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群基奥瓦人,抑或是科曼契人就在离他的家只有快马几个小时路程的地方安营扎寨,这已足以让埃尔罗伊心灰意冷了。他警告他的邻居们,说印第安人营地就近在身边,知道这消息会令他们惊慌失措。
到威奇塔后,埃尔罗伊向镇上的人讲述了他的发现。一些人吓得不行,而现在比尔·查普曼正在酒店里煽动那些常客的兴致。
有三人称愿随查普曼和他带的六个牧牛工…起干。其中一个还说他认识镇上的两个流浪汉,那两人对干掉几个印第安人也不会推三阻四。说着便离开酒店去找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心甘情愿。
有了三个情绪激昂的志愿者在手,加卜另外两个可能加入的人,比尔·查普曼又把他的蓝眼睛转向了埃尔罗伊,这人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听着。
“你怎么样,朋友,”这个个子高挑、并不粗壮的牧场主问道,“同我们一起干吧?”埃尔罗伊推开腿上的大莎,但仍挽着她的胳膊,走到查普曼跟前,“你不能让部队去追捕那些印第安人吗?”他小心翼冀地问。
牧场主满脸不屑地笑起来,“这样好让部队拍拍巴掌,然后把他们护送回印第安人保留地吗?这恐怕还不公道。要确保一个贼性难改的印第安人不再你的话,唯一办法便是干掉他,他就没法偷了。这伙基奥瓦人就在上周还宰掉了我不下十五头牛,搞走我一群上等好马呢。最近几年他们三番五次地洗劫我。我再也受不了他们的s扰丁。”他急切地看了埃尔罗伊一眼,“你跟我们干?”…股冰冷的恐惧感透过埃尔罗伊的脊背。十五头牛被宰掉了!他只带着两头牛,但他农场里的其他一些牲口,也许在他离开那天,就被劫掠一空或宰杀殆尽。没了牲口,他便一无所有了。一旦那些基奥瓦人光顾一次,他就会彻底完蛋。
埃尔罗伊那双黄褐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比尔·查普曼,“两天前我见到他们的八个斗土。我跟着他们。他们在阿肯色河的一个岔口扎了营,离我的农场大约有十三英里。你们沿着河走,离这儿大概有二十七英里。”“他妈的的,怎么不早说!”查普曼叫道。他若有所思,“他们兴许就是我们在找的那伙人。对了,他们不可能转眼间便跑那么远。那些狗杂种比我知道的任何东西都跑得快得多。他们是基奥瓦人吗?”埃尔罗伊耸耸肩,“在我看起来他们没啥两样。但那几个斗土并没有赶着马。”他直言相告,“他们的营地里倒有…群马,大约四十匹。”“你愿带我和我的牧牛工去找他们扎营的地点吗?”查普曼问道。
埃尔罗伊皱了皱眉,“我带着牛,要拖一把犁回农场。我没马,只会延误你们的时间。”“我借你一匹马。”查普曼道。
“但我的犁……”“我们离开的时候把它存下来,我来付钱。你回来再取,行吗?”“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明天一早,如果我们骑马狂奔,而他们还待在那儿没动的话,那么下午三点前便可赶到他们的营地。”埃尔罗伊看厂看大莎,咧大了嘴笑了一笑。只要查普曼没决定现在就出发,埃尔罗伊便不会放弃与大莎快活一晚,不会。但明天……
“算我…个,”他对牧场主说道,“还有我雇的那个帮手,也算上。”
第二章
第二天早晨,十四条玩命的汉子骑马驶出威奇塔。年仅十九岁的彼得兴奋不已,以前他还从未碰到过这种事情。不只是他,这伙人中有几个对杀人害命情有独钟的,这下有了个极好的借口。
埃尔罗伊对他们任何人都没啥好感,他们同他不是一路人。但他们来西部的时间都比他长得多,这一点他自愧不如。反正有一件事他们是不约而同的,即每人都有各自的理由对印第安人恨之入骨。
查普曼三个常用的帮手各报了名字,但没说姓——塔德、卡尔和辛辛纳蒂。他雇的三个枪手是勒鲁瓦·柯里、戴尔·特拉斯克和韦德·史密斯。有一个威奇塔人是个治牙的游医,叫斯迈利先生,听来就不像。干嘛这么多人来西部后要改名换姓,有时与他们的职业相称,有时并不相称,对此埃尔罗伊茫然不解。有个丢了工作的前任帮办,六个月前流浪到威奇塔,至今仍在待业。他靠什么为生?埃尔罗伊有点好奇,但他知道最好别问。第三个威奇塔人是个像埃尔罗伊…样的农庄主,昨晚碰巧来到酒店里。那两个流浪汉是一对兄弟,要到德克萨斯去,名叫小乔·科特尔和大乔·科特尔。
由于一路狂奔,加上还想再招几个人,查普曼领着这伙人那天中午前便到了罗克里镇。但绕这个弯子只给他们增添了一位伙伴,拉兹·汉德利的儿子…约翰。不过,他们发现并不需要如此十万火急,因为骑快马跑在前面的大乔·科特尔掉头回来,在罗克里遇上他们,报告说那群基奥瓦人就驻扎在河边。
午后不久他们赶到了印第安人的营地。埃尔罗伊一辈子也没这么纵马狂奔过。他的脊背疼得要命。那些马也都累得差不多了。他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马跑成那样。
河边茂密的树木和葱翠的野草把埃尔罗伊等人遮盖得严严实实。他们慢慢靠近,仔细观察营地,河水的喧哗掩住了他们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儿一派静谧。气势宏伟的帐篷在好些大树下分散排开,孩子们看护着马群,妇女们正聚成一团拉家常。有位单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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