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你会愤怒,自然是因为你知道这是什么。”
他握紧拳头,声音不再如平时爽朗,低沉到近乎哭泣:“到底是谁?是谁欺负了你?”
“欺负?”我微笑,“你怎么会这么想,说不定是我自愿呢?”
他抱紧我:“你怎么这么傻,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会不明白呢?好几次你趴在我身上睡觉的时候,都在叫我名字啊。”
感觉到温热液体流向我的颈项、肩背,他在哭?他不是永远都是懒洋洋、吊儿郎当的样子的吗?
我无力地叹息,只有夜,能够这样准确快速地找到我极力隐瞒的心事,然后迅速地开解我,但是这一次,不光是身体的烙印,我的心注定被炙烤,不再是他所能抚慰的了:“夜,我被人强了。”
拥抱我的身体骤然僵硬,然后辐射开的热气似乎在表明他的愤怒:“是谁,到底是谁!”
“我不认识的男人,抵抗不了。”我仰躺,看头顶似乎离我很近的天空。
身边的少年忽然翻身压上我,脸上的泪水仍然在下滴,滴到我的脸上,他温柔地悉数舔净。唇舌描摹我的五官,温柔得近乎缠绵。
“我不会让你记住那件事的,给我忘记掉。”他说完,就温柔而决绝地与我接吻。
我柔顺地任由他打开我的口腔,温柔描绘,与我的舌纠缠,直到我无法呼吸,他微微撑起身体,我们分开的嘴唇有黏连的银色丝线。
放纵自己吧,把全部交给他,只此一刻……过了一会,我觉得有些冷,便推他起来,他拿过衣服披在我肩头,轻轻吮吻我的嘴唇。
他坏坏地看着我别过脸:“湘灵,我陪你去买药吧。你这个坏孩子。“他暧昧地看着我仍然赤裸的下身。
我拿起盒子砸了他一下,他抱头闪开:“你谋杀亲夫啊!”
穿好衣服,彼此相拥,安静地等待时光流逝。
5
湘灵心里很明白,这是她和白夜的最后一次相爱,以她那个精英哥哥的独占欲,当然不可能坐视她与人继续在一起。
可是这样的温暖她怎么会轻易放弃,上午打给二哥的电话是她最后的挣扎。否则,她就只有等待一年后光明正大地出国读书。但问题是,以父亲的身体,她能够成行吗?她的大哥会放手任她违逆他吗?
当白夜最后一次拥抱她,她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farewell,我的夜。
与夜莋爱,身体仍然疼痛,想到飘渺的未来,她也没有理由快乐起来。度过空虚的下午四节课,强迫自己忽视夜的邀约,勉强自己带上闪亮笑容,迎向银灰色别克身边那个双手插裤袋的英挺男子。
“二哥,等很久了吗?”
高大男子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没有啊,不过我知道你等我的蛋糕很久了!”
她吐吐舌头:“这都被你发现拉!”坐进车子,下身仍然有隐隐的疼痛,但是保护者的到来,使她心情愉悦。
男子在仔细审视她后,眼神骤然深沉,但只是一刹那,在她发现前就立刻恢复清明,笑问:“怎么突然要我回来?虽然我是大四,没什么事情,但原本预定下礼拜啊。莫非大哥没有好好照顾你?”
她强忍恶心的回忆,笑道:“你想想看好了,老爹去美国了,现在家里那两个都是有名的工作狂诶。”
他点头,握方向盘的右手伸过来轻抚她的颈后,不经意地问:“怎么最近家里有了蚊子,看你被咬成什么样了。”
少女浑身一激灵,勉强笑道:“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毒虫咬了,还很痛很痒,就抓成这个样子了。”
霍广云心中冷笑,然而并不动声色。他在外人眼里,一贯是近乎卤莽的爽朗,然而这样的保护色,对于家中的第二子来说,其实是再恰当不过了。霍家人天生就流淌着阴冷的血液,他也不例外,他眼前的少女更不会例外。
少女似乎有些困了,在回到离学校有些距离的家中前,就沉睡了。而此时被她视为保护者的男人,嘴角忽然露出邪佞冷酷如血族般的笑容。
“查出什么了吗?”男人低沉地问。
“他不是好惹的人,他母亲是出名的社交皇后,现在已经京中某部长的续弦。虽然年纪比较小,他之前在国外却是13岁出道就非常受关注的黑客。我们认为,他母亲家族的财产,将全部由他继承,并且由于他继父没有子女,其政治资源也将由他接下。”
他冷哼一声:“能进本城第一升学名校读书,我原本就知道他背景不会简单,看来要消灭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你不用太担心,以我们的配合,我想京中的势力也会为我们让步,只不过你要我动用京里的势力查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怎么17岁的小孩也能成为你的仇人?”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要不是我的兄弟,敢问那么多的人,早就去见马克思了。”他冷言。
对方不知道是神经很粗还是很有底气,不惧反笑:“好了,不和你说,晚上又是该死的相亲会,真该把你拉来。”
“逃到我这里来好了,收你一个月50万的保护费。”
“你这个黑心的男人!好,不说了,再见!”
湘灵和二哥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人已经在了,他们走入飘溢着咖喱香气的家中,发现刚放下听筒的大哥。
与那人阴冷的视线交会,湘灵的身体下意识地往二哥身边靠近,然而这个举动,再度成功击溃了男人的理智,他微笑道:“怎么今天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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