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大师默然不语,隔了一阵,才道:“贫尼所坐的蒲团之下,有一方石板,乃是地道的人口……”
话未说完,门外四人都纵声大笑,宫天抚道:“张兄,你我太老实了,居然相信这尼姑。”
清音大师道:“这条地道通往淹南的山腹之内长达数十里以上。
贫尼说过藏宝不在本淹之内,难道有假?”
无情公子张咸笑道:“咱们终于找到这宝藏,左寒子道友口舌之能,不音十万虎狼强兵,兄弟极感佩服;”
清音大师见他们都抢入茅屋,反而被挤了出来。她站在门边,眼见那四人即将揭开石板,进入本淹镇守了数百年的秘密地道,心中一阵难受,竟忘了开口。
宫天抚俯身抓起铁环,正要出力掀起盖在地道入口处的石板;突然间一阵淡淡的香风送入众人鼻端。
宫天抚怔一下,转眼望着张咸,轻轻道:“她又来啦……”张咸也望着他,点点头道:“是啊!”脸上流露出为难之色。
茅屋之内已多了一个身穿雪白罗衣的美女,她冷冷道:“宫天抚你不要脸。”
宫天抚松开铁环,收回手掌,却听那白衣美女又道:“张咸你也是不要脸的人。”
左寒子发话道:“石夫人岂可出口伤人?两位公子可不是惧怕夫人的武功,只不过顾念旧日倩谊,所以不愿反驳。”
白凤朱玲玉面笼凝着一股寒意,冷冷道:“住嘴,谁跟你吃里扒外,背叛门户的下流胚子说话。”
左寒子眼睛瞬也不瞬,但一旁的慧力禅师却垂下头颅似是感到十分惭愧。
左寒子想了一想,道:“夫人骂到贫道头上,可见得孤木他们已供出一切,等一会儿这笔帐必须算一算。但目下却须石夫人说一说,宫张两位公子有什么不要脸的地方?”
朱玲见宫张两人都不开口,也不望自己,心中忽然一软,暗想他们平日何等骄傲自负,可是为了深爱自己之故,竞能忍受侮辱。此刻似乎不必现加以辱骂。心念一转,便道:“你们和银翼叟卫浩约定要擒到凶手以后,方始再作寻宝之举,但目下你们已自食诺言,是不是不要脸?”
左寒子道:“姑娘怎知我等不曾擒住那神秘凶手?”
朱玲怔一下,道:“你们已擒住那神秘凶手?他是谁?”
左寒子道:“目下尚未查问出来,但相信那神秘凶手身世之谜,不久便可揭晓。”
朱玲立刻冷笑一声,道:“自古道是口说无凭,谁能证明你们不是胡说吹牛?也许你们已查知那神秘凶手业已远飘别处,于是大言不惭,企图蒙混过去。”
左寒子道:“石夫人要是不信,那就没有办法’厂;”他向慧力禅师丢个眼色,突然一齐击穿茅屋草墙,闪出屋外。左寒子大声道:“我等先去找孤木等算帐。”
朱玲本来极为焦急,只因那边只有一个胡猛可以抵敌其中之一,剩下孤木超力两人,虽然武功不弱,但从这两人昨夜所露的身手,似乎高出他们不少。这一来就算以二敌一,却也未必能够安然无事。
因此她必须即速出手拦截住一个人,或者跟踪追去,可是这一刹那间突然又有一个疑念浮上心头,那就是左寒子他们既然要找孤木超力的晦气,为何最后还要说出口来,倒像是深恐自己不知道似的?疑念一生,便没有立即跟踪追出屋去。
外面的清音大师轻dc一声,道:“你们两位留下其一怎样?”话声中夹有一阵低微的啸风响声。
朱玲一听便知淹主正以武林震惊的木佛珠,截住其中一人。心头大宽。
同时之间也就想出左寒子的用意,必是调虎高山之计。可是内中还有一点不明白的,就是他们为何显出要把自己诱开此地。难道他们认为淹主清音大师比不上自己的青冥剑?茅屋外慧力禅师此时被一粒紧接一粒的木佛珠迫得施展出全身绝技,严密防御,竞无法越过院墙去。左寒子已越过院墙不见,可是片刻间又纵回院内,厉声道:“石夫人出来,贫道想领教你几手剑法。”朱玲眼珠一转,见宫张两人一直默然屹立至今尚不言语。葛地脑际中灵光一闪,悟出那左寒子用尽心机想诱开自己之故,一定是宫张两人曾坚决表示不肯与自己动手,所以唯有由他设法引开自己。她冷笑一声,道:“你无须白费心思,引我离开此屋,干脆都进来吧,你们的目的不是要取得宝藏么?”左寒子听她说中要紧之处,噎了一声,果然走入屋中,眼睛转动时s出狐疑的光芒。
清音大师也停手不发木佛珠,慧力禅师大大松口气,也纵入茅屋之内。
白凤朱玲冷笑道:“你们想进去取宝,须知此事大不容易。”
左寒子道:“石夫人如要拦阻,自然不易。”
朱玲道:“我既然叫你们回来,当然不出手拦阻。”宫张两人大感意外,迅速地瞥她一眼。这一眼不看尤自可,看了以后,就忍不住凝停在她艳丽迷人的面上。
清音大师诵声佛号,道:“玲儿你……”朱玲却接口道:“师父着急了,但你老放心,徒儿这就把内情坦告他们。”她转回目光,轮流扫瞥那四人,继续道:“家师以佛门大慈大悲之心,阻止你们妄取宝藏,但你们一定都误以为她乃是不甘损失,然而事实上她是不想你们自取灭亡。”
左寒子道:“石夫人此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朱玲道:“信不信由你,须知在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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