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生得知调整他去深圳当然已是求之不得。一来最近又和市作协的江老头干了一架,心里闷闷的,正好出去散散心。二来能有更多机会与石维民接触,可以梳通一下关系。还有,听罗副市长说,那个商人就是石维民的老同学,哈哈,而且还是一个未婚的大姑娘。贺长生对这个未婚的大姑娘,倒是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这得掂量一下,石维民的女同学,贺长生纵然就是吃了二十四个豹子胆也不敢招惹她。只是石维民因公有机会单独
接触老同学,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亦或什么桃色新闻啊?何小丽那么漂亮,他都丝毫不感兴趣,这个老同学他会不会……管他的,去嗅一嗅,说不定真的能嗅出什么味道来哩。罗林森对贺长生的这个想法十分赞赏。
石维民的南行人员调整却让秦正联感到有些担心:贺长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就会挖空心事、无中生有地整人。秦正联担心石维民,茶坊的事欲陷石维民落井,除了贺长生还有谁能做得出这种缺德的事来?不过秦正联也坚信年轻的石维民,相信他的为人,相信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也相信石维民突然这么调整自有他的道理。所以,当石维民告诉他这个调整时,他什么话也没说。
第038章 一支发夹
一辆崭新的桑塔纳2000型小汽车,突然驶到姐妹饭店门停下来,从驾驶室走下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女郎。女郎戴着一付镀金框架的浅色墨镜,肩上挎着一只别致的棕色小坤包,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时髦女郎款款轻步走近饭店门口时,摘下墨镜脱下手套,装入坤包。这个时髦女郎就是何小丽。早在去年底,在兰草那班下岗的姐妹中曾爆出一条令人震惊的新闻:何小丽闪电般地与市建委副主任贺长生结了婚,不久还居然还当了个市政府机关的官。大家啧啧称奇,真是怪事一桩。
何小丽不但天生丽质,而且最能功计于心。和江德离婚后,为她提亲的人如同走马灯,其中不乏条件优越的公务员和有钱的老板,她总将脑袋摇得像个货郎鼓。其实她想得最简单:要嫁就嫁个当官的。她认为当今社会只有当官的社会地位最高,工作最稳定。自己不但要找个当官的,而且要嫁个有权有势有前途的官,至于男方的外貌和年龄都无所谓。
当官曾经是何小丽的梦想,当她幼年的时候就幻想着将来能做官。小学一年级,她曾因为没有当上班长而伤心地哭过。小学二年级,终于当上了少先队的小队长,当她戴上那个一道杠的臂章时,她感到自己好威风好神气。从初中到高中,何小丽或大或小总能当上班干部或团干部,她对自己的职务很看重,总是尽心尽责努力表现自己。同学们的羡慕,老师的夸奖和学校的每一个小小的奖励,都使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那时她曾认为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当官的料。她胸怀壮志,踌躇满志,长大一定要当个大官。
真是祸不单行。高考名落孙山,当官的父母又同一年先后病故,何小丽跌入人生的低谷。姑妈收养了她和年幼的弟弟,姑妈家经济条件也不太好,眼看继续复读已望,何小丽万般无奈地走进丝五厂当了一名剿丝工。当官的理想彻底地破灭了,理想和现实突然变成天和地,遥远得不着边际。她感受了人生的最大的悲哀和失望,困惑和无助充满心间。
当剿丝工很苦很累收入不高,生话单调乏味,周而复始,没完没了的三班倒,整天面对是满车间机床不停的轰鸣声和蚕丝的酸味,百无聊赖中她早早地与相爱多年的江德结了婚,生话才有了一点生机和快乐。但江德那小子,亏他还当了几年兵,胸无点滴雄心壮志,不去努力争取当官不说,还竟然闹着下岗干个体,确实让何小丽伤心痛苦了好久。
何小丽最羡慕和嫉妒的是兰草,哥哥兰天是个当官的,丈夫秦正联也是个当官的。令她费解的是,兰草为什么能安心剿丝工作?在丝厂这么一个辛苦的环境里,竟然也能干得有滋有味,快快乐乐?可能就是因为厂里给了她一个班长的头衔吧。
何小丽面对现实曾一度调整了人生的定位。江德当兵后,她感到寂寞空虚。就在这时,那个对她的美貌垂涎已久的主管行政和人事工作的副厂长,乘虚而入大献殷勤,何小丽从剿丝车间调进厂办当了一名打字员。打字员虽然不是个什么官,但工作轻松没有夜班,而且与领导们接触多,这让同车间的姐妹们羡慕了很久。
何小丽感到人生充满了希望,充满了阳光。对工作尽心尽力,很快成了熟手,加上她性格外向,嘴巴乖巧,很会逢场作戏,又能陪客人喝酒,领导们对她印象都不错,又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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