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线索就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一拍桌子,杯盘似都被弹了起来,不住叮叮作响,却比不上范达理的声音那般大,震的客栈里头一时再没人敢出声,只吓得掌柜和小二一阵哆嗦,暗地里互相推来推去,想过来劝阻却又不敢,“有什么该说的就快点说,老范这儿听着哪!”
心中正想着该怎么搪塞,冷不防被范达理这么大声一吼,一惊之下的绛仙当场就吓得哭了出来,她在山上相处的师伯和师父都是文雅人物,就算生气也不会大声,绛仙以往可从没被这样当面吼叫过,又兼心中有事,一吓之下她的泪水再也忍受不住,差点整个人都要怕的缩了起来。
“哎,别哭别哭,他不是故意的,姑娘千万别怕,别怕啊!”
原本看绛仙身带长剑,见她举止也知是武林中人,管桓可没想到这小姑娘胆子这么小,给范达理大声一吓,当场就哭了出来,登时闹了个手足无措,想拍拍她的背加以安抚,又怕受人误解,只能在桌底小踢了范达理几脚,“是他不对,不该突然大声,吓到了姑娘。老范,看你干了什么好事,还不向人家姑娘道歉?”
“对…对不起啦!是老范忍不住气,吓到了姑娘,千万见谅,见谅啊!”
没想到才一大声,这小姑娘已吓得哭了出来,梨花带雨极惹人怜爱,原本气满x膛、一幅虎威雄猛的范达理登时泄了气,忙不迭地向绛仙道歉。自己是何等身份?若传了出去排帮的长老竟当众大声威吓,把个小姑娘吓得哭了出来,这恃强欺弱的丑名,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了。“别哭…别哭了,好不好?”
看绛仙仍在抽抽噎噎地哭着不休,范达理虽道了歉,也不过将绛仙的哭声收小了而已,那泪水一时间还止不住,连话都说不出口,管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闹下去可怎么得了?偏偏他还没想到办法,哭泣中的绛仙一个不慎,袖子在桌上一磨,裂帛声起处,一枝金光灿烂的东西落到了桌上,是个雕刻j细的小人像,手持长篙,一幅正在摆渡的样儿,只看的管桓和范达理眼光瞪直,连绛仙在一边哭都不管了,两人真没想到,这排帮帮主的信物,竟会藏在绛仙的衣内。
心中暗叹,这也是司命造化安排,想了一会儿,管桓这才将话儿说出口,还一边伸手轻扶绛仙,另一边的范达理也伸出了手来,两人看似客气,实际上却是暗运功力,绝不允许绛仙有任何逃脱的机会,“敝帮帮主失踪了数日,帮中一阵乱,好不容易发现姑娘身着帮主的衣饰,是以一时发急,冒犯了姑娘,不知管某能否请姑娘到排帮走一遭,好生向姑娘赔礼?”
看到绛仙边哭边点了头,管桓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桌下又踢了范达理一脚,而范达理呢?绛仙的哭泣声已弄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明知理亏的他也只能一边挨管桓的脚踢,一边向绛仙赔礼,谁教自己老是这么chu口大声?这样弄糟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老让管桓来收拾残局。
待得回到排帮分舵,三人闢室密谈,听着绛仙编出来的故事,管桓和范达理眉头愈皱。这也难怪他们,当从这小姑娘口中听到,她从客栈中被掳,待到清醒之际,人已在一处溪畔,正见沙图和两个高手相争,他虽使出全力,搏杀了那使镔铁棍和使罗的高手,却也伤重不治,由绛仙为他火葬发放,骨灰送入溪中散入江河的消息,身为帮中长老的他们,要不皱眉头也难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
范达理和管桓对望了一眼,已猜到了大概,他们也知帮主和“无影天罗”罗维与“南阳一怪”单则颇有交情,加上沙图又颇好女色,一失踪多半是在一起,看来八成是三人联手劫了这小姑娘出来,却为了女色而大起冲突,最后同归於尽。事后躲在一边的绛仙虽得自由却无衣可穿,也只有先翻出沙图的衣服穿上,回来寻自己的包袱兵刃,这才遇上两人。
虽说是帮主之尊,但其实四大长老对沙图的好色早有烦言,听到他身亡的消息,却也没怎么想为他复仇,反正对方也已身亡,加上绛仙话语中对排帮颇有回护,隐隐有将事情归於她被两人所掳,沙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儿,便是传了出去,倒也不损了排帮威名。但别的不说,该如何应付天门白宁枫那边的需索,却也是一大麻烦。“这下子…哎…麻烦可大了…”
眼神一转,管桓突地计上心头,“绛仙姑娘若是无事,能否到本帮总舵盘桓两日,受我等招待如何?帮主身亡的消息兹事体大,关系帮中人心沉浮…嗯…这个…”
“这…这样也好…”
原本就在心中打算,一直对该不该去武夷处寻找郑平亚等人这事情拿不定主意的绛仙,虽不知管桓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倒也是个去处,反正能拖就拖,做下决定的时间能排得愈晚愈好。“就有劳两位前辈了。”
直到到了排帮总舵,绛仙这才知道,管桓这傢伙别出心裁,竟和四大长老商议,共推绛仙为帮主,去应付白宁枫!反正排帮内事几年来也是由管桓等人c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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