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看着萧澜把药化在掌心,然后按着她的腿,一下下揉,有些疼,但她的心思还全不在这个上面,她看着萧澜,问:“澜哥哥,你会不会变?”
萧澜的注意力还放在她的磕伤上,心里头恼自己,闻言稍一愣,“嗯?”了一声。
延湄不说话,只抬手指指这又指指那,萧澜对她这些旁人不懂的小习惯早了然于心,一琢磨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此刻静下来,延湄在这陌生的宫殿里还未适应,因在她脑门上亲了下,说:“我不会变,但是,怕你会。”
延湄提的那口气放下去,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大声道:“我不会!”
萧澜这下终于抓到她话把儿了,挑挑眉:“可方才还有人说我不好。”
延湄眨眨眼:“谁说的?”
萧澜似笑非笑地睨她,延湄知道自己理亏,想一想,仰起头往前凑凑,说:“今天怕手抖,嘴唇咬破了。”
萧澜不吱声,延湄又说:“疼得厉害,亲亲。”
——你看,现今不但“美人计”,“苦肉计”也会了。
萧澜觉得自己应该忍一忍,延湄都抓到他的弱点了,然而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身体听不听使唤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伸出舌尖,轻轻扫过延湄下唇,延湄闭起眼睛,睫毛扑闪扑闪,像是要笑,萧澜裹住她的唇瓣吮吸,不太敢用力,延湄感觉到了,低低地笑,抱住他的脖子,也来吮吸他的嘴唇。
两人倒在榻上,刚开始只是你来我往的轻柔舔吻,延湄渐渐放松下来,身子舒展开,便发出细细的哼声,萧澜有点儿受激,顾不上她嘴唇咬破了,凶狠起来,手滑进她的xiè_yī,顺着腰肢流连到背上,最后探进她肚兜里。
延湄声音有点儿变调,睁开眼睛呜呜叫唤,萧澜稍稍放开她的嘴唇,手掌还覆她肚兜里揉捏,延湄低头,看不见他的手,但能看见xiè_yī那儿鼓着,她连连喘气,也盯着萧澜的胸口看。
两人同时想起那日在车上的事,萧澜脸上发红手下却没停,两个指头作坏地在顶端一捻,延湄只觉心口跟着忽悠一下,瞪大眼睛,勾住他的脖子让他压住自己,萧澜自己也有些难受,但今日时间不足,只能手上发狠,蹭着她的嘴唇问:“是不是澜哥哥最好?嗯?”
延湄身子动一动,感觉似疼非疼,说不出什么滋味,既想让萧澜把手拿开,又想他继续这样呆着,自己也拿不准,只得绵绵地说:“澜哥哥最好。你别罚我了。”
萧澜听着自个儿想听的了,手下缓了缓,说:“那咱们轻一些。”
他的吻也开始轻柔缠绵,延湄被亲得舒服了,又闭上眼睛,一点点儿学着回应,萧澜简直不想停,可不知过了多半晌,延湄渐渐没动静了,他稍一看,——延湄呼吸匀称,睡着了。
“……”
萧澜缓一缓,怕压着她,只得从她身上起来,仰躺在一边,平复一阵儿,侧过头看看,忍不住乐了,又在她额头亲一下。
他把延湄放正,盖上被子,将桃叶叫进来守着,这才出了赤乌殿。
就要寅时时了,韩林去了一趟武英殿又回来,说:“主子,都还在呢。”
萧澜点点头,忽道:“你去查查太医院谁的医术最好。”
韩林道:“主子,要换么?”——与原来太后有关系的定都不能再用了。他以为萧澜说的是这个意思。
萧澜却摇头,吩咐:“再将医书备上一套。”
“主子这是?”
萧澜掸掸袍襟,冲他笑了一下,边走边说:“拜位师父,学医。”
第81章匕首
武英殿内。
火势刚被浇熄,到处滴着水,被烧了一半的红木龙案翻倒在金阶上,炭黑处仍旧冒着烟。
沈氏鬓发散乱,五色云霞履上溅了鲜血、沾了炭黑,看不出本来的光彩,裙裾也湿了,皱连着拖在地上,可这些全都不影响她冷傲的神色,到了这个境地,她反而无惧了。
霍氏走到金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抬着下巴道:“你当年让人在宫闱内外造谣生事,诬陷我背着端王与这不要脸的老贼成奸,意图逼死我时,没成想会有今日罢。”
沈氏冷笑一声,呸道:“当年你自己做下的龌龊事,竟还有脸提?我若是你,早一头撞死八百回了!我带你如姊妹,你却是如何回我的?竟在我宫中与皇帝媾和!告诉你,现今瞧见你我还是满腹的恶心。”
霍氏被她戳到了痛处,打金阶上快步下来,抬手便扇了沈氏一耳光,指着她道:“带我如姊妹?这话你也不嫌亏了自己的良心!当日,若不是你在宫宴上一个劲儿地灌我酒,之后又把我带到你宫里,我怎会被这老贼……分明就是你早看出他对我居心不良,想用我邀宠,好保你肚子里的孩子成为太子!”
她不提这茬儿还罢,一提这个,正中了沈氏的伤心处,沈氏双手绑着,气势却丝毫不弱,一口啐在她脸上,骂道:“我出身高门,用得上你?我身孕已四个多月,若不是瞧见当日的龌龊,我怎会心惊之下摔了一跤,失了我头胎的孩儿!那间偏殿我后来日日里熏着香,但再不曾踏进半步,你知为何?呵,我嫌脏。”
“是以你也要逼死我?”
沈氏笑了起来,说:“是啊,可你怎么没死呢?承认吧,霍双双,你本就是生性yín_dàng,否则在受辱的当日你便该血溅显阳宫了。你没死,不过是想着萧道成被派遣在外,一时发觉不了你们的yín_dàng,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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