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当我困惑不解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哥哥!”我欣喜的叫出声,却发现哥哥有点不大对劲,他穿着不知道是谁的肥大的t恤和短裤,像麻袋一样套在身上,但是我可以看到他的胳膊上、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约约的从宽大的衣服里露了出来,额头也被整整齐齐的裹了起来,看样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哥哥歪着嘴角笑了笑,朝我走来,我注意到他的脚有些跛。
他的身后突然窜进来一股黑风,我吓了一跳,只见一只几乎有成人一半高的黑色的大狗呼哧呼哧的吐着舌头,跟在哥哥后面一起走了进来。
那中年男人往一边让了让,说:“我出去,让你们俩小鬼好好聊,对了,我叫王志田,你可以叫我王医生,有事情叫我。”王医生说着就走了出去。
哥哥坐在了我的床边,那只大狗也乖巧的坐了下来,这时我才看清,它的眼睛不同于一般的狗,是红色的,这不是狗,是一头藏獒。
“哥哥!”我扑了过去,一头撞进他怀里。
哥哥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拥着我,摸我的头,那条大狗也跑来凑热闹,伸出粗糙柔软的舌头舔了舔我的脸。
“你怎么会受伤的?”我看着他一身的伤,好奇的问。
“被狗咬的。”
这时门开了,一个老大爷模样的人提着一只黄铜做的烟枪站在门口。这老人看起来像个地地道道的藏民,布满皱纹的脸被高原上常年强烈的日照晒得黑里透红,他把烟枪放在嘴里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哟嗬嗬,醒了?”
哥哥站起身,介绍道:“这是洛老爹,是他把你救回来的。”
“洛老爹!”我乖巧的朝洛老爹问好。
洛老爹缓缓吐出一口青烟,笑道:“先别谢我,要谢就谢谢你哥和黑霜,他俩打架打到我们这地儿来了,我才知道,我们挖的用来捕狼的陷阱里面掉了人。”
我惊奇的看了看哥哥和蹲在地上的黑霜,那黑霜似乎像听懂了人话似的朝我扬了扬下巴,露出骄傲的神情,似乎在说:你小子还不快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敢跟我这头黑霜干架干成那种样子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不过,老话说:不打不成交嘛!这黑霜,除了我,这还是头一次和一个陌生人这样亲近!”洛老爹向哥哥投来赞许的目光。
哥哥似乎有些羞涩的埋下头去看黑霜,黑霜用诚恳的表情望着哥哥,他俩就这样深情对望了好一会儿。
我觉得,他俩的眼神像极了,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
“好了好了,走了,开饭了!”洛老爹招呼着,黑霜便噌的一下蹿出门去。
哥哥回头对我说:“我去厨房拿东西给你吃。”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说真的,我一点都没感觉到饥饿。我现在满心洋溢着的,是与哥哥重逢之后的喜悦,我兴奋得双手都在颤抖。
哥哥拿了食物进来,他拖了张椅子,把饭菜放在上面,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他一口一口的喂我吃煮的稀烂的粥,就着一碟子酱黄瓜,他舀了一勺白粥,小心的咬了一小段酱菜放在粥上,放在嘴边吹了吹,说:“张口。”
“啊——”我乖乖的大口吃了下去。
“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哥哥皱眉。
“嘻嘻!”我只剩下傻笑。
哥哥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在坑里等死的时候,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
“我不是说了我会回来?”
“所以我没死,一直在等你。”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轻轻的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只剩下你了。”
哥哥盯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十几秒,他把眼睛移开。他动了动嘴唇说:“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萌芽了萌芽了~小絮絮对哥哥的感情开始萌芽了~
☆、名字
22
我是后来才知道了哥哥和黑霜的故事,原来哥哥发现了黑霜,又看出那个土坑是人为挖成的陷阱,就立刻意识到这附近有人居住。他故意挑拨黑霜,跟它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架。结果嘛,当然是身强力壮的黑霜赢了,然后那头藏獒拖着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哥哥回了家。
这惹得那个和我们睡同一个房的叫小胡的解放军嫉妒不已,因为他试着巴结黑霜好多次都不成功,看着篮球场上和哥哥戏耍得欢畅的黑霜,小胡不停的用质疑的目光问洛老爹:“老爹你这獒其实是狗吧?纯种的獒向来只认一个主人的,我他娘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认生的獒!”
洛老爹瞪了他一眼:“黑霜聪明,好人坏人它一眼看穿!”总是把小胡说的灰头土脸的。
这里应该就是次仁口中所说的中国最西边的一个气象观测站了,洛老爹是这里的厨子兼杂役,黑霜就是他养的。除此之外,这个气象站还有两个气象员:费亮,一个瘦高个,三十来岁,皮肤有些黑。余鹏,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气象学家,大家都尊敬的称他为“余站长”。另外,这里还是巡山队和解放军进入可可西里的最后一个补给站,有两个战士驻守,一个叫胡青峰,一个叫姜建军,两个都挺年轻,二十岁左右,洛老爹常常用烟枪敲他们的头,叫他俩一个是“愣头青”一个是“闯祸精”。
气象站建的倒是挺牢靠,水泥地水泥墙,有四间屋子:一间用作费叔和余站长的工作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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