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青用袖子擦擦脸:“没有。”
卫琏看见掉在地上被咬出缺口的饼,弯腰捡起来:“早知道你还饿着,我该带早点过来的。”
沈行青咬咬牙,说道:“你要是想说‘我爱你,跟你无关’这种话还是省省吧。烈女怕缠郎,何况我还不是烈女。我没有责怪谁的意思,我跟你都是受害者。只是觉得与其以後纠结,不如现在就不要开始。”
这些话她几乎每天都要对自己说一次,所以对卫琏说起来也无比顺溜。从以往的经验教训可知,卫琏想对她做什麽的时候,除非他自己主动让步,基本上到最後她总是被说服的一方。
她的话尖锐又伤人,等於专挑卫琏的伤处死命戳。即使是这样,她仍然不觉得卫琏会就此退让,是以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j神。
结痂的伤口被连皮带r地揭开,顿时鲜血淋漓。因为痛的时间太长,卫琏已经不大觉得疼了。他对上她颤动的目光:“行青……”他的声音很轻,吐字也不清晰,尚未出口就已经消失了一般,却触动着她心底最柔软的弦。
真正让沈行青动容的是几天後萝莉音对她说的话:“卫琏跟我做了一个约定,倘若你再遇不测,他愿意一命换一命。然後,你会彻底忘记他。”
沈行青还没来得及皱眉,萝莉音又说道:“其实这是个秘密约定,但我觉得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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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就是一个不能让沈行青知道的约定,没有其他意思。
☆、第18章 接吻
过了年一开春,沈行青打算离开这个城镇,临走知会了卫琏一声,这就是打算一起走的意思了。
卫琏的财力跟沈行青自然不在一个级别上。以往她不是靠着两条腿走,就是让过往的商队带她一程。现在她坐在私家牛车里,旁边还备着马。
“牛车慢是慢,胜在平稳,反正也不急。”卫琏坐在外面赶车,手里握着缰绳。即便对赶车届很陌生,他那游刃有馀的样子依然让沈行青觉得这货很逆天。
到了晚上,他们投宿东风客栈。卫琏延续教科书版用餐作风,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转而看大妞怎麽用勺子。沈行青瞟了眼他垂放的双手,默默吃着自己的饭。
吃过饭,沈行青洗了个澡,睡觉还太早,就坐着发了会呆。
这时,门被敲响了。
“行青,你睡了没?”是卫琏。
“没。”她去开门,“有事?”
“总不能漫无目的地走,稍微讨论一下明天的行程。”他站在门口,一半身子隐在黑暗中。
“哦。”沈行青退身让出空间让他进来。
卫琏站着不动:“去我那吧。我不放心大妞一个人留在房里。”
“……”好吧,她没养过孩子,类似的经验一点都没有。沈行青跨步出门,朝他的房间走去。
桌上放着地图跟蜡烛,她侧头望向雕花木床,大妞面朝里睡着,把被子拱起一个小包,床帘放下一半,遮挡不算刺眼的光亮。“睡着了?”她压低了声音问。
“嗯。”卫琏音量如常,“大妞睡x好,声音再大都吵不醒的。”
“……”沈行青後退一步。身处r文世界多年,实在不能怪她联想到不纯洁的声音上去,尤其眼前这货还是【前·r文男主角】。
卫琏在凳子上坐下,抬头望着一脸纠结的沈行青,微微眯眼:“你在想好色的事情吗?”
她看他称得上揶揄的表情,不由得怔愣,顾左右而言他:“不是说要讨论行程?”
卫琏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她的,指着地图道:“我们现在在这里,继续东行三天会到……”
如果单单是辨认方向,不会有地图比沈行青的自带地图更准确,但卫琏还顺带介绍了各地的风俗人情,活脱脱一本旅游百科,还是全自动的。
“你开挂了吧?”她才不相信萝莉音没给他一点好处。
卫琏坦白:“是有托客栈的夥计稍微收集了下资讯。”
不是萝莉音?沈行青撇撇嘴,他这哪是“稍微”,g本就是打算当民俗学家的做派吧?
决定好行进方向,她打算回房睡觉,起身刚要走,又转过身:“手给我看看。”
卫琏还想反抗:“起了几个水泡,不碍事。”
“我看看。”沈行青一眼瞪过去,把他全程放在桌下的手拉出来,他才老实了。伸出的双手掌面的关节处全是一个个的水泡——他毕竟不是个体力劳动者——她随便数了数都有十个以上。
“你刚刚说‘几个’水泡?”她居高临下地俯视。
“一不小心长多了。”卫琏见她一副快要发作的样子,立刻自觉道,“万一水泡破裂,细菌感染就麻烦了。我明天还是去医馆看看好了,上路的时候会雇个……”长睫历历可数,深褐的瞳眸低垂着,红唇微抿,烛火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光亮。
沈行青听他说了一半突然消音,不由得抬眼:“……”
好近!
好吧,其实也不算很近,起码有十公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靠过来了?
她紧张地看着那双越来越靠近的黑瞳,直至肌肤感受到他的气息。专注的视线轻柔抚过她的眉眼,鼻子,脸颊,嘴唇,下巴……她也相当吃不消南g欻集中注意力看人的样子,但卫琏这种“好像全世界只有你在他眼中”的看法无疑让她连呼吸都不稳起来。
“你拿又拿不起,放又放不下,觉悟永远跟不上行动。後知後觉之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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