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紧紧扶着我,“赶紧躺下吧,许小姐。小心后背的伤裂开。”
我摇头,咬牙走了几步,虽然不稳,却总算可以下床了。
李姐高兴的说:“许小姐,你恢复的可真快。”
我长吐口气:“我得快点好起来。不过,先别告诉陈医生,对谁也别说,知道吗?”
李姐似明白非明白的点点头。
午后江哲信来的时候,我依然闭眼假寐。
李姐说:“许小姐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好像总也睡不够。”
晚间查房,陈卓问我:“有没有头晕的症状?”
我摇头,“怎么了?”
“是不是总觉得很疲倦?”
我已经明白,一定是江哲信问了什么。我点头:“总想睡觉。”
“跟你用的药有关系。不过再输两天就可以停了。”
我笑:“其实这样挺好的。总比疼的睡不着好。”
“伤口还会剧烈疼痛吗?”陈卓马上严肃起来,“让我看看。”
我趴好,他过来检查我的后背。
“表面创口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应该是内层肌r还未完全愈合的缘故。你别怕,疼痛应该会逐渐减轻的。再有几天一定就完全愈合了。别担心。”
我点头,“我不着急。”
连续三天,我走的越来越稳。第四天,虽然后背还是有紧绷感和隐痛,但是只要不做抓举的动作,我基本已经行走自如。可是,在陈卓查房的时候,我仍然还是全身无力的只能靠躺在床上。
我问陈卓:“陈医生,我可以坐轮椅出去晒太阳吗?”
“当然可以。不过下地的时候要很小心,不要撕裂伤口。”又对李姐说:“李姐,你抱许小姐的时候,避开她的后背,搂她的脖子和膝弯儿处。”
“知道了,陈医生。”
吃过午饭,李姐推着我,在医院的小花园里走动。
“去那边,那边怎么那么热闹。”我指着花园临近侧门的那块草坪,那里有很多坐轮椅的病人,还有不少家属和护工在周围走来走去。
“今天阳光好,大家都出来晒太阳了。”李姐说。
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小石子路往前走,我左顾右盼,四处打量,终日闷在病房里,终于出来了。
“坐那边。”我指着人比较集中的一个花池边说。
李姐把我推过去,然后让她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
“你看那边,那是什么鸟啊?”我指着她的斜后方问。
她扭头过去看,我故意做了个危险动作,好像因为想够旁边的花枝,而要摔出轮椅。
身子已经倾斜到极致,马上就翻到在地,李姐扭头回来:“不认识。啊!许小姐。”一把扶住我的胳膊。
李姐心惊r跳的看着我,“没事吧?吓死我了。你差点摔出去。”
我却笑了。江哲信没有安排人盯着我,不然,刚才早就会有人冲过来扶我。他一定是还以为我根本动不了,所以不怕我私自逃跑。
“李姐,”我低声说,“帮个忙好不好?”
李姐看着我点头。
“借我一百块钱,我要离开医院一下。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你去哪里?”李姐紧张的问,“你走的了吗?你的伤……”
我笑着安抚她:“没问题。你看只有几步路就是侧门,一出去,我马上就坐车。这里人多,没有人会注意这个角落的。别怕,李姐。我会很快就回来,不会穿帮的。如果真的穿帮,我也想好怎么说了。一定不会连累你。你放心。”
“我不怕。你是好人。只是你的身体行吗?”她担心,却已经掏出一张百元钞票给我。
“别担心。那我先去了。你就在这里等我。”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发盘在脑后,用皮筋固定。
在这个午后,在这个侧门处,到处都是穿病号服的人进进出出,我的心很坦然。身边有病人和家属走过来,在他们将要越过我的时候,我马上站起来,走在他们前面,头也不回的走出医院侧门。
第章
坐上出租车,我才发觉自己的心脏擂动的如同在敲鼓,脸上和手心里都是冷汗,因为虚弱也因为紧张。
我知道自己在冒险,也知道自己在草率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很不理智,或者非常错误。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可以帮干爹取得股票,可是他不能再伤害江夫人。如果他还要对江夫人下手,那么,我宁可马上离开,再也不参与他们的恩怨争斗。
以前的我的确没有过多的想法,我只想拿到股份,因为干爹说那些本就该属于程家的,是江家欠程家的,他们理应受到惩罚,失去所有,我认为这样才是公理。后来江夫人对我很好,就象干妈一样的好,即便如此,我也没放弃过要帮干爹得到股票。我本来想,得到股份以后,我可以求干爹放过江家人,我会用自己所有的积蓄悄悄的妥善安置江夫人。可是现在,干爹竟然想要江夫人的命,我自问,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面对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必要的时刻,我只能走,躲的远远的。只是,看不到就可以心安吗?我不确定。
“小姐,去哪里?”司机等我开口。
“大会路信丰银行。”
信丰银行的营业大厅里什么时候都是人满为患,我穿过排在各个受理窗口前弯弯曲曲的人龙,直接走向大厅尽头的红漆木门。门口的保安只是微微打量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就训练有素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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