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7日,日本内阁针对国联情势,召开紧急会议,反对国联的撤兵报告案。在看到外交势力彻底失败后,索性撕掉伪装,迅速进攻热河。
仅仅3天后,日军便开始大举进攻热河,这也更刺激了国联,加速了日本外交的全面崩溃。
24日,国联以42比1(反对1票为日本,弃权1票为泰国)通过了最后报告,谴责日本为侵略者,要求日本迅速从中国东北撤兵。
国联日本代表团长杉冈不待会议结束,便铁青着脸发表了简短的声明。他表情沉重地说道:“日本政府不得不认为日本就中日纠纷而与国联合作之努力已达终点。”ニ低辏就率日本代表团步出大厅离去了。
大厅里,一时被一种紧张、沉闷的气氛笼罩着,除中国代表面露喜色外,各代表团似乎都沉浸在一种不可理解的思索中。
1个月后,日本便完全退出了国联,成了个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
外交上的失败,使日本人更疯狂地投入到战争中,战火很快燃遍热河,向长城各口。南京国民政府并未从国联捞到任何实际便宜,相反却又被疯狂的日本人紧紧地缠住,开始了新的一轮军事、政治较量。
2月23日,日军倾尽关东军主力,以第6、第8师团,第10师团一部,混成第14旅团,骑兵第4旅团,关东军直属队及张海鹏伪军等共约10万人,兵分四路,向热河大举进攻。
当时担任热河防务的中国守军为张学良的东北军。“九?一八”事变后,年轻气盛、身居要职的张学良背着个“不抵抗将军”的骂名,又无处申辩,委屈、苦闷可想而知。一年多来,他越发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死心塌地执行老蒋的“不抵抗”命令。那怕当初能给部下一个灵活的应对之策,东北三省也不致丢得那么快,东北军也不致受到这么大削弱,他本人也不致在国人心目中留下这么个恶名。越是痛苦,他对日本人恨之越深,收复东北之心就越切。眼下日本人又把战火引向华北,这不但威胁着他坐镇的热河、华北这最后一块地盘,也真正唤起了他对民族的忧患意识。此时如果再不抵抗,那就不再是身后有无退路的问题了,而是为人所不齿的民族罪人,是万劫不复的罪臣。所以他下定了决心,准备走另一条路,拼死抵抗。
30出头的张学良被自己的选择激动得热血,全然不知自己正处在一种极端严峻、甚至是险恶的形势中。虽然他身为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委员长是蒋介石),表面上看统帅着华北的几十万大军,但真正能指挥调动的又有多少兵呢?当时华北地区的军队门出三类,一为他的东北军,二是山西的阎锡山集团,三为西北军的冯玉祥集团。可2年前的中原大战,正是他背后一刀,使阎、冯联军兵败中原。俗话说冤家易结不易解,即使对方忘记了,他张学良又怎能忘记呢?所以他能依靠的还是他的那点儿家底,东北军。可就是东北军他又能指望多少呢?汤玉霖等老辈军人常以父辈自居,对他三心二意,心怀不满不说,就是听他调遣,以东北军目前这种将帅无能、只知贪图享乐的腐败之气和陈旧的装备,训练乏术之状,要抵抗精锐的日军,他能有几分把握呢?况且他注s毒品已多年,尤其是这1年多来日益增大的毒瘾,已使他面黄肌瘦,病弱难支,看上去没一点30来岁青年的那种朝气和旺盛的精力,他已无法承受这即将到来的重压。这一切危机他虽有预感,但并未真正意识到其严重。2月3日,他说服阎锡山及东北军将领27人,联合通电全国,表示保卫热河,抗战到底的决心。晚上,他兴奋地彻夜难眠,在屋里踱来踱去,想到1个月前在南京面蒋,蒋亲口答应支持他抵抗的态度,他认为与日本人真正较量的时候到了。他要让中国人看看,他张学良究竟是孬种还是好汉。这时的他对蒋介石的伎俩浑然不知。他更不知一块更加巨大的y影正逐渐向他罩来。
1933年2月23日,南进日军兵分4路杀向热河,直指关内。张学良原指望热河的东北守军起码能抵抗3个月至半年,但战事的发展却把他推进了绝望的深渊。随着日军向开鲁、朝阳、凌源的进攻,东北军乱作一团。肝鲁守军崔兴武骑兵旅望风而降,朝阳守军董福亭旅不战而溃,只有凌源的万福鳞部抵抗了一下,但架不住腹背受敌,也于3月2日退守喜峰口。热河省会承德门户d开。这突然大变的战势使张学良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东北军竟如此的不中用,热河的防务竟如此的不堪一击。一阵急火攻心,他险些晕倒在地。
其时,张学良已经败定了。东北军自退入关内后,早已失去了地头蛇的威风。而且派系复杂,将领腐化,导致了整个部队士气低落,纪律败坏。临时被任命守备热河的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张作相虽是张学良的伯叔,对他倒没外心,但却是胆小怕事,慵慵碌碌的无能将领。而热河真正的土皇帝,是省主席兼第二集团军副总司令汤玉霖。此人是个私心极重,骄横跋扈的军g。自1926年主事热河后,以其长子汤佐荣为禁烟局长,次子汤佐辅为财政厅长,横征暴敛,大开烟禁,不仅大肆扩编队伍,还以充军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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