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该问?”
“你现在知道了。”
“我一定会忘记。”
“你最好别忘。”
“这有什么差别?”崔维兹火大了,“只是一个名宇,一些声音罢了。”
李札乐以y郁的语气说:“有些字眼是不能随便说的,你会随时随地说出你知道的每个字眼吗?”
“有些字眼的确很粗俗,有些不适于说出口,有些在特殊场合会伤人。我刚才说……用的那个宇眼,属于哪一类?”
李札乐答道:“它是个可悲的字眼,是个严肃的字眼。它代表我们祖先的世界,这个世界已不复存在。它很悲壮,我们感觉得到,因为它距离我们很近。我们尽量不谈到它,要是不得不提及,也不会说出它的名字。”
“那么手指交叉对着我又是什么意思?这样能抚慰痛苦和悲伤吗?”
李札乐涨红了脸。“那是反s动作,我是被你的。有些人相信那个字眼会带来不幸,甚至光是想想都会倒霉——他们就是用那个动作祛除霉运。”
“你是否也柑信交叉手指真能祛除霉运?”
“不相信——嗯,也可以说相信。我不那么做的话,心中就会感到不安。”她说话的时候,眼光一直避开他。然后她仿佛急于改变话题,马上又说:“你们那位黑发姑娘,对于你们寻找——你所说的那个世界,究竟有什么重要性?”
“说最古世界吧,或是你连这个称呼部下愿意用?”
“这件事我连谈部不想谈,但我已经问了你一个问题。”
“我相信,她的祖先就是从最古世界移民到现在那个行星去的。”
“跟我们一样。”李札乐骄傲地说。
“可是她的族人拥有一些口传历史,她说那是了解最古世界的关键。但我们必须先找到它,才能研究它上面的纪录。”
“她在说谎。”
“或许吧,但我们必须查清楚。”
“既然你有了这个女子,以及她那些不可靠的知识;既然你准备和她一起去寻找最古世界,为什么你还要来康普隆?”
“因为我想找出最古世界的位置。我以前有个朋友,他跟我一样是基地人,不过他的祖先来自康普隆。他曾经肯定地告诉我,许多有关最古世界的历史在康普隆是家喻户晓的。”
“他真这么说?他有没有告诉你任何有关它的历史?”
“有,”崔维兹再次实话实说,“他说最古世界已经死了,上面充满放s性。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伹他认为可能是核爆的结果,也许是在一场战争中发生的。”
“不对!”李札乐吼道。
“不对——是没有任何战争?还是最古世界没有放s性?”
“它有放s性,但不是因为战争的缘故。”
“那么它是如何变得具有放s性的?它不可能一开始就有放s性,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命存在——然而人类这种生物正是起源于最古世界。”
李札乐似乎在犹豫,她笔直站着,呼吸沉着,几乎是在喘气。她说:“那是一种惩罚。它是使用机器人的世界之一——你知道什么是机器人吗?”
“知道。”
“他们使用机器人,因此受到惩罚。每个拥有机器人的世界都受到了惩罚,全都已经不复存在。”
“惩罚他们的是谁,李札乐?”
“是‘惩罚者’,是历史的力量,我也不确定。”她的目光又避开他,神情有些不安。然后,她压低声音说:“去问别人吧。”
“我也希望能问别人,但我该找谁呢?康普隆有人研究过太古历史吗?”
“有的,他们不受我们欢迎,我是指不受一般康普隆人的欢迎。可是基地——你们的基地,却坚持他们所谓的学术自由。”
“我认为这个坚持很好。”崔维兹说。
“凡是被外力强迫实施的,都是不好的。”李札乐回嘴道。
崔维兹耸了耸肩。辩论这种题目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说:“我的朋友袭洛拉特博士,他可算是一位太古历史学家。我相信他一定希望见见康普隆的同道,你能帮忙安排吗,李札乐?”
她点了点头。“有个名叫瓦希尔·丹尼亚多的历史学家,寄身在本市的大学里。他没有开课,不过你们想知道的事,他也许都能告诉你们。”
“他为什么没开课?”
“不是政府不准,只是学生都不选他的课。”
“我想,”崔维兹尽量避免透出讥讽的口气,“是政府鼓励学生不去选修他的课。”
“学生为什么会想上他的课?他是个怀疑论者,到处都有这样的人,你知道的。总有些人喜欢跟一般的思想模式唱反调,而且这种人都十分高傲自大,以为只有自己的看法才正确,其他多数人都是错的。”
“许多时候难道不正是这样吗?”
“从来没有!”李札乐怒吼道,她的语气非常坚定,表示显然没必要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即使他死抱住他的怀疑论,他告诉你的答案,也注定和任何康普隆人说的完全一样。”
“什么一样?”
“就是如果你要寻找最古世界,你一定会无功而返。”
24
在指定给他们的套房里,裴洛拉特仔细听完崔维兹的叙述,他又长又严肃的面容始终毫无表情。最后他说:“瓦希尔·丹尼亚多?我不记得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如果是在太空船上,我也许能从我的图书馆中找到他的论文。”
“你确定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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