇头,说:“不会的,晓萱没那样笨,天宇也不是那样的人。”
“可如果没有任何原因,她为何突然就决定和他结婚了呢?”
子媛轻轻摇头,也很奇怪,她知道晓萱只把天宇当哥们儿。
“子媛,你们小姐妹之间容易说话,你去帮我们问问她,倘若真的像我想的那样,你一定要告诉她尽管那是个大事,但也没什么了不起,可如果走错了婚姻的路,就是很难改变的大事了。”
子媛点头,她也的确想和晓萱好好谈谈,毕竟婚姻不是儿戏。
晓萱却冷笑着反问:“婚姻怎么就不能是儿戏?”
“当然不能是儿戏,两个人要过一辈子的,只有相爱才会珍惜,才会为对方想。”子媛说着就是一阵呕。
晓萱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皱了眉问:“你是不是又有了?”
子媛用手按着胃,强咽了几口气,说:“是呀,刚一个多月,这次反应也特厉害,我婆婆说应该还是男孩子。”
“天!”晓萱十指叉入发间,头向后仰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此时距子媛上次临盆也就四五个月,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就会明白,这样短时间内再次怀孕对女人是多大的伤害。
她实在按捺不住,气呼呼的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呀?”
“晓萱,你怎么这样说呢?”
“那你让我怎么说?连流产后三个月内都不能同房,难道生产后竟然可以吗?你自己算算,你现在又有了,那说明你们最多两个多月就有性生活了,他妈的吴安成还是人吗?”她越说越气,竟然破口大骂,那气势,倘若安成在,抡了巴掌也有可能。
“唉。”子媛叹了气,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叹气了,“晓萱,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没有办法,我是个儿媳妇,是安成的老婆,我有责任呀。”
“什么责任?有责任就拿自己开玩笑吗?”
“你知道自从孩子没了以后,我们全家是怎样的吗?我公公、婆婆身体每况愈下,安成竟然都瘦了,单位里还风言风语说我们夫妻一定是血y相抵,孩子才会夭折,他那样要面子的人都快崩溃了。”
“你为他们想,那你呢?”晓萱递给她一杯水,想想她正难受的时候还为自己的事情跑这样远的路来找她,又多了些感动。
“其实我也想赶紧再要一个。”
子媛这样说的时候是虔诚而坦然的,仿佛那些话语就是真理,接受是惟一的方式。
晓萱无语,没有像以往那样反驳甚至嘲笑,近来她忽然也开始相信命运,相信一切都是因果之间的关系。她正呆愣的当儿,子媛突然想起了什么。
“晓萱,你刚才说流产三个月内也不能同房,你怎知道的?”
“我……我……”晓萱支吾着,脸色已然大变。
晓萱还是向子媛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许是真的压抑太久,这样一口气倒出来,心里多少舒服了些。
子媛早已呆了,手中的杯子拿起又放下,就那样反复着,眼泪也随着静静流淌下来。
“哎呀!”晓萱看见她的泪水,更烦了,“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可是,可是,你该怎么办呢?”子媛接过晓萱递给她的纸巾,仍然泪水涟涟,“你根本不爱天宇呀,但若像嫂子说的不当回事,也是不可能的呀。”
“是呀。”晓萱咬了唇,也哽咽起来,“你不知道,尤其是想到单位那个自杀的音乐老师,我心里就发抖。和她比起来我还算幸运,毕竟天宇很爱我。可我不甘心呀!你说我怎么就和他一起出去旅游了呢?怎就那样喝酒放纵呢?怎就会一切都像被魔鬼牵着鼻子走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
吴家对子媛的再次怀孕,既惊喜又紧张,处处小心,生怕再有什么意外。余萍不再让子媛做一点家务,甚至不想子媛去上班或是外出。
可子媛惦记着晓萱,便趁家中无人,溜了出去。
两个人无语前行,走到了区政府附近的广场。新翻修的广场是用浅米色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在初春的日子里隐隐地冒着寒气。中央喷泉孤独地矗立着,这样平常的周末自然不会开放,尤显出没有水气的干冷。四周的街灯是节能型的火炬样式,尽管是中午,尽管是关闭的,但在阳光的照耀下仍放s了闪闪的光亮,那些光亮如同夜幕后遗留下的星辰,在白昼里是那样苍白和突兀,平添着强加的冷艳。
这样的景观与周围陈旧的楼宇形成明显的反差,好像一个人生硬的提了一口气,没有匀速和过度,就哽在了那里。也难怪如此洁净清雅的场所,驻足者只有寥寥数人。城市表面的发展无法引起平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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