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出去留学了,傅延北在国内念了两年大学。要不是那场车祸,也许傅延北也不会去美国。而关于傅延北的车祸,傅家人讳莫如深。
傅延北指尖揉了揉太阳穴,“不碍事。对了,我听说景西要订婚了?”
沈贺点头,“拗不过家里。”他看向傅延北,“你呢?确定了是这位了?延北,我觉得你该找个女孩子好好谈一场恋爱?不然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傅延北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苏韶言似乎察觉他们的目光,“周斯南沈贺你们又在说我什么?”
“苏大小姐,你想多了。”
“哼。”苏韶言端了一杯葡萄酒递到傅延北的手边,“你睡眠不好,别喝咖啡了,喝点葡萄酒有意睡眠。”
傅延北把玩着酒杯,摇曳着那深色的液体,“谢谢。”
苏韶言看着傅延北,那张脸棱角分明,她如痴如醉。早在当初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他。可三年了,她发现她好像一点也不了解面前的男人。
傅延北坐了一会儿,起身出了包厢。剩下的人还是和网上一样,打牌。
天气预报说,傍晚会有雷阵雨。叶然出门的时候忘了这事,她从徐经理那里高价买来的消息,知道傅延北今晚在城南会所,她也过来了。可惜,她没有卡根本进不去。
在门口徘徊了一个小时,人又累又饿。
看着雅致的会所,她的内心突然有些担心。四年了,她很怕提到一个词——物是人非。在她决定回宁城的时候,她已经做过最坏额打算了。
保安小哥已经过来找了她两次,“小姐,如果您没有卡请您离开。”
叶然搓搓手,雨水又大又急,她的衣服都被打湿了一半。“我在等朋友,他一会儿就走来。”
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看着也不像不良女性。保安皱皱眉,“那你给你朋友打个电话,这么干等着算什么事儿。”
叶然苦笑了一下,面色悲切,“我和我男朋友吵架了。”
保安小哥明白了,也不忍心赶她走了。
叶然站在廊檐下,雨势渐小,她眨巴着眼,静静而僵直地站在那儿。
傅延北正在等司机来接他,出来就看到一个清瘦的女生站在廊下。雨滴答滴答,蒙上了一层薄雾。女孩子穿着白色连衣裙,一头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这个背影似乎在哪见过。
叶然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猛地回头,眼底瞬间盛满了惊讶与欣喜。
傅延北没有想到会是她,前些日子见过的那个女生。
叶然急匆匆的赶过来,她仰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傅延北——”她坦然地叫着他的名字。
傅延北的心又被这猝不及防的叫声没来由地撞了一下,他静静地看着她,心脏在那一瞬间变得柔软,“你是谁?”大脑转动,可终究搜索不出讯息。
叶然懵了。
黑夜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雷声滚滚而至。
你是谁?
你是谁?
……
这一刻,她确定傅延北不是伪装。
叶然的眼睛涨涨的,疼痛一点一滴地钻进了心底。她都快忘了四年前医生说过的话:他撞到了右脑,醒来的话也许……
也许会忘记以前的事。
原来,他是忘记了她。
于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
她专注地看着他。
那双明亮的眸子充斥了忧伤,傅延北一时间迈不开步子。远处的车已经停下,在等他。“抱歉,我该走了。”
“等一下——”叶然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我是深海商场一楼租客,关于你单方面解约,我不同意。”
他的脚步一滞,侧过脸来,似乎对她的有了兴趣。“抱歉,公司规划,你的损失公司会赔偿的。”
叶然傻眼了,心里冒出了幽怨。混蛋!“谁稀罕你的钱。”
傅延北听到她的话音里带着隐忍的哭腔,“深海二期工程结束后,欢迎你回来。”
陆风撑着伞赶过来,“傅总——赶紧上车吧,这外面下着雨,你的身体——”
“我没事。”傅延北面无表情地接过伞,黑色的折叠伞,很大,足以遮挡正在下着的雨。
他要走了。
“我们的事还没有谈完呢。”叶然不管不顾地跑到他的伞下,一手抓住了他的手。
傅延北被这凉凉的触感冻了一下,“请自重。”
他薄凉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靠的近,低着头看到她又长又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叶然被他的冷然气势折服了,慢慢松开手。“我是真心想和深海合作的。”女孩子坚持着。
“抱歉。”
真是固执的傅延北风格。
今晚的事对她打击太大,叶然整个人都颓然了,毫无生气地站在那儿。
“延北——”一个温婉的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伴着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的声音,苏韶言缓缓而来。“我和斯南一直在找你。”她亲昵地挽着傅延北的手。
叶然的眸子要喷火了,她直直看着他们相挽着的胳膊,太碍眼了。
周斯南和沈贺站在一旁,不动声色。沈贺直性子,“延北,这位小姐是?”
叶然没说话。
傅延北云淡风轻道,“商城的租客。”
叶然听到他的话,神情萎萎的。对上他的目光,她含怨地瞪了他一眼。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走吧。”
叶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漂亮的女孩子被人丢在原地,似乎很不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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