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肉,放在嘴里,咽下,将怀抱紧了又紧,他想要为曾经做过的道歉,想要诉说著三年多的相思之苦,想要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可话到了嘴边,却是什麽都说不出了。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在知道她还活著的时候有多惊喜,他只用了一夜就从楚城赶了过来,却只能远远地看著她,这一看就是两年多。他曾设想过千百次两人再遇的方式,最後却还是选了最傻那一种。
他想看她笑,想看她笑得开怀,笑得肆意,哪怕自己装傻卖乖都无妨,只要她能开心,只要她能够多接受自己一点,就足够了。
“……娘子,为夫不饿,你吃。”几乎是慌乱地往栖绯的碗里夹著菜:“以後,为夫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麽。”他忽然想起了什麽,把栖绯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娘子你先吃,我出去一趟。”
不过片刻,楚风又折回来,他手里拿著两个油纸包:“娘子以前最喜欢这些。”他献宝一样地拆开,一包是精致的小糕点,另一包则是楚城才有的糖果。
这又是何苦……栖绯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感动。
“楚风……”
“娘子。”某人拿起一块糕点放在了自己嘴里,凑了过来:“我喂你吃……”
“……--!放开,放开!”**********************************
晚上,楚风被栖绯安排在了客房,栖绯却迟迟无法入眠。她知道楚风来这是为了她,甚至觉得一切月哥哥都知情,可即便如此,明知道,他们早已有了无法舍弃,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她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
翻来覆去许久也没能睡著,索性起身,推开窗,已经是农历十三,那年之後,每到十五她便会躁动难耐,每每第二天醒来,都会看到月哥哥身上青青紫紫一片又一片,如果这个月三天後月哥哥没回来,楚风没走……她晃了晃头,十五之前,她一定要让要把那个家夥撵走。
“娘子,我睡不著!”一张大脸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把栖绯吓了一跳。
楚风抱著枕头,一脸傻乎乎的呆相,隔著窗户靠近她蹭:“娘子,怎麽办呀?”
“睡不著就不睡。”把那张碍事的脸拍开。
“可为夫想和你一起睡。”又蹭上栖绯的胸。
“不行。”再拍。
“娘子……”那摸样就像被抛弃的小狗:“为夫只是想抱著娘子睡,什麽都不做!”
什麽都不做?一个一直猛盯著自己嘴,胸部和屁股看,还不停吞口水的混蛋,信他才怪。
“不行,自己去睡。”
“娘子……”
“!。”窗户被关上,楚风的鼻子险些不保。
“呦,原来这就是天下第一才子的本事。”站在墙头隐觅身形的轩辕刹嗤笑出声:“要我看,楚大少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你是在嫉妒我的好运气。”楚风理了理衣衫,笑得一脸嘲讽:“排在倒数第二的人,不知要排到何年何月,只能看不能说不能碰的感觉不错吧。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的好运,现在是属於我和栖绯的时间,慢走不送。”
他们声音极小,里的栖绯听不到分毫。
“你!”轩辕刹被说道了痛处,心里不爽得很:“楚风,别忘了,你虽排在第一个见栖绯,可你的抽到的日子是最短的,只有三天,三天没让栖绯接受,就轮到下一个。”
今天不算顺利,楚风也有些心焦,可输人不输阵,还是要嘴硬:“三天我自然能让栖绯接受,你走著瞧。”
战羽站在他们身旁,抱剑环胸,看著那两个争风吃醋的男人一脸冷然。真想把他们都砍了。*********************************
朦胧间,栖绯觉得脸上有些痒,她抬手抓,嗯?好像抓到的不是自己……困惑的睁开眼,某人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眼前,那舌头还在自己的脸上游移,舔来舔去,就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楚风!”
赵大嫂昨晚就听见隔壁的动静,今早又听到栖绯的娇喝,好奇得很,大清早便让自己的相公垫了凳子,看隔壁的院子到底出了什麽事。
“没想到大妹子这麽厉害。”偷看的某人下了凳子一脸汗颜:“昨日那个傻瓜小相公在院子里跪搓衣板呢,头顶还顶著碗。”
院子里的楚风此时倒是一点儿都没有丢脸的自觉。他悠然自得地跪在搓衣板上,头顶顶著碗,双手拿著拿著碗,看著栖绯忙这忙那,时不时还骚扰两句。
“娘子,我来帮你做吧。”
“娘子,你累了歇一会儿吧。”
“娘子,我陪你上街如何?”
“娘子,别躲在屋里不出来呀,我会伤心,会难过,会乱嚷。”
“娘子在院子里陪我,跪多久都成。”
栖绯简直被气疯,三年不见,这家夥怎麽变成了无赖!还有那左邻右舍是怎麽回事?不敲正门倒是一个不落地扒著墙看起了热闹。
“楚风,起来,跟我进屋!”按下额头上暴跳的青筋,她可不想继续丢人了。
“是,娘子。”某人从地上爬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闪身再次将栖绯扑倒:“娘子,我们要个小木木吧~”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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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应付左邻右舍的围观,楚风的骚扰,栖绯精疲力竭。可到了晚上却再次睡不著了,她叹了口气,看著越来越圆的明月,她无语扶额,今天她竟忘了将那个家夥撵走,明天,明天一定要让他离开。
“深夜露重,小娘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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