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时他说两句重话都忍不住嘀咕回嘴的书童,被打了,却只是跪在地上道歉。
看到这样的情形,魏纪也知道自己问了失礼的问题,尴尬地告辞了。心情烦乱,魏纪到围着书院转了一圈才回到院子。
魏纪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掌灯了,不出意外,他又听到了琴音,而在那个学助特意派人添加的石桌前,那个番人正在扎马步。
出身武将家庭,魏纪自小也是刻苦练过武功的,只一眼,他就看出了那个番人下盘虚浮不稳,可是,李静弹着琴曲,那个番人腿都发抖了,却依然咬牙坚持站在那里。
以前,每到两人这样做的时候,魏纪总是跟其他人一样,躲在房间的。可是,这一次,莫名的,魏纪就走上前,双手抱臂站在了李静身旁看着。
察觉到魏纪站在身边,李静的琴音明显滑了半个音节,可是,随即,她又回到了原来的韵律上,依旧是看着那个番人弹琴。
到李静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那个番人艰难的走到李静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浑身如水打了一般。
李静收了琴,进屋拿了一块布巾和一个很大的陶制杯子出来。
并没有避讳依然站在旁边的魏纪,李静亲手给那个番人擦拭了一番脸上的汗渍,待那个番人呼吸平顺了些,李静把水杯递给他道:“喝完这杯水,你自己去拎水,今天把沐浴时间加到两柱香的时间吧。”
那番人发出咕咕的声音喝下一大杯水,粗鲁的拿手背擦了擦嘴角对李静道:“今天不打拳﹑练剑了吗?”
李静又帮他擦了擦快流进眼中的汗水,半觑着眉,嘴角含笑道:“今天多站了半个时辰,你还有力气打拳吗?明天早晨,可不能偷懒的。”
那个番人离开之后,魏纪坐在他刚才坐的位置拱手道:“在下魏元方。”
这是李静入住书院十八天以来,除了寻麻烦的,第一个跟她主动打招呼的同学。
说实话,李静心中此刻有一种难掩的小小雀跃。
“你好,我叫李之姝。”
“家兄的信中经常提及小世子,在下也一直有心结交,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魏纪话说得还算含蓄,李静多少也明白他所谓没有机会的意思。
微微觑了觑眉,李静开口道:“我们同在书院就读,我又晚你入门,你是学长,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是。如果你不怕跟我交游被人排挤的话。”
魏纪没有料到李静说话这么直白,尴尬的笑了笑,在李静称不上愉悦的神色下,忍住逃开的yù_wàng道:“在下与之谦贤弟以文相交,又蒙家兄信中多番提及小世……不,是李公子,关于李公子的坊间传言,在下确实也听了不少。说实话,在下对李公子,并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在下也自知没有之谦贤弟的才学和家兄的气度,如果李公子不嫌弃的话,在下想跟李公子互相了解。”
这种试探性的﹑吞吞吐吐的﹑暧昧不清的话语态度,李静是极其不喜的。
不过,想到他是李让的朋友,不想让李让太为难,李静还是说道:“你刚才说你叫魏元方,我认识的魏姓人中,比较相熟的,也就只有节度使府上的魏兄一人。恕我冒昧,如果你真的是魏兄的弟弟的话,应该也会武功吧。我是一个粗人,如果想跟我交游,最起码,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李静是存心为难,也是在给对面的文弱书生一个台阶下。
可是,魏纪听了李静的话,不但没有退缩,反跃跃欲试地道:“李公子想要如何比试?”
“天晚了,动兵器的话会打扰到其他人,我们就比比拳脚吧。”想不到魏纪完全不懂得顺坡下驴,李静只得退而求其次地道。
“拳脚无眼,还望李公子手下留情。”魏纪说着,站起身来,撩起外袍,别在腰间。
挑衅的动作和语言,自两个月前跟秦广游乐般过招之后,李静几乎就再没在人前动过拳脚了,被魏纪的态度激起来,她也有些兴奋了。
十招下去,李静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或者说,自己眼拙了。魏纪看着文文弱弱的样子,藏在衣服里面的,绝对是是一身肌r,而且,还不是蛮力训练出来的,是一块一块恰到好处的锻炼出来的那种。
魏纪的招式,并不华丽,看上去也不生猛,跟秦广的比起来,力道生生逊了七分,可是,魏纪一招一式之间,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绝不浪费任何的体力,进攻精准,防守严密。
初始,李静还报了让着他心思,三招下去,李静就知道必须认真了,十招下去,她已经确定晚上绝对得再洗一个澡了。三十招下去,李静气息喘得不均匀了。
本来,李静也不会吃这闷亏的,或者说,本来,魏纪也不会这般没有分寸的。
第一百一十三招的时候,腿踢出去,收回来的时候,感到下腹一股不受控制的脱力排泄,随即,腿间一阵粘昵温热,这种虽然久违,但却熟悉的感觉,让李静瞬间一阵分心,只是瞬间,李静疏忽了防守,魏纪一个施力,一拳正好打向了她的小腹。
女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击中,还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李静向后摔出去的时候,大骂了一声“!”
魏纪应付李静也不轻松,初始或许还有轻慢之心,可是,手脚上实打实的功夫是骗不了人的,因此,他也渐渐的放开对自己力道的控制,刚才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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