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傅先生对面。我——我不打扰你们了。”匆匆而去。两年了,傅延北早就不再单单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苏韶言望着叶然的背影,“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她好像要哭了。”
周斯南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也许是延北把人吓着呢,你看他这张脸,拉的这么长,表明了人家欠了他什么。”
傅延北往屋内走去,“沈贺呢?”
“他啊,临时被他爸抓回去了,估摸着一会儿就要到。前天晚上喝酒开车,把一节护栏直接撞翻了。”
“人怎么样?”
“酒醒了被交警大队的女警官带回区,关了一夜。活泼乱跳,不过,车被他爸全部收回,禁车三个月。”周斯南向来喜欢看戏,从小就这样,看他们出丑,最后帮他们结局。
苏韶言从厨房出来,大呼道,“天!延北,你家怎么什么都没有。你早上吃的什么?”
“咖啡。”傅延北简洁地回道。他怕麻烦,一杯咖啡足以。
苏韶言要疯了,“医生说,你得把咖啡戒了。你怎么这样不爱惜你的身体。”
“好了,我收拾一下,出去吃饭。”
苏韶言怎么会放弃表现自己的机会呢。“幸好,我们有所准备。你们先说会话,我去做饭。”
“要不要帮忙?”周斯南问道。
“不用。”苏韶言看了一眼傅延北,傅延北眉色淡淡的,她微微动了动嘴角,转身又回了厨房。她果然不能期待太多。
客厅里。
周斯南眼尖地看到茶几上摆着的画,他拿起来,“这是谁的作品?”
“你觉得画的如何?”傅延北深色缓和了许多。
周斯南见识广博,“你什么时候对儿童画感兴趣了?”
傅延北失笑,就知道瞒不过他。
“我看看,画中人有几分熟悉,嗯,我想想——”他端详着画。
傅延北伸手拿过来,放进了茶几的抽屉里。“我能说是田螺姑娘放在我家门口的吗?”
周斯南双臂打开,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刚刚那位田螺姑娘?”
傅延北眼角上扬,“斯南,你总是这么观察入微,什么时候把你和时安的事解决呢?”周斯南有一个从小就订下婚约的未婚妻,城北时家的女儿,时安。
“你比我大,我不着急。”周斯南自然不想那么早就把自己套进婚姻的围城。“延北,我夜观天象,最近你有桃花运。”
傅延北笑笑,他对爱情对婚姻同样没有期待。
叶然回到了家,扯了理由就把叶笙糊弄过去了。叶笙又开始作画了,这会她要画一幅《动物世界》,小姑娘觉得,这幅画隔壁叔叔一定会喜欢的。
那天中午,叶笙吃了一大碗米饭,而叶然只吃了一小口,食不下咽,如同嚼腊。
午饭后,叶笙在卧室睡午觉,叶然在书房做书雕。大概是化悲愤为力量吧,那一天下午,她的灵感和手感超级给力,古代园林的出具成型。
晃晃酸涩的肩膀,叶然从书房出来。天哪,都六点了。叶笙怎么没有醒来。
“叶笙——叶笙——”她边走边叫着名字。
推开卧室的门,小丫头还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叶笙——该起来——”
小叶笙没有回应,叶然走过去,突然间发现了不对劲,伸手一探,叶笙额角滚烫滚烫的,“叶笙-—”
“姐姐——我好困。”叶笙喃喃地说道。
叶然慌了,她看过一些新闻,小孩子发烧不处理好,很容易引起别的出题。“叶笙,你生病了,我们得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叶笙哭闹起来。
“乖——听话——”
“不要——不要——”叶笙强烈地反抗起来。
叶然急的不行,这时候她万分后悔,家里一点备用药都没有。“好,不去——”她赶紧弄来一条半湿的毛巾盖子叶笙的头上。可是这不是办法。
叶然越想越害怕。
窗外,暮色已经渐渐笼罩了整座城市。
叶然咬咬牙,抱着叶笙下楼。
隔壁的房子偷着暖黄的灯光。叶然的脚步沉甸甸的,她用力地敲了几下门,可是没有反应。
“咚咚咚——”她又敲了三下。
“傅延北——”她叫着他的名字,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姐姐,我肚子疼。”孩子小,其实也说不出哪里疼,所有的疼都只能说肚子疼。
叶然内疚了,心疼的无以复加。也许,她不该回来的,不该强求她和傅延北的缘分。那一段已经结束了,强求只会痛苦不是吗?
她失落、颓败,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大门终于打开了,明亮的光线打在两人身上。从黑暗到光明,从生到死,一切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中。
傅延北还是穿着休闲装,儒雅帅气。看到叶然抱着孩子,他有些错愕,“叶然——”
终于不再是叶小姐了。
叶然没有心情纠结这些,“傅延北,能不能帮帮我,拜托!”叶然从来不会服软,即使那时候,傅延北提出分手,她都没有挽回一句。哪怕她当时说一句,傅延北也不会走。
傅延北很快冷静下来,他伸手抱过叶笙,“你去开车,先去医院。”
叶然的脸白了几分,她诺诺地回道,“我不会开车。”声音小小的,充满了无力。
“等我一下。”他刚刚摸了一下孩子的温度,很烫。他拿了手机,赶紧给陆风打了电话。
傅延北让两人先进来,“等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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