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抱入怀中,一口一口的喂下汤汁,轻柔的擦去她嘴角的残渍。温柔的将她放回床榻,盖上温暖的棉被。
房间里的暖炉,偶尔因为炸开的煤炭,发出脆响,让原本的冬日,仿佛有了暖春的气息。
他握着栖绯的手,将自己身上的温暖传给她。
“栖绯,下午我去堆个雪人给你看好不好。”
“等能出城了,我带你去西沈看真正的大漠。”他本想带着栖绯离开月都,却看最好的医者,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可他依旧满足现在的一切,这样的陪伴和等待已经是他最大的幸福。
“我们去朗鸣看花海,去看昶山源河……”他仿佛不知疲倦的勾画未来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实现的梦境。
屋外传来鹰的长啸,长风皱了皱好看的眉。他将栖绯的手放好,又细心的掖好被角,方才推开门,走出温暖的房间,站到空旷的院中,接住半空中降下的雄鹰,现在也只有它能够自由的往来于月都内外了。
拿下信筒,依旧是这几个月以来翻来覆去的讯息。
【大人,轩辕氏咄咄逼人,族长已经卧病数月,请您速回族内,商量大计。】
现在他离开不了,也不想离开,他要陪着栖绯,留在月都,即使这座空城中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也是无比幸福。走到书房,写下回书:告诉他们近期还无法回去。
他们终有一天会明白,与其让宇文一族一直生活在腐朽的氏族制度之下,不如让拥有新势力的轩辕氏给族人未来。
“回去吧。”他摸了摸自己的鹰。
雄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掌,飞起,恋恋不舍地饶了三圈,冲向天空。
看着鹰飞远,他理了理衣袖,往回走,就在走入院中的那一刻愣住。
“长风。”日夜相对的女子站在落满落满雪的梨树下,带着虚弱的笑,叫着他的名字。
“长风。”她甜美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绝美的容颜还带着病态的潮红,在千千万万的雪花陪伴之下比九天玄女还要圣洁,比妖还要勾魂。
当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睡梦中的景象出现时,长风不敢眨眼,更不敢移开视线,怕面前的少女在转瞬之间飞上天际,消失不见。
爱上一个人,哪怕只是一她的一个微笑,就足够牵魂梦绕,回想千年。
他轻描淡写的告诉了栖绯发生过的事,包括月都成了空城,皇宫渺无人烟,他们已近被困在月都整整半年。
因为私心,甚至隐瞒了天下的动乱,轩辕氏,梵氏的背叛。
栖绯一直沉默着,静静的听他说诉说,没有插上一句话。
紧接着,她就在雪地中站了整整一夜,不管长风痴缠也罢,请求也好,一动不动,直到第二天清晨,忽然开口。
“长风,求你帮我做一件事。”女子的眼中都是挣扎:“一件很重要的事。”
“好。”不需要询问,只要是她要的,就算是上天入地,都要做到,只要她不再这么折磨自己就已足够:“跟我进房。”他半拉半拽的带着栖绯进了温暖的房间,在她手中塞了一杯热茶。
“那件事很难。”
“好。”
栖绯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很危险。”
她的声音颤抖:“可能……可能会死。”
“好。”依旧没有半分迟疑。
女子握着暖暖的茶杯,目不转睛地看着长风,看着看着,眼泪落了下来,泪水落入杯中,溅起一个个水花。
“栖绯!”他慌张地去擦女子的眼泪:“你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了什么?”甚至忘了,他其实只回答过三个字。
“为什么要答应,你不应该答应的,已经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因为她的过失死去。
“是你要的,我就会去做。”
栖绯挣扎了很久:才颤声说道:“帮我送一样东西到西沈吧。”
她拉着长风走到那件她昏倒的房间,片刻之后,从她的额间飞出三颗珠子,化作三片残镜。
“这就是创世镜的碎片。”她眷恋的看着那碎片:“因为我,它坏了,我却不能把他拼好。”因为它的心不在了……
“如果没有它,要不了多久,整个天地就会崩塌。所以……所以要把它埋在天地五方,等到千年之后,它汲取天地灵气才有可能回归初始的摸样。”
“现在,我只能求你把它送回西沈。”她在悬空的三块碎片中召回红色的镜子:“你属性属火,它不会伤你,只有你能暂时抑住它的力量。”栖绯咬了咬唇,眼中含泪:“可它,会反噬,你切勿硬撑,我不能看着你,看着你也因为它……”
“好,你放心,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把它送到西沈,你放心。”他不停的安抚着栖绯,虽然他对创世镜的了解少得可怜。
“你在西沈等着我。”栖绯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五月之后,我会去找你的,到时候我来封印它,一定要等我去。”
“好。”只要他还能见到她就足够了:“栖绯,我会在西沈等你来,一定等你来。”
很快他离开了月都,费劲千辛万苦后,终于把火镜带回了西沈,又召集了一部分手下在广袤又荒芜的土地上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地方,花费了三个月才找到了那片栖绯说的荒漠,然后一天又一天的等待栖绯的到来。
直到五月的期限已过,半年逝去,那个等待的人还没有出现。
“主上,我们的物资已经不够了。再等下去……恐怕就回不去了。”手下一天比一天焦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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