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尚原本怒气高昂的心一下子冷了半截,困惑与不解取而代之——他一点也不能明白城洋的想法。
城洋轻吁了口气,他推开鬼尚,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警帽,拍了拍沾在上头的雨水,然后唐突地反问了鬼尚问题。
「鬼尚,你信教吗?」
「什么?」
「就像有些人信仰基督教或天主教一样,他们心目中都有个能够让他们奉献信仰的神……」城洋戴好警帽,略略勾起嘴角:「而我同样有着一种信仰,我信仰静——」
一种鬼尚形容不出来的表情浮现在城洋脸上,应该说是真诚、信赖或是骄傲?鬼尚无法选择……
「静对我来说,就像是神一样,我愿意为他奉献牺牲,给他身体甚至是为他死亡……只要静开心,我一切都无所谓。」城洋说。
鬼尚伫立着,他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也找不出任何立场对说出自己是自愿的城洋有任何抗辩,他凝望着城洋,一滴雨水突然地扎进了眼睛里……就像涌进心里的违和感。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白痴一样,身为完全的局外人,却自以为是的介入其中,以为自己是别人故事里的要角,还紧抓着主角质问无关紧要的剧情……
「鬼尚,你认识我和静并不深,我认为你没有那个资格干涉我和静之间的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知道会搞成这样是因为你这个人**婆chu线条又没脑袋,不过……」
城洋冷笑了两声,就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鬼尚抬起头望着他,金眸内的神情五味杂陈。
「我希望这种事情没有第二次了,我并不讨厌你这家伙,请别逼我讨厌你,明白吗?」城洋说,也没等鬼尚回答,就迳自转身离开,只留下鬼尚一个人站在雨中……
雅人一整个下午都没见到鬼尚,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原先还不错的心情在找了鬼尚一段时间后都开始低迷了起来,却还是没找到人,直到快接近下午的洒扫时间时,雅人才听到电子表发出高昂的一声轻响。
怀着郁闷的心情,雅人搭乘电梯上楼时,还不安地揣测了会儿鬼尚刚刚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跟谁见面了?
不过,当电梯门一开,他人站到了牢房门口,看见鬼尚背对着门口侧躺在床上的模样,心里又莫名的被一种诡异的雀跃所取代。
毫无迟疑的推门入内,雅人甚至愉快的预想着,待会儿鬼尚会怎么对他叫嚣、怎么样气急败坏……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鬼尚并没有和平常一样,像个紧缩至极限的弹簧般猛地跳起,然后开始对他破口大骂更甚出拳出脚,他今天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连头也没回一下,但在听见雅人进入的声音时,还是可以看见他大大起伏震动了一下的身形。
盯着那像大型犬般侧躺的背影,雅人拧起眉心,正在奇怪鬼尚今天的安分时,却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沾淋着雨水,连换都没换的就倒在床上,干净的床单也给弄湿了。
——天气这么冷,为什么这样折腾自己?雅人心想,正准备开口时……
「鬼尚……」
「你烦不烦呀!老子现在心情差劲的很,你为什么偏要挑这种时候来?」
鬼尚chu气的截断了雅人的话,他坐起身子,右手靠在屈起的右膝上,瞪着雅人的金色眸子内盛着满满的不耐烦。
「一天不来羞辱我、不来嘲弄我就会让你浑身不舒服吗?明明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干嘛偏偏要来招惹老子?」
——为什么偏偏要招惹鬼尚?
雅人顿了顿,明明知道鬼尚的问题是在把坏心情迁怒于他才随口问的,但他却忽然发现,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似乎也有一定程度的困难,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现在也还不是很确定……
觑了眼鬼尚s过来的质疑视线,雅人干咳了两声,没注意到自己脸颊上泛起的红晕,他决定回答他第一个问题就好。
「大概真的是这样吧!」
「啥?」
「就是一天不逗你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呀!这跟植物需要阳光是一样的道理……」
「……」鬼尚顿了几秒,随后将床上的枕头使劲砸向雅人:「干!你去吃屎吧!」
雅人拍掉那在高速下变得沉重的软枕,正觉得差不多该摆好架式迎接下一步就会扬起拳头冲过来的鬼尚时,却惊愕的发现他依然坐在床上,然后,懒懒的又躺了下来。
「今天……怎么没冲过来?」雅人握了握手指,带些试探意味地问道。
「滚开!别烦我,老子今天没那个心情和你干架!」鬼尚脸往反方向一撇,不再理会雅人。
一见到那双金眸的视线撇开,雅人顿时心情又沉了下来,所以他又故意的靠近了些,想引起鬼尚注意似地沉声道:「没心情干架?真难得……也就是说我现在扒光你的衣服、扳开你的大腿c进你体内你也不会反抗啰?」
雅人刻意地又向前了两步,但果然连第三步都还没跨出去鬼尚就跳了起来。
「去你妈的!你再踏过来一步我还是照扁不误!」
鬼尚瞪向雅人,却发现他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在和他视线接触的同时亮了起来,然后,又是那种让人猛起疙瘩的诡异视线。
「做、做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今天很反常,怎么了吗?」
雅人放轻的语调让鬼尚身上的疙瘩啪的全部一掉,然后又重新冒了出来。
「靠!关你屁事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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