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面部被利器所伤,由颧骨处延伸至下巴,伤口长五厘米深0.6厘米,一共缝了十三针。病人由于惊吓过度暂时处于昏迷状态,今天还不方便探视,您还先回去休息吧。”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红色的警示灯终于熄灭了。外科医生一边脱着手术服,一边向苏清泽汇报手术结果。
“会留下疤痕吗?”话一出口,苏清泽立刻意识到这句话是多余的。如此严重的刀伤,又是划在脸上,等于就是毁容了,于是又追问了一句:“整容的话能修复好吗?”
带着黑框眼镜的医生把手术服递给护士,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好说,具体得看恢复情况。”他推了推镜架,语气显得有些沉重,“就算要整容,也得等痊愈之后。不过,按伤口的严重程度来说,就算是整容,也不能保证一点不留下痕迹。”
苏清泽听完,伸手揉了揉额角,在心中喟叹。女人都是很看重容貌的,而且程楚欣还是个公众人物,脸上有任何一点瑕疵都会受到影响,况且还是这么长的一条刀疤。
“找最好的整容医生,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恢复原貌,一丝一毫都不能差!”他盯着主治医生,眼里透出的严峻神色,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医生慎重的点了下头,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我们会尽量的!请您放心。”
苏清泽微微颔首,挥了下手掌让医生休息去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只希望明天程楚欣醒来,能接受得了这个毁容的事实。
医院走廊的一端,邢风挂了手机,走到他身边附耳道:“少爷,这个人打算怎么处理?那边已经打了招呼,可以留到明天早上再来拘人。”
“那小子人呢?”苏清泽问道。
“关在一处废旧工厂,我派了兄弟在审他。”邢风特意加重的一个“审”字,让苏清泽眉头一跳,赶紧关照道:“让他们下手轻点,别把人给我弄死了!我还有话问他。”
邢风口中的那些“兄弟”肯定又是道上的混混之流,下手从来只有重没有轻,一个不留心就是一条命案。虽然他确实很火大,但也没有大到要置人于死地的程度。
邢风说了一句“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转身过去打电话。
也幸好苏清泽关照的及时,那行凶的小年青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了。几个小混混平时经常被刑警公安当孙子一样教训,好不容易逮到一次伸张正义的机会,都个个摆足了架子,以为自己是替天行道呢。
苏清泽的汽车从破旧的大门直接开进了车间,熄了火,下了车。那边围坐成一圈的几个人赶紧起身迎接他们。
“这小子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说!”说话的叫刘老三,光头圆脑的一个矮胖子,笑起来和和气气的,像个弥勒佛,任谁都想不到他在江市黑道上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角色。
“三爷,辛苦了!这点小事还劳烦你亲自过问。”苏清泽扔了根烟过去,自己也叼起一根。
刘老三点着了打火机,给苏清泽先点上。他吸了一口烟,吐出来:“苏少爷,您这话就太见外了!咱别的本事没有,这拳脚活儿还算齐全。今儿这小子敢伤了您的人,我刘三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苏清泽弯了下唇,没说话。程楚欣算不上是他的人,但最起码还是他的朋友。而今天这事,明显是冲着他来的,程楚欣只是被他连累了。
和刘三寒碜了几句,苏清泽吸完最后一口烟,皮鞋底碾灭了烟头,朝那年轻人走去。
被绑在椅背上的小伙子,怒视着苏清泽,颇有一副“地下党”的姿态。苏清泽几度怀疑,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居然用这样憎恨到骨子里的目光看着他。虽然他确实结实几个黑道人物,但是好像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至于这么恨他嘛!
苏清泽打量着他。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长得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浓眉国字脸,这样貌倒是有些熟悉……
“秦建明是你什么人?”他突然想起来,这小伙长得像谁了。
前段时间因为泄露公司机密被抓,而后死在看守所的项目主管秦建明,就是长了这么一副周正的国字脸。如果不是证据确凿,光看长相肯定不相信他那样老实巴交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时公司上下都唏嘘一片,最后人人都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老实可靠的人都经不起金钱的诱惑。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爸爸!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小伙子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被绑着椅脚在地面移动,摩擦出刺耳的响声来。
刘老三手下的人听到异响迅速跑过来,抬头就要给他一巴掌。
“慢着!”苏清泽一扬手,制止了他们。
他抱着双臂,一步步走近他。那小伙子紧紧盯着他,眼里流露出无可掩藏的紧张来,却一边还故作坚强。
苏清泽长腿一跨踩住了木椅的横脚,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问道:“你说我害死了你父亲?难道你不知道,是他窃取了公司机密卖给竞争对手谋取私利吗?”他扯了下唇角,接着说道:“当然,他罪不该死。听说……他是心脏病突发……”
“你胡说!我爸爸从来就没有心脏病!是你们,是你们冤枉他,是你们害死他的!”小伙子痛哭起来,眼泪从眼中涌出。
“哦?”苏清泽收回腿,单手插着裤子口袋,“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冤枉他的?底价可是通过他的邮箱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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