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绝望的时候一心想死,不会求生心切。”我笑着,“不信,我们试试。”邵美不再理我。
……
打开电饭煲,两盘热菜,一碗米饭,破天荒地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只j腿。匆匆地吃完邵美留给我的饭,洗碗刷筷后倒在床上。随便翻了几页《玉房秘术》,茫茫中不知所以然,昏昏地睡去了。
原来,失眠的日子,乘夜车旅行是最佳的催眠剂。
一觉醒来,天已大黑,邵美果然在身旁看着我傻傻地笑:“快起来洗脸吃饭吧。”我揉揉稍稍红肿的眼睛:“这时候?”
邵美吻我:“这时候也要吃饭呀,否则,后夜里会饿着你。”
又吃饭。邵美端水给我洗脚,我脱衣。邵美倒完洗脚水进来,拉开被子说:“接着睡,人疲劳的时候要有充分的睡眠时间,否则容易生病。”说着自己也爬上床来。第一次享受到邵美今天对我这么体贴。
枕下摸出《玉房秘术》,我越发睡不着了。
原来祖先对做a的方式,早就五花八门。在此以前,我单知道中国人向来是不屑于讨论床第琐事的,只有洋人才无事找事寻觅做a的技巧。脑子里闪现出和张思颖几次做a的情景,不禁对自己的傻气感到可笑,心里还有一些遗憾,我的那种“男上女下”的方式不过是天生的本能罢了,原始得就像野外交配的驴,公驴永远都是在母驴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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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三部分(26)
摇醒邵美,说给她听。她睡得昏头昏脑的,就着台灯,半天总算看清此书之真面目,使劲扭扭我的耳朵,咒骂几句,翻过身去。
怪不得中国人生孩子全世界数一数二,民间流传有这么多秘诀。挡都挡不住。本来也是,人的一半是原始——我这样胡思乱想,邵美枕头那边扑哧地笑出声音。
“海林有事无事三百度的眼镜一挂,道貌岸然——真的人不可貌相。猜,你猜他喜欢传统还是新潮?”
“新潮。”我不假思索。因为有次海林在寝室演说过做a是艺术而不只是本能和现象。见邵美搭腔,我的兴趣高涨起来。
“我看也是。”邵美说,“我保证当今文人都看过这本书。”
“你乱讲。”我摸黑把书塞回枕头底下,像抛开一个剥了皮的却嫌烫手的山芋。
“你天天看的哪本书不大段大段地叙述做a?当然,你们称之为‘关了灯的艺术’,你想想看。”邵美一口咬定。黑夜中,她把‘做a’两个字咬得咯吱吱的,像关节那般响动。
可不,《废都》,《失乐园》,《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还有林白陈染棉棉她们那一系列的心理体验,哪一篇不是一幅幅做a的招贴画高高飘扬。大多数的人一生都是活在性与性的间隙里。
“我听一权威人士说人类未来最大的困惑是性。没料到性使好多东西飞扬,真奇怪。”邵美没头没脑,“非不怪白行简在好多场合要比他大哥吃得开。”
“这叫以y止y。你懂啥?”我把书压得死死的,一点气也不让它透。深怕一翻身,书开溜出来,强占去我所刻意经营的那点儿间隙。
这一个晚上,我自个儿偷偷摸摸做些春梦了事。
今天我们定好的日子,天却作怪兮兮下起雨来,一大清早满天飘飘扬扬的。
邵美站到窗子边望了几次都缩回脖子嚷:“去不成了,去不成了。”快到中午时,秋天的太阳终于花着脸钻出云层。照得青石板上yy阳阳。回了几个电话,我还是决定到南温泉去。
“我不觉得怎样,因为我在这儿生活那么久,已经习惯了。不过,你一定会感叹你的所见的,你一定不会相信世间还会有如此美妙的景致。天然的溪水贯穿整个公园,溪边树木成林,小鸟成群地嬉戏,溪水中几叶小舟漂浮在水面,鱼儿在悠闲地游逛,整个公园浑然天成,看不到几丝人工的做作。要是在金秋十月,花溪河的岸边那两排梧桐树也会变成金色的彩虹。走在这样的小路上,你的心情一定会很舒服。”我边剃胡子边对邵美说我的决定。
邵美说:“去吧去吧,也不知道你哪儿又不对了。”
谷风走的那天也是落雨,淅淅沥沥地淋得站台上孤零零的。好像要把所有生活过的痕迹和目的都冲得一干二净。邵美抱着那本介绍发展主义的书,她破天荒地叨起林培丢在书桌上的烟,一副深思熟虑的才女样。我远远地回想起第一次到南温泉的情景来。
已经是前年的事了。我正在埋头读着二年级的功课。由于请假的时间长次数多,我在教授们耳目中的名声开始扫地。班上组织去南温泉采风,我醉醺醺地打电话给刚认识不久的谷风。他在花溪镇政府工作。一夜之间莫明其妙喜欢上诗歌。那天我实在讨厌班主任浮光掠影的玩法,只想找地方睡觉。谷风带着穿红裙子的女朋友来车站寻我,一见面,握着我的手使劲地说亚楠的好话。亚楠和我同在文学院,但比我和邵美都高一级,诗写得苍凉中略显洒脱。有一天谷风送欧阳江河的书还我,我随口推荐了亚楠。等他听我说亚楠现在基本上不写诗只算命,这个曾经的西南大学的优等生露出很是让我感动的茫然。
诗歌受到圈外人士的关怀,怎么说都不容易。爱屋及乌,对他打扮得过于保守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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