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你确实要逃跑。”埃尔伍德敏锐地说。
“是的。”
“好的。”埃尔伍德耸耸肩,“我相信你,为什么不呢?而且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告诉我亨特曼在!5个小时之内我会给你搞到飞船。”也就是说,查克意识到,直到他们有机会核查了我的消息之后,才会给我飞船。如果没有发现亨特曼,他们就不会给我飞船,那样我就白等了。但是根本无望让那些中情局的官僚以其他方式来处理这件事,那就是他们的公干——生命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场十足的纸牌游戏。
他屈服了,说:“亨特曼在月球的布拉赫城。”
“在你的公寓里等着,”埃尔伍德立刻说,“飞船会在今天凌晨两点到你,如果可以的话。”他看着查克。
查克挂断了电话,走进起居室,从咖啡桌边缘捡起他那只已经熄灭的香烟。哎,如果飞船没来的话,那么一切都完了。他束手无策,没有退路。也许琼·特赖埃斯特会再次救他,甚至也许会在亨特曼的杀手杀掉他以后让他起死回生……但是如果他还呆在地球上的话,最终他们会发现他,于掉他,至少会抓住他。现在的侦察设备简直是神通广大。如果时间充足的话,只要目标还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他们最终会发现他的。但是月球不像地球,那里有大片未知的地区,在那里侦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另外,还有一些卫星和行星,它们很遥远,要想在这些星球上发现他简直不可能。
阿尔法星系就是这样的地方。比如说,阿尔法三号和它的几颗卫星,包括二号卫星。乘坐一架中情局超光速飞船,用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到达
那里,就像玛丽和她那一帮人一样。
他打开通向走廊的房门,对琼说:“好的,我打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已经完了。”
“你要离开地球吗?”她的大眼睛黑黑的。
“等着看吧。”他坐下来,决定等下去。
琼小心地把装着朗宁·克莱姆爵士孢子的量杯放在查克沙发的扶手上,“我把这些给你。我知道你想要它们。他为你献出生命,因此你对他负有责任。让我告诉你当这些孢子恢复活性以后怎么办。”
他取来纸和笔,记下了她的指示。
几个小时以后,罗斯警察局来到现场,拖走了楼顶上的死人,琼·特赖埃斯特也离开了。他意识到他做了些什么。现在看来邦尼·亨特曼是对的,他已经向中情局出卖了亨特曼,但是他那样做是为了救自己的命。然而,很难让亨特曼认为他做的是对的,亨特曼也要救自己的命。
无论如何事已至此。他独自呆在公寓里,继续等着中情局的飞船,一只很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飞船。那又怎么办呢?如果这样,他决心要坐在这儿等着其他的什么,等着亨特曼组织派来的另一个杀手。我的生命快到头了。
见鬼,这次等待怎么这么长。
第十章
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微微鞠躬之后说道:“我们建立了sine quonon1议会,它拥有这个世界的所有权力,一种任何人都不能颠覆的终极形式的主权。”他纯粹出于冷冰冰的礼貌,为地球上来的心理学家玛丽·里特斯道夫博士拉出一把椅子。
她稍稍微笑了一下,坐了下来。他觉得她看上去很疲惫,她的微笑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1sine quo non:拉丁语,意为“绝对必要的”,“不可缺少的”。
议会的其他成员以他们各自不同的方式向里特斯道夫博士做着自我介绍。
“霍华德·斯特劳,曼斯人。”
“雅·雅各布·斯明,”斯明无法抑制他那低能的傻笑,“希布人,就是你们的飞船降落的地方。”
“安妮特·戈尔丁,波利人。”她有一双机警的眼睛,笔直地坐着,盯着这个闯入到他们生活中来的女心理学家。
“英格丽德·希布勒,一,二,三,奥布·科姆人。”
里特斯道夫博士说:“那可能是——”她点了点头,“是的,当然。极度强迫性精神病。”
“奥马尔·戴蒙德,我想让你猜猜我是哪个家族的。”戴蒙德冷冷地朝四周张望,似乎缩回到他自己的小世界里去了,这使得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很恼火。这不是一个适合个人活动的时间,即便是有什么神秘的任务。此时此刻,他们需要联合成一个整体,否则就会乱成一锅粥。
德普人以一种空虚而绝望的声音说:“蒂诺·沃特斯。”他努力想多说些什么,但是放弃了。浓重的悲观主义情绪和彻底的绝望使他不堪重负,他坐下去,又垂下视线,令人怜悯地抽搐着摸着前额。
“你知道我是谁,里特斯道夫大夫。”贝恩斯说,一边把放在他面前的一份文件弄得乱响,那是他们的宣言,是议会代表们的共同努力的成果,“谢谢您来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他的声音因紧张而变得沙哑。
“谢谢你们允许我来。”里特斯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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