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而关切的语气,可他的眼中,不带悲伤。
柯尔觉著更难受。
“为什麽。”大脑一片空白,却还是问了。
回报的只是一记复杂的苦笑,莱伊慢慢收回手,说:“对不起。”
然後转过身。想追上去,但他只留下一个背影。
就连……追上去的理由都不给自己麽。
苦笑。
刺痛。
背脊发凉。
就连手指都在发抖。
然而,却在笑,也许是害怕别人看出自己难过,所以强逼著自己笑出来,无论有多难看,至少是笑著的。
这是被拒绝了吧。
回去的时候柯尔不禁想,或许一直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只是莱伊太温柔了,才会用这麽残忍又美好的方法拒绝自己,只是看著莱伊的背影,心里不晓得为什麽这麽伤心难过。
为什麽要抱歉?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自己。
突然停下脚步,柯尔发呆似的仰起头,眼神毫无焦点,久久的,他站在树林中,天空被交错的枝桠缠绕得一丝缝隙都没有,不,也许有,只是自己看不见,也不想看见了。
然後诺曼来到身边。
一如往常的微笑,谎称自己出来捡果子,却不料刚才的一切,早就被尾随其後的诺曼看在眼里。
“你的果子,别人不要,我都要。”诺曼抓紧果子,认真地说。
“对不起,诺曼,我……”明白他的意思,柯尔摇了摇头。
“你的果子,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伤口,你的痛苦……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全部──!”一口气打断柯尔的话,诺曼从身後抱紧了要走的柯尔,“我全部都要!”
抽气的声音,像快要断气。
被紧紧抱在怀中,柯尔明白诺曼安慰自己的意思,然而柯尔不想因为同情或者别的什麽原因答应诺曼,这是对他的欺骗,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可眼泪,却流了下来。
而远处,一直紧紧望著这边的金色眼瞳,同样露出黯淡的颜色,然而他只是静静的待在远方,瞧著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却并没打算上前半步,他一直一直凝视著柯尔,望著他留下的眼泪露出心疼的表情,然後低下头,猛地转过身,消失在树影之中。
那样决绝。
回去的路上,柯尔是被诺曼小心牵著小指回去的。
“等你再喜欢我一点,我就多牵你一g手指,”诺曼说,“等我能完全牵住你的手时,我就再也不放开你。”
最後一句话虽然任x,但说话人的脸却红透了,就像天边的霞光。
小孩子一样的约定。
忍不住笑了笑,柯尔任由他牵著,竟然也没拒绝。
回去的时候,帕兰奇跟莱伊都在,帕兰奇发现诺曼的举动立即迎上来抢走柯尔,然後气势汹汹地瞪著诺曼,而诺曼也不甘示弱,反瞪回去,柯尔无奈笑笑,却禁不住瞥向在一旁仿若无事人般的莱伊,他也笑著望向这边,望著自己,不远不近,不温不火,与自己隔著暧昧而细微的距离,他的金瞳中,映照著自己的模样。
心一痛。
仅仅是这样,鼻子就酸了,後脊背也冷了下来,为了转换心情,柯尔兀自扭过头,然後对处於对峙的两人说:“别闹了,我们已经离南方部落越来越近,所以一定要小心。”
两人於是收手,一人坐在柯尔一边,各自不爽地喷了喷气。
然後柯尔望向莱伊,平复下心情,轻轻吐了口气,问:“莱伊,你去过南方部落,大致说一下那里的情况吧。”
低眉一笑,莱伊说:“其实我也没太靠近过那里,因为从中部到南方有一条大河,过了河就是南方部落的领地,那里戒备森严,我只在周围转过一圈,”m下巴想了想,他继续说,“不过我曾打听到,南方部落的首领是个非常难对付的家夥,他是不久前才进入南方部落,然後很快就攫取了族长的位置。”
“有打听到他叫什麽名字吗?”柯尔问。
“暂时没有,他们那儿的事就像一个未知的秘密。”摇了摇头,莱伊说。
而这时,帕兰奇接话,他说:“可是他们用的是雪狼族的毒药……”似乎若有所想,帕兰奇收声不语。
“是的。”莱伊淡淡垂眸。
“毒药……是怎麽回事?”柯尔有些在意,便问出口。
回望柯尔,帕兰奇收起沉默,他微微叹息,然後说:“这种毒药我小时候曾经见过,是在我以前的部落里,所以我略有印象。可这种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因为不知道配方是什麽,所以仅存的都是流传下来的药,也不敢轻易使用,因为它太危险了,只当做部落防备的一个利器,我记得当时只有身为族长的我的父亲才有一小瓶。”
柯尔随即陷入沉思,说道:“难道有人知道怎麽制作这个药?”
“这我不清楚。”帕兰奇说,“我从小就离开那里,之後的事……可如果北方部落真有勾结的话,那麽那个药……一定来自雪狼族。”幽幽的,帕兰奇忽地站起来。
柯尔惊讶,望著帕兰奇,不解地问:“雪狼族?”
“啊。”帕兰奇缓缓闭眼,“我曾经的家乡。”
“看来有必要去雪狼族看看呢。”莱伊接话。
诺曼皱眉了,他c嘴道:“不是要去南方部落麽,都快到了。”
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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