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真是快活,老快活了。有一天的晚上她突然醒了,想到垃圾没有扔,就把他摇醒了,要他陪她去把垃圾扔了。
承钰迷迷糊糊中将她的脸颊给拍开了,说:“你明天白天再去倒行不行啊。”
她执拗了劲,说:“不行不行。”又去摇他的手臂,说:“你不陪我去你就是不爱我了。”
他说:“我得先暂停爱你一下,等我睡好了,明天醒来了再重新爱你。”他说完了觉得自己可真是机智,陈简却是不依地,她扑过去,蛮横地将身体挤,用利齿咬他的鼻子。她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小孩子之所以敢肆无忌惮,是因为知道再怎样调皮耍坏,气急败坏的的父母就算冒了火气,火气消失了,也依旧会将他们捧着宠着。
她和手心里的孩子一样,有恃无恐,无法无天,肆意而张扬。
陈简:“我怕黑,还怕鬼。”
承钰差点都要笑了,想:哈,你一个连炮弹都不怕的女人,怕黑怕鬼?
可是她热乎乎的身体贴过来,他像是被下了降头似的,稀里糊涂就应了。
他们终究下了楼,黑漆漆的楼道,陈简要死要活地踩了一双高跟鞋,细细的跟,红色的亮漆,她又说脚疼,要背。
承钰说:“您老今年贵庚几何啊?”
陈简没脸没皮地答话:“宝宝两岁了,走不好路。”
承钰:“……”
他将他的巨大的公主宝宝背了。垃圾袋被投到楼下,她从他背上滑溜下来,说今天真是月色漂亮,来吧来吧我们跳个小舞嘛好嘛好嘛。
承钰:“……”
他们在旧城区窄挤的巷道里拥着,踩着点,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们跳完,陈简后靠在墙上,快活地哈哈大笑,她笑得停不住,捧着肚子,笑声夸张而绵长。
她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人真是好玩。”
承钰去捉她,她跑,跑不快,被他从背后搂抱了,就势摔倒他怀抱里。她抬眼望着他,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他被她笑得又气又乐,去碰了她的脸,揉成奇怪的形状。她停了笑,静静望他能掐出水的眸子。她说:“姓傅的,亲个嘴。”
日子是平静而快活的。几天之后,承钰的休假结束,他乘飞机离开。然而谁也不知道的是,有一个漂洋过海的包裹静静等着他。那是一个包装齐整的包裹,密封的胶带,里面装一只厚实的日记本。
泛旧脱白的封,发黄的纸面上,记载了一个少女如何自我发下毒咒,势必要让一个女人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那是他所熟悉的字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听了一首悲伤的小调,单曲循环,脑补一个有情人不得好死的故事。虐得我眼泪哗哗,真是痛快。然后给朋友发语音。
我说:“好害怕,我觉得自己天生致郁系。”
隔半响,她回了信息:“治愈你个叮叮咚咚,你要都是治愈系了,我就是习xx的小情儿!【黄图.j】”
我:“……”
作为一只致郁系,我的萌点好奇怪的→_→
第48章
承钰把那本日记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可这纸张尽管旧了,字体却是再清晰不过的。他几乎又抓住跟稻草般地想,是不是有人开了个恶作剧?可是有谁有这种闲心?
他是欺骗不了自己的。他睁了眼,熬了一宿。脑袋里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在咬,零零碎碎,就差没有爆开了。
他终是在凌晨的时候睡了个把分钟。
第二天陈简的电话到了,她的声音在欢欣又活力,像朝阳中凝结的露水,她说:“我有事情跟你讲啊,你要认认真真地、仔仔细细地听好了啊。”
他说:“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讲。”
她捂了嘴巴在电话那头笑:“你能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啊?”她上下嘴唇一动一动,脑袋瓜里却想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是她梦里的事情了,她梦见他了,她要告诉他她梦见她了,她向来可是小气的很,绝不让别人溜到梦里来的。陈简又想她要用什么样的口气说话,她是该漫不经心地说“喂,我不小心梦见你了欸”,还是郑重其事地说“昨夜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你,你说该怎么办”。
她想着,又忍不住咬着嘴巴笑起来,她赶忙蒙了嘴,不让笑声把心思偷偷泄出去。
她还在斟酌,倒一时有些犹豫不决了。于是大发慈悲了一把:“你先说吧,等你说完了,我再告诉你哦。”
那头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又笑了:“你那么厉害了,你有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呀。”
他说:“我说不出来,我给你看个东西,”他沉默一下,说:“你看完……看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讲的。”
那电话挂了,有彩信的声音传过来。
陈简想:东西,有什么好东西?那东西很快呈在她眼前了,是照片发过来的,一张又一张附在彩信里头。清清楚楚的分辨率,黑色的字迹,有些被久远的眼泪打湿了,晕开了,一团又一团。那是她曾经深夜里一笔一划恨恨写着的同时落下的眼泪。
陈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失掉,她握着手机的手有一点抖,她支撑着将全部都看了。手机从她掌心落了下来,与此同时,她瘫软在地。
她知道,她最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已是童话里被剥去所有伪装外衣的巫怪。
接下里的日子里,承钰照常出勤。他坐在轱轱前行的军用卡车载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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