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嗓子很干,喝水都很疼,嗓子里还有痰。
于是,在刚过立冬的第三天,时贝贝给学生做范画的时候,觉得头重脚轻,好不容易画完,丢给孙露一句“我去休息室”,就匆匆离开,当孙露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时贝贝在发低烧,三十八度多一点儿。
时贝贝的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很少生大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时贝贝觉得胃里翻腾,想吐。
孙露扶着时贝贝到洗手间水池,刚到水池,时贝贝就哇哇地吐出来。
早晨饭,中午饭,全部都吐出来了,孙露也不嫌时贝贝脏,慌忙到办公室,给时贝贝拿水,拿纸巾擦嘴。
鼻子嘴巴里都是酸味,时贝贝身体很久没有这么抗议过了。
“我送你到医院吧。”孙露说道。
“你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去。”纵然是发烧,时贝贝还没有柔弱到不能自己走路的地步。
孙露皱眉,“这样怎么行,还是回去吧。”
时贝贝摇头,“你还是去画室,看着他们,我觉得那些小鬼要造反。”
越到考试,学生们心态越不好,尤其是上周学校发了毕业考成绩,时贝贝班里,有半数的学生,毕业考没有过,若是他们不想补考,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毕业证,直接被大学录取。
见时贝贝坚持,孙露只能叹气,“行,你照顾好你自己,我真觉得你这班主任当得累了。”
班里的小孩,除了时贝贝的话,谁的话都不听,时贝贝一走,班里立马就乱起来了,他们把时贝贝当成自己人,却排斥别的美术老师,觉得他们侵占了自己的“领地”。
孙露觉得,这是孩子们的青春中二病。
拉帮结派的小孩子,真是太不可爱了。
时贝贝收拾了一下东西,强忍着难受劲儿,吃了一片退烧药。
她不想去医院,这年头,去医院就是扒皮,时贝贝以前发烧感冒也很少上医院,不其然,时贝贝想到了你白子君。
她强忍着难受的劲儿,向学校医务室走去。
时贝贝不知道,她前脚去了医务室,后脚孙露就在画室里发脾气,学生们多聪明,老班不在这儿,他们很快就察觉到了,然后接开始玩手机,交头接耳,孙露忍无可忍,将画板子一只手劈成了两半,然后,整个画室都肃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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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时贝贝的时候,白子君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这么憔悴的时贝贝呢。
三步并作两步,白子君走到时贝贝面前,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我发烧感冒,流鼻涕水,大概是扁导体发炎,刚才吐了,给我打一针。”时贝贝说道。
“你坐下,我看一下。”白子君说道。
白子君拿着一根木棍,放时贝贝嘴巴里,让时贝贝发出“啊”的声音,一番常规检查和询问后后,白子君让时贝贝伸出胳膊来,竟然诊脉。
“你懂这个?”纵然是头昏脑胀,时贝贝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白子君不是西医么,还是个开颅手术的西医,怎么懂这个。
“我学过的,之前你吃了什么药么?我先给你打点葡萄糖,你先躺一会儿,睡一觉,给你一个温度计,测试一下温度。”白子君说着写下药单。
“怎么不开消炎药。”时贝贝有些晕乎,青霉素啊,罗红霉素,阿奇霉素,这些不都是经常用的药么。
白子君听言皱眉,“待会看情况吧,我觉得个人是不建议患者使用消炎药品的。”
时贝贝头晕脑胀,差点要骂白子君庸医,我都这样了,竟然还不给我开药。
白子君皱眉,“你先到床上躺着去吧,我打给你打针。”
你打?
时贝贝那叫一个无语,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打针!
踉跄站起来,时贝贝说:“我要回家。”
白子君沉着脸,很严肃地看着时贝贝,“别闹,你知道你是在拿着自己的生病开玩笑么?”
时贝贝几乎要吐血。
时贝贝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但见白子君拿出了打针的那一套行头,和医院一模一样的小推车,里面有各种药水,时贝贝夹着温度计,特别紧张。
“你别开玩笑了,我压根没见过打针的医生……”时贝贝被吓得脸白,人长这么大,谁没有遇到一两个不靠谱的护士,时贝贝曾经被一个护士扎了八针,真是“痛不欲生”,想到那种感觉,她整个人更加炫目,紧张地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
“据我所知,大部分大夫都是会打针的,这应该是一门必修课。”白子君说道。
胡扯!
时贝贝内心咆哮,她不是没有医学院的同学,没听说哪个医生还要自尽往自己身上扎针眼的,少来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法,时贝贝觉得自己脑袋上都冒汗了。
“别紧张。”白子君轻轻地说道,他看着时贝贝,极为认真地说道,“在国外,华人社区,我有一个绰号叫‘白一针’。”
时贝贝要哭了,他不说,时贝贝还忘记了,白娘子,哪里是白一针,分明是“白数针”。
可是这点她不敢说,生怕得罪了大夫,一会儿扎她好几针。
虽然嘴上说白子君不靠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时贝贝心里,白子君还是一个非常靠谱的大夫,或许现在又变成了白衣天使。
他动作非常娴熟,堪称行云流水,和时贝贝记忆中,无数次护士扎针,没有任何区别,想到这里,时贝贝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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