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道夫维尔宽敞的议会大厅里,希布人的代表雅各布‘斯明突然开口发言,“他们已经登陆了,在甘地镇,和伊格纳茨·莱德伯在一起。”霍华德。斯特劳恼怒地道:“可我们却坐在这里耍嘴皮子。够了,这种浪费时间的空谈。让我们把他们消灭干净。我们的世界与他们毫无关系——你们难道不同意吗?”他戳了戳加布里埃尔·贝恩斯。
“我同意。”贝恩斯说,离这个曼斯人的代表稍稍远了一点儿,“你怎么知道的?”他问雅各布·斯明。
希布人暗自窃笑,“难道你没看见他们在那间房子里吗?那些星形的身体?伊格纳茨刚才来这儿了,你不记得了吗?他来这儿带走了奥马尔·戴蒙德,但是你已经忘记掉了,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入侵者把他们的三个联盟分成了一个和两个,化解了他们的神力,就好像这事没有发生一样。”
德普人无望地盯着地板,说道:“所以一切都太晚了,他们已经登陆了。”
霍华德·斯特劳发出了尖利而冷酷的笑声,咆哮着:“但是仅仅在甘地镇。有谁在乎?那儿早就应该被彻底肃清。如果他们把那个地方彻底摧毁,让它消失,我个人是非常高兴的——那儿是一个污水沟,每个住在那里的人都浑身臭气。”
雅各布·斯明向后退缩,好像受到了打击。他喃喃地说:“至少我们希布人不残忍。”他强忍着无助的泪水。看到这些,霍华德·斯特劳高兴地笑起来,碰了碰加布里埃尔·贝恩斯。
“你们在达·芬奇高地不是有令人赞叹的武器吗?”加布里埃尔·贝恩斯问他。他有一种深刻的直觉,曼斯人要扫平甘地镇的说法是有所指的。曼斯人很可能有意在自己的定居点受到威胁时才进行抵抗,他们极度活跃的头脑所产生的创造力,不会用于帮助所有家族的防御。
加布里埃尔·贝恩斯长久以来对斯特劳的怀疑现在得到了印证。
安妮特·戈尔丁担忧得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们不能让甘地镇消失。”
“消失。”斯特劳响应道,“正确!是的,我们当然可以。听着,我们有武器。它们从来没有用过——它们可以扫荡任何侵略者的舰队。我们将把他们赶跑——当我们觉得想那么干的时候。”他瞥了瞥会议桌周围围坐的代表,享受着他的权力和他的统治带来的乐趣,他们全都得依靠他。“我知道当危机到来时你会这样干的。”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尖刻地说。上帝啊!他是多么憎恨曼斯人!在道德上他们完全不可靠,而且自私白利、高傲白大。他们绝对不可能为公众利益出力。想到这些,他当即作出决定:如果一旦报复斯特劳的机会来临,他要抓住它。彻底报复。实际上,他知道,如果这种机会是惩罚他们所有的族人——全体曼斯人,这个希望就值得保留。曼斯人现在占有优势,但他们好景不长。
实际上,加布里埃尔·贝恩斯想,不妨去找找那些入侵者,代表阿道夫维尔和他们签订一个协议,使入侵者和我们一起反对达·芬奇高地的人。他越想,这个主意越对他有吸引力。
安妮特·戈尔丁看着他,说道:“你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加比?看起来你在思考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就像所有的波利人一样,她有着敏锐的d察力,她准确地看出了他面部表情的变化。
加比选择了撒谎,显而易见他必须这样做,“我想,”他大声说,“我们可以牺牲甘地镇。我们不得不把它交给他们,让他们把那块土地变为殖民地,建立基地或者随便他们干什么都行。我们不喜欢那样,但是——”他耸耸肩,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雅各布·斯明悲哀地结巴着说:“你——你们这些人不关心我们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你们那么干净。我要回到甘地镇与我的家族在一起。如果他们死了,我也和他们一起去死。”他站起来,一把推开椅子,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叛徒。”他又说着,以一种希布人的方式蹒跚地向门口走去。其他的代表漠不关心地看着他离开,即使是平时事事关心、人人关心的安妮特·戈尔丁,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不安。
然而,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心中掠过了一丝悲伤。因为对于这里所有的人,这可能将是他们的命运。随时随地,全部佩尔人、波利人、斯基兹人甚至是曼斯人,都要在不知不觉中沦落为希布人的状态。这一切都可能实现,随时都有这个可能。
现在,贝恩斯意识到,如果这种命运降临到我们每个人身上,那我们就无处可逃了。希布人没有了甘地镇将会怎样?一个很好的问题,他被吓住了。
他大声说:“等一下。”
那个正蹒跚而行的满脸胡子的邋遢鬼雅各布·斯明在门口停住,他那深陷的希布人的眼睛中闪烁着希望。
加布里埃尔·贝恩斯说:“回来。”他对其他人,尤其是对傲慢的霍华德·斯特劳说:“我们必须一致行动。今天是甘地镇,明天就轮到了哈姆雷特村,或者我们自己或者斯基兹人——侵略者会将我们蚕食,直到我们仅有的达·芬奇高地还在。”他对斯特劳的敌意使他的声音尖酸刻薄,他自己几乎辨别不出是自己的声音了,“我正式提议我们投入所有的力量夺回甘地镇。我们应该在那里组织抵抗。”就在垃圾堆、动物粪便和锈迹斑斑的机器中间,他有点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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