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这才离开清流的怀抱,抽著气用手指了指自己双腿间。清流顺著云筝所指看去,只见那雪白的亵裤上染著一抹刺眼的殷红。只听云筝带著哭腔道:“不知道为什麽,下面老是流血。云筝真的不想死……”
饶是一向澹然娴静的清流此刻也淡定不起来了,他一张俊脸红的如盛开的牡丹花一般。他叫来云绯,让她赶紧把这孩子领走进行再教育。
那一天是五月初七,恐怕云筝都不记得自己的初潮是哪一日了,但是清流至今仍记得。那一晚之後,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後撒娇的小娃娃长大了。
清流忘不了云筝最初总是喜欢盯著自己看,管自己叫神仙。问之,则曰:“云筝从来没见过这麽好看的人,不是神仙是什麽?”
後来收她为徒,她便唤他为“神仙师父”。她总是喜欢扑到自己怀里撒娇,她说:“云筝不记得自己的爹爹是什麽样子了,神仙师父就是云筝的爹爹。”等她再大一些,知晓自己并不是什麽神仙,就只称他为“师父”了。
再後来,云筝就和云绯、云敏一样,尊称自己一声师尊了,也不再往自己怀里扑了。有一段时间里清流很不适应云筝的这种改变,不过好在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时不时的冲著自己撒撒娇。
因是看著云筝长大的,所以清流总是不忍心压抑她这份天真。所以每当她c科打诨被自己抓住时,她一撒娇,自己也不忍心再苛责她什麽了。
第003章
这一次,清流特意提前结束了早课,就为让云筝早些回去休息。看著她窝在蒲团上那副可怜的样子,清流心中就有些不忍。清流刻意留到弟子全部走光,才起身来到瞌睡中的云筝跟前。他清了清嗓子,拿出掌门人的气势压低了声音唤道:“云筝。”
云筝睡得本来就浅,立刻就被吓醒。她四下看了看,只见所有人都走光了,自己又被师尊抓个正著。她叹了口气,喏喏的道了声:“师尊……”
清流沈声道:“在早课上打瞌睡,你可知错?”
“云筝知错。”
“可该罚?”
“该罚。”
“如此便罚你打扫祠堂吧。”
云筝尚且沈浸在昨日的情绪中,见清流真的要罚自己,更验证了他昨日对云绯所说的话。云筝心中一酸,在这一刻彻底拾起了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她轻声道:“云筝领罚。”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直奔祠堂去了。
清流出神的望著云筝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今天她是怎麽了。往常不都是含糊著糊弄过去的麽,哪次自己也没真罚过她,今日怎麽……聪明如他,马上就想到云筝昨晚一定是听去了什麽。清流的一颗心一下就沈到了谷底。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云筝就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依然对他尊敬有加,却不像过去那般亲密了。两个人只见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清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总不能跑过去对她说“其实为师那些话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别放在心上”诸如此类的话吧?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清流收到了道友的请帖,请他去参加每十年一度的“缘聚论道会”。每到此时,各大道观的掌门都会聚在一起,会友论道,分享修行心得体会。
此事耽搁不得,清流匆忙将观中事宜交代给云绯,临行前唤了云筝前来。
“不知师尊叫云筝前来所为何事?”云筝盈盈一拜,也不抬头看清流。
清流斟酌了一下说道:“为师要下山参加缘聚轮到会,大概要数月才会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莫要让为师c心。”
云筝点头称是。清流不是第一次下山云游,所以在云筝看来这也没什麽新鲜的。
“为师……”清流想和云筝仔细说一下那天晚上的事,这才是他叫云筝来的主要目的,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麽说出口,只得道:“今日切罢,待为师回来再与你细说。”交代完这些,清流就启程出发了。
清流走後,云筝依然是每天打扫师尊的房间,并没有因为清流不在就偷懒。清流不在早晚课由云敏代理,云筝怕落下不尊敬师兄的话柄,早晚课每日也都按时参加。可以说日子过得比清流在时还规律。可饶是这样严於律己、墨守陈规的日子,麻烦还是找上门来。
那一日云筝像往常一样准备去打扫清流的房间,经过窗前时,就见屋内有一团红光。那红光极其耀眼,透过窗纸都能映出来。云筝一惊,忙喝道:“谁在那!”
许是云筝的声音惊了屋内之人,就听“啪”的一声,似是有什麽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必是屋内之人慌乱之中打碎了东西,这更说明那人心中有鬼。云筝忙快步来到门前推门而入。
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刚才的红光也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一堆碎片。云筝走近一瞧,心下大惊,此物乃是齐云观法宝之一的静心瓶。红色的光应该是使用火系仙术时所释放出来的,但是为什麽有人要在师尊房中使用仙术呢?云筝思考著观中哪位弟子是修习火系仙术的,同时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麽异样。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云绯叫她的声音:“云筝!云筝!”
如果此时被师姐瞧见,一定会误会的。云筝心中一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见云绯已经快步走过来了。
“我找你半天了──”云绯的声音猛然顿住,她也看见地上静心瓶的碎片了。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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