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泪眼朦胧用情颇深地将最后的尾音唱出时,但见红糖三角已经脸色苍白、双眼大睁、头冒冷汗、完全挺尸化,青菊泪痣已然右千年化石般,无声无息、无痛无苦、无知觉地忘记了呼吸;黑翼睡神更是面如龟裂、身如朽木般,怕是一碰即碎裂的脆弱模样甚是让人心疼。
要说我最佩服的就是白毛狐妖,竟然咬破了嘴唇,伸出寸寸僵硬的手指沾了沾唇上的鲜血,动作若长期缺油的古老笨机器般一笔一顿地写出四个大字:“撕!心!裂!肺!”
这时的心情,我无法形容。
但,当我瞥见评委席里仍旧有一位中年教授眼含深情地注视我时,我晶莹剔透的泪水终于滑落相思腮,大有千年逢遇知音的酸楚感,真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啊。
踩着激动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中年教授面前,用最真挚的感情轻柔道:“您……想要我的签名吗?”
中年教授心潮澎湃地伸出颤抖的手指,眼含急切渴望的望向我,又将招待费点向自己心脏的位置,无言地对我表示着浓厚的爱恋。
看,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风情的一笑,重拾自信地举起话筒,柔情万千道:“这一曲,我只献给我的知己……”
“咣当……”那中年教授突然倒地,整个身体发出相当有冲击力的声音。
反应过劲儿的白毛狐妖忙搜索着中年教授的心脏位置,终于摸出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强行给中年教授咽下。
时间滴答而过,那中年教授终于呼吸顺畅,竟颤抖着身体感谢似的拍了拍白毛狐妖的手臂,深有感慨道:“人啊,不服老不行了,竟然差点被一首歌唱离了人间。哎……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啊。”瑟缩的强支撑起身子,一步一蹒跚地往门外走去,竟语含哽咽地感悟着人生谤:“呜呜~~~~我得回去对老婆子好点,这世界太凶险了,就这么差点交代了一点小命,我对得起谁啊我?”
趁着大家休养生息的空档,我一把夺过白毛狐妖手中的‘出赛表’,将自己的名字分别添在了每一个项目里。
白毛狐妖抚摸着心脏,一副我很惶恐不安的模样,虚弱道:“这个……不太好吧?”
我挑眉:“我还委屈呢,同学就这么跑了,此行为应该属于弃权,我没追究他们的不负责行为就不错了。”随即眼波一转,笑吟吟道:“没想到你们四个还真够意思,竟然陪我到最后,等我赢了奖金,一定请你们大吃一顿。”
白毛狐妖取过我手中的‘出赛表’,夹在腋下,对我虚弱一笑:“总决赛时我先安排你唱歌,你一准全部冠军。”转身,走了。
我眼波烁烁激动起来:“好!”
黑翼睡神强支撑起身子,揉着巨痛的脑袋,对我摆摆手欲走。
我拉出他的手,问:“你去哪里啊?”
黑翼睡神神色茫然道:“我……去检查一下脑袋,有点记忆混淆。”
红糖三角趿拉着鞋拖儿,深吸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老子也去体检一下,貌似各个功能有些罢工。”
转眼间三人都走了,我试探性地摇了摇青菊泪痣,小声问:“你……没事吧?”
青菊泪痣:“你有事吗?”
我放心道:“还好,你没什么事儿。”
青菊泪痣:“说话啊?”
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得,这还震聋一个。
似是而非荒诞夜(一)
晚上回到寝室,赫然发现藏玥同学转移去了其他寝室,独独留给我一张空床发呆。
与何素、叶愉一同吃过晚餐,便在一整天的紧张选拔赛中过渡到疲惫部分,洗了澡后就睡下了。
半夜时分,我晕晕乎乎中听见门口有嘈杂声,貌似有人吵嚷着着火了?
我翻个身,张开眼睛,侧耳倾听,走廊里确实脚步急躁、人员推攘,纷纷趿拉着拖鞋向楼下跑去,口中皆喊:“着火了,着火了!”
接着,我听见哐的一声,显然是砸玻璃的声音。看来,火势大了起来,有人跳窗了。
我揉了揉眼睛,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来。
何素口齿不清喃喃的问:“白米,你起来做什么?”
我打了个哈欠:“好象是外面着火了。”
接着,我眼前一花,只觉得一缕嫩黄飘过,再次回神,发现寝室门已经在我面前开合了一回,再一回头,赫然发现叶愉的床铺上已经是人去楼空!
乖乖,真有速度啊。
视线继续下滑,毫无意外地看见叶愉同学的拖鞋正悠闲的躺在原地,显然那丫是赤脚跑路的。
在我的神游中,何素匆忙地打开暖壶,将水全部倒在棉被上,然后包裹着大被就往外冲,口中还不忘嘱托我道:“快!把被子倒上水,包裹住身体我们往外冲!”接着,人消失在门口。
我站起身,从柜子里选了一件最贵重的衣物穿上,又将所剩不多的钱全部塞进包包里,然后抱起被子,打算如果火势太大就跳窗,反正是二楼,以我攀岩男寝的经验而谈,绝对没有问题。
刚抱起被子,寝室门就被人一脚踹碎,红糖三角那凌乱的发丝便出现在门口,他大口喘息着,眼中却是混杂了安心与愤怒的极端璀璨,人当即一巴掌掴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地就是欠c!一个寝室的都冲出去了,你他妈地还在这里默默唧唧地搞什么东西?”
我包裹在被子里的脖子一缩,想象中的大嘴巴子并没有掴下来,而是被一双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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