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听,皱眉容易老。”
是她阻止的结果,独院白天闲坐也燃着蚊香。青烟袅袅,颇有几分佛味。
邵美和我都怕蚊子。夜间吸血的自不敢提,就是白天嘤嘤绕着枕边或案头玩的,贴上身的,也烦得要命。有天午睡醒来,见两只竟然停在犹沉到闺梦的邵美的鼻翼上缠缠绵绵地做a,除了发现蚊子大多是两栖情人以外,我竟然惶惶然不知所措很久很久。
“仙女你也见了,建文帝你也会了,回到家怎么还是心事重重?”容忍不了邵美对我的贴切。
“魔由心生,心由乱起。毕业将至,总舍不得我们的独院,往后这里只能是回忆了。”我的话说得像佛家那样浑朴。
“不见得。踏进社会,往后有好多时间让你回忆?说不定也像阿依舍尔她们一样,毕业就失恋。”
“谁说的?”我一骨碌翻身坐起,“命运在我看来像只羔羊,皮鞭都用不着拿。”
“你开玩笑。”邵美说。
我木讷地坐在床头,墙壁未完成的画上,耶稣深凹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难道毕业了你不跟我走?”我有些失落地问。
“跟你走?你说得轻巧。”邵美吃吃地笑,“这些蚊子咋办?”
一直闷眉闷眼的邵美这会儿刁钻古怪起来,好像过去她一直设防着我。望着她,我突然有望着蚊子的感觉。蚊子冒着生命的危险穿过我的手掌,我只得韬光养晦,一心一意为邵美赶蚊子。
这时候,我才体会,张思颖写的“蚊子去了,没有再来的时候”并不是无中生有的话。
“你今天很怪异。害得我到现在都没好心情。”邵美转过身抱着我的腰。
“我怎么了?我还正要说你怪异呢!”我看着她。
“既然去公园玩,像‘滟预归舟、峭壁飞泉、三峡奔雷’这些美景你不去,为什么单单就看仙女和建文?”邵美奇怪的表情。
“我只是琢磨一个问题。”我淡淡地说。
“什么问题?”邵美来了兴趣。
“你说建文皇帝失去江山在那里避难,他活得痛苦还是快乐?”我若有所思地问。
“废话,金銮殿里的宝座都让乱臣贼子们夺了去,躲到山上避难,他能快乐吗?”邵美不屑。
“我看未必。你被事情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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