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他蓦地低头,捕获了我的双唇,深深吻住了我,我未完的话,全都被他吞吃入腹。
“唔,唔,放,放手。。”我拼命捶打他的后背,他却不动如山,手臂似铁钳一般紧紧将我禁涸在他的怀里。
他辗转温柔的细吻,奇异地平抚了我胸中的愤恕,渐渐地带给我安详,舒适和甜蜜,使我忘记了抵抗,忍不住驯服的蜷缩在他的怀中,随着他温柔地抚触而颤粟。。
“禀王爷,有紧急公文!“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清冷中微显急促的男音——是冷无香,他一惯冷静自持,现在如此焦灼,想来事态一定很紧急了。
君默言恍如未闻,微微轻喘,依旧眷恋地与我缠吻。
“王爷!”冷无香略略提高了声音催促。
“默言。。” 我大窘,慌忙推他。
“哼。。好吧,你先休息。”君默言轻哼,微微有些气闷,不情愿地放开我。走到门边,忽然回过头来加了一句:“听话,恩?”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目送他顾长的身影离开我的视线,没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一丝浓得化不开的甜蜜忽然涌了上来,久久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在喜儿和青玉的侍候下,我艰难地洗去了一身的泥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再处理了伤口,抹上药膏口顿觉通体舒畅,被他弄得昏乱的头脑也渐渐恢复了冷静。
四周一片冥寂,我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毫无睡意。双颊火一样的烧着,怔怔地伸手抚唇,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奇怪,大学时也谈过一场纯纯的小恋爱一一因为毕业分配到不同的城市,最后无疾而终。
一个吻而已,居然也可以让我昏了头?
他的唇仿佛有魔力,害得我头昏昏的,心麻麻的。眼前晃动的都是他的影像,浅笑,冷厉,嘲弄;脑中萦绕的居然也会是他的声音,冷呤的,懒懒的,酷酷的。。
身体突然热了起来,几乎又产生了那种被他吻到要窒息的感觉。我急忙摇头,晃掉所有的绮思暇想。
苏秦啊苏秦,有点出息好吗?别象个怀春的二八少女似的,为了一个
莫明其妙的吻就乱了心神,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见得就是喜欢你了?说不定就是觉得你好玩,与众不同,在这一瞬间被迷惑了,冲动了。。
男人嘛,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的情与欲往往都是分开的,对待感情其实比女人要严苛得多,也挑剔得多,同时也理智得多。
他甚至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都毫不留情地指责“你好丑!”而不肯委婉地说一句“你好可爱”,连一句虚假的“我喜欢你”都吝啬得不肯施舍——我还能期待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
对,或许他对我有那么一点感情——毕竟人是群居动物,他君默言再冷淡也是个人,与我相处久了,朋友的情份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我的个性向来随和,自问不是那种挑剔扭捏,很难侍候的大小姐脾气,应该是属于那种极易相处的类型。所以,我的异性缘向来不错,蓝颜知己一堆。
好吧,今天的事我也有错——不该歇斯底里。可能换了谁,在那种情况下,都只有一种选择吧?
忆及当时的模样,我忽然掩着唇吃吃地笑了起来——那时满身血污,脸颊红肿,伤痕累累,又哭又闹,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还真不是普通的狠狈啊!
真佩服他有那个勇气,对着这么一个既邋遢又丑陋,情绪面临崩溃的女人,居然也吻得下去?甚至还有点假戏真做,依依不舍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君默言到底有多久没有女人了?呃——他不会是长期禁欲,所以才饥不择食吧?
算了,算了,不能再想下去了。摇了摇头,我拼命拍打自己的脑袋——再想下去,真的会发疯!
好了,事情过去了,管它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只当是南柯一梦。现在梦醒了,一切都回到原点!至于今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是,感情毕竟不是水笼头,可以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我患得患失,忽忧忽喜,辗转反侧了大半夜,这才终于敌不住倦意,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耀眼的光线透过窗棂照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口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却发现右手被人紧紧地握住。
喜儿趴在床边,一只手握住我,另一只手支颐,睡得正香。
那张在我入住后,一直摆放在书房的熊皮软榻紧紧地靠在我的床边一看上去,竟有一种怪异地亲密感。
奇怪,明明昨天我睡在见蒹葭院,什么时候又跑到书房的卧室里来了?
“小姐,你醒了?”喜儿被我惊动,睁开迷萦的睡眼,猛然抬头,对上我微笑的视线,脸红,惊跳起来。
“思。”我微微点头,漫不经心地询问:“谁把我搬这里来的?”
“是王爷吩咐的,说是方便近照顾。“喜儿一脸忧心地瞧着我:“小姐下次可干万要小心了,这回可真要把人的魂都吓掉了!”
“他这么说的?”我微感讶异——那个冰块,居然也会说出这么感人的话?
“那倒没有,不过,我估摸着是这个意思。”喜儿抿唇一笑:“昨儿个夜里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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