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欣两眼茫然地平视著安少廷的肩头,似乎还是不信他说的一切。
「你真是我的主人?」「当然啦。梦奴。」「那你不再惩罚我了?」「是的。梦奴。我决不会再对你动粗,也决不再用暴力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说好不好?」袁可欣好像突然醒了过来,用一种急切的语气对著安少廷急速地问道:「你,你……你不喜欢我,不愿再要我这个奴儿了?」「梦奴,我怎麽会不喜欢你呢?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奴儿。」「那你还会像以前那样惩罚奴儿吗?你还会的,是吗?」「不。我不是说了嘛,我决不会对你再用任何暴力。」「我以前做的不好,是吗?」「梦奴,你说哪裡话嘛。我爱你。我喜欢你。而且你做的一直就非常好,都是我的不好。我以后就不会再对你以暴力相向了。」「……你……」安少廷突然感到她的眼睛裡儘是愤怒和失望的表情,让他完全无法理解。
「梦奴,你不相信我吗?你以为我都在骗你?」袁可欣突然猛地抛开他的手,对他愤怒地喊道:「你走开。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袁可欣的激动的样子让安少廷十分痛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无法说服她让她相信自己的确是她一直称呼的主人——他开始后悔自己变化得太大太快,也太急于求成了。结果他现在出现在袁可欣面前的性格和他以前的暴虐的脾气反差太大,让她怎麽能不产生怀疑?
安少廷稍稍缓和了一下,更耐心地对袁可欣说道:「梦奴,我知道你为何会这麽想。这实在是由于我最近性格上变化比较大。我以前对你过于暴力,让你受了许多苦。现在我想改变改变自己,你怎麽能不承认我是你的主人呢?难道你非要见到我对你残暴的样子才能相信吗?」「啊……你……你的性格……怎麽能……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你不用再骗我了。」「梦奴,我真的没有在骗你。我的确是良心发现,不愿再让你受更多的ròu_tǐ的折磨。而且,我觉得像我们昨天那样好好地玩比那种暴虐的玩法更有意思得多。你难道喜欢那种凶狠和暴虐吗?」「我主人怎样对我跟你无关。他有权利想怎麽对我就怎麽对我。可你……」「是吗?那好,梦奴,那麽我现在也有权利对你温柔、对你爱。我也有权利选择不再暴虐你,对不对?」袁可欣突然显得异常坚定起来,用一种非常仇恨的眼光直视著安少廷,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你把我的主人锁起来,再来这裡冒充。你骗不了我。你到底是谁?」安少廷想起他在两个星期前那个最后一个梦游的夜晚,他到这裡肆虐的时候曾说过「锁住我不让我来」之类的话,竟然让袁可欣当真了。他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荒谬可笑,却又实在是无可奈何。
「唉,你要我怎麽说你才会相信?这样说吧,就算你相信真有另一个脾气暴虐的主人,如果他再也不能来虐待你,再也不能来把你当成是他的奴隶强暴你、对你随意地打骂暴虐,你说你高兴不高兴呢?」「哼!你原来真是假的!嗷……你……你告诉我,我主人到底怎麽样了?你把我的主人到底怎麽样了?」安少廷被她的话弄得真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立刻吃惊地注意到,她的话裡竟流露出对她「主人」的关切之情——难道她的心灵已经被扭曲成了真以为自己是的奴隶的心理定势?难道她会拒绝他给她的解脱奴隶身份的机会?难道她还依然生活在恶梦中,已经习惯于做那个主人的xing!mu而不愿、不敢、或不能适应没有主人的独立生活?
看来要将她完全催醒过来还需要下很大的功夫才成。
他放低了声音,用温柔但却很诚恳的语气对她说道:「梦奴,你不用再瞎猜了。你的主人真的就是我,真的没有别人了。你还记不记得,我腰部有个小时候留下的伤疤,很明显的?」安少廷一边说著一边解开衣服,将上半身裸露出来,让她看他的伤疤。
袁可欣用震惊的眼光盯著那块伤疤,她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身子突然像是电了一样,猛地弹向后面,身子紧贴到了牆上,以一种恐怖的表情看著安少廷,嘴裡喃喃地说著:「这……不可能的……你……你……嗷……嗷……」安少廷看著袁可欣两眼的泪水慢慢地流下来,越流越多,泪珠彙集成了水线。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越抖越烈,最后哭出了声来。她的哭声越来越大,终于变成了嚎大哭。她边哭边痛苦地弯下了腰,越弯越低,最后支撑不住身子,蹲到到了牆角,最后坐到了地上。
安少廷彻底惊呆了——袁可欣的痛苦是如此的恐怖却又真实,强烈地感洩了站在一边目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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